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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二百四十九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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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姜的回归让槐柳巷骤然热闹起来,前些日子托商队带回来的东西,胥姜都列了单子,一并让梁墨调遣、分配。

哪些要留存,哪些送给哪些人,都有批注。

槐柳巷的街坊邻居也有,都是些充州特产,虽算不得贵重,对于寻常人家而言,却是难见的好彩。

所以,当得知胥姜回来后,众人都纷纷登门回礼道谢。

梁墨来时,看到的便是这番热闹景象。

“东家回来了?”梁墨牵着犟驴呆站在巷口许久,随后赶紧扯着它往书肆里走。

胥姜正将几名街坊送出门,见到梁墨微笑地朝他挥手,“梁墨,好久不见啊。”

梁墨满脸惊喜,“东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日,因入城已晚,便没往肆里来。”胥姜看向犟驴,立时被它肥硕的体型给震了震,“我不在这些日子,都喂它吃什么了?”

“近来秋收,家中堆了好些品相不好的瓜果,卖又卖不出,吃又吃不尽,阿娘说烂了也是可惜,就都拿来喂驴喂鸡鸭了。”

梁墨拍了拍犟驴的屁股,说道:“你主人回来了,往后可是没得吃喽。”

胥姜笑道:“说得跟我虐待它似的。”说着,她上前伸手去摸犟驴的脑袋,两个多月未见,倒是有些想它。

犟驴却把头一偏,满脸警惕地瞪着她。

胥姜手摸了给个空,斜眼看去,随后眯起眼。

犟驴刨了刨蹄子。

“还敢尥蹶子?”胥姜的温情抚摸变成巴掌落下,犟驴被打懵,俩黑窟窿里闪过一丝疑惑。

这感觉怎么有些熟悉?

胥姜又举起巴掌,它才识趣儿地将脑袋凑到了她掌心蹭了蹭。

胥姜先拍了它一巴掌,随后才摸了摸,“蠢驴,养你这么多年,你还不如豺舅。”

豺舅一见她还知道摇尾巴,这蠢驴却只认巴掌不认人。

梁墨替蠢驴说情,“是东家你走得太久了。”

离京近三月,是有些久了。

“听你楼大哥和茵茵说,你把书肆打理得很好。”胥姜笑问:“当掌柜的感觉如何?”

梁墨被夸得有些窘迫,“就怕辜负掌柜的信任。”还有那五千工钱。

“你并未辜负,我也并没看错人。”无论是书肆和犟驴,梁墨都照料得很好。

梁墨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犟驴的耳朵,“我先去拴驴,过后同掌柜你交接。”

胥姜点头,“去吧。”

梁墨去了后院,茵茵却火急火燎地跑出来了。

胥姜逮住她,“怎么了这是?”

茵茵捂嘴道:“梁墨来了!”

胥姜将她手拉下来,“遮什么,难不成你今日都不见他?难不成见了他都捂嘴说话?”

“他会笑话我的。”方才汪掌柜见到她后,就笑话了她好一阵,所以她才躲进厨房,不敢再去招呼上门的街坊们。

“怕笑还敢乱吃?”她嘴一撅,更像鲤鱼了,胥姜忍不住捏了捏。

茵茵乖道:“再也不敢了,往后我都离巫大夫的屋子远些。”

胥姜哈哈大笑,随后又道:“进去吧,外头人更多,你怕梁墨笑,就不怕大伙儿笑?”

茵茵一想,也是,又跟着胥姜进屋了。

梁墨拴完驴进书肆,见胥姜正拿着新刊的书在看,心头有些忐忑,上前问道:“东家,您觉得如何?”

“不错。”胥姜拿的是胡煦新出的文集,“竹春帮忙勘校过了?”

“嗯。”见她神色满意,梁墨便安心了,“曾大哥、胡大哥还有汪掌柜,这些日子都帮了不少忙。书刚上架那会儿,若不是他们,我和茵茵根本忙不过来,所以后来便将刻板租给其他书局了。照的还是老规矩。不定高价,不另翻印,要落咱们书肆的联印章。”

真是长进不少!胥姜赞赏地看了他一眼,“可以嘛,办得有模有样。”

“都是照着东家留下的章程走的。”

“章程是死的,可人是活的,行情更是变化多端,能做到这般已很不容易了,何况你还是第一次接管咱们书肆。”胥姜又拿起另外几本新出的话本册子翻了翻,随后对梁墨道:“不过仍有不少需要精进的地方,得继续磨练,不可懈怠。”

“是。”得夸奖固然令梁墨高兴,可提出不足更让他踏实,“我会好好跟着东家学,往后……”

“往后如何?”

“往后我也想开一间属于自己的刻坊。”

“好!人就该有志向,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胥姜深感欣慰。

梁墨意气顿生,只觉得浑身都有劲儿,“那我先清账本,同东家对一对。”

胥姜点头。

两人着手对帐,梁墨见茵茵躲在墙角擦架子,便唤道:“茵茵,你是管钱的,不过来一起对?”

“不用了,钱没有错,你跟胥姐姐对了就好。”

胥姜一边分茶一边乐。

平日里对账,茵茵最勤快,可今日却连看都不看一眼,难免让梁墨觉得奇怪,他对笑个不停的胥姜问道:“这是怎么了?”

胥姜心头起坏,低声道:“你看一眼去就晓得了。”

梁墨更加疑惑了,随即起身朝茵茵走去。茵茵听到梁墨的脚步声,直往死角里钻。

月奴正在死角那花几上睡觉,被她一拐子杵下地,不满地叫了两声,朝胥姜跑去。

胥姜摸了两把,将它揣进了怀里。

梁墨站在茵茵身后,探过脑袋问:“茵茵,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茵茵见躲不过,干脆破罐子破摔的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问、问、问,问什么,有什么好问的!”

梁墨被瞪得一愣,然后在看清她的脸时又傻了,“你的嘴怎么……”

茵茵憋起泪,他敢问,她就敢哭。

梁墨见她这样,心头一紧,忙改口道:“你别哭啊,这……疼吗?”

见他并没取笑自己,茵茵心头好受了些,可他这么关切地一问,她又委屈起来,泪珠儿就扑簌簌掉下来了。

梁墨立时乱了手脚,“别哭,别哭,我去给你找大夫。”

“噗!”胥姜笑得喷茶,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茵茵果真哭得更凶了。

得寸进尺的丫头,指着梁墨一个人赖。

胥姜顺了顺笑岔的气,清了清嗓子说道:“再哭,你的眼睛可就要跟你的嘴肿成一样了。”

闻言,茵茵果然收声,随后将梁墨和胥姜一人瞪了一眼,气哼哼地跑去了后院。

梁墨追了两步,见胥姜并不紧张,便知道茵茵并无大碍,只是心头跟着跑了,也就管不住嘴了,“东家,茵茵这究竟是怎么了?”

胥姜正要说,茵茵却从小门探出脑袋,“不许说!”

两人吓了一跳,胥姜见茵茵又是气恼又是祈求地盯着自己,举手保证道:“好好好,我不说。”

见茵茵还不放下,便拿起账本扬了扬,说道:“我们对账。”随后又给茵茵派了个活儿,“你若不想出来,便帮我将卧房收拾出来,可好?”

“收拾卧房?”茵茵一楞,“胥姐姐不回楼宅住了么?”

“笨丫头。”胥姜笑骂了一句,随后挥手赶道:“快去吧,别搅了我们对账。”

“哦。”茵茵见她真和梁墨对起帐来,才缩回后院,汲水去擦洗胥姜的卧房。

擦到一半,才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脑袋,“笨!新娘子出嫁前,自然不能住在夫婿家了!”

随即焦愁尽散,不仅将胥姜的卧房擦整得干干净净,连刻房、厨房、后院,甚至是驴棚、狗窝、鹅笼都打扫了个干干净净。

梁墨同胥姜交完账目,又将书肆里接下来要做的活计也都列了单子,其实也没多少,除补印脱销的书籍外,便是筛选投到书肆里的诗文,还有替温先生出兰谱。

“胡大哥的版已绘制得差不多了,再有两日便可取回来刻印。”

“嗯,国子监那边这两月都没派活儿?”

“没有。”

想是林夫子打了招呼,知道她不在,才未曾派活儿。

胥姜思忖片刻,说道:“过会儿你携几份礼去国子监,给宋学录和常来往的几位主事,便说是我带回来的特产,让他们尝尝鲜,好叫他们都知道我回来了。”

她既回来,最好去打个招呼,好让宋司业知道自己回来,可以派活了,否则空占着官刻坊的名头,却什么都不做,这让她也于心难安。

梁墨知其用意,应道:“好,我过会儿就去。”

“《文脉溯源》在京中销得如何?”

“官刻一书难求,如今市面上已出现许多抄本和仿本。”

抄本便是手抄本,许多买不到官刻的,便请书法名家代笔誊抄,或是买不起的学子,借来誊抄为学,这是朝廷允许的。

而仿本便是将书换了个相似的名字,请人加以润色,据为己有,重新刊印,以谋暴利。

此举朝廷虽明令禁止,却是屡禁不绝,京城不能仿,便去别的州府仿了在转回京城售卖,有的是空子可以钻。

古今名典出世,仿冒者不计其数,有的被唾弃,有的却被奉为‘伪典’,挣得名利双收,盆满钵满。

可恨的是,这般卑劣之举,根本无法杜绝,犹如田边恼人的杂草,铲了一茬又生一茬,只要有利可图,便有人前赴后继,不知廉耻,没脸没皮。

胥姜叹气,连官刻尚如此,何况私刻?

“你过会儿去国子监,问问宋学录对此可有应对之法,我晚些也去南山书塾找林夫子问问。”

“那我这就备礼去国子监。”

“等等。”胥姜想起自己答应巫栀替她抄订医书,便对梁墨说:“回来时绕去西市,去问问纸坊坊主有没有上好的白麻纸和黄麻纸。若没有,便先向他各定二十刀,若有,先各拿一刀回来让我验看,另外定两斤油烟墨。对了,再问问有没有用来装帧的厚皮防蠹纸。”

“东家接活儿了?”

“嗯,有一批医书要抄订。”黄、白麻纸结实耐用,油烟墨黝黑坚润,入纸不晕,防蠹纸防止蛀虫,用这些材料来抄订医书,才不易损坏,保其长存。

一听说接了活儿,梁墨很雀跃,连忙收拾好东西,牵驴往街上去了。

胥姜收拾好账本,便着手清扫书肆。虽梁墨与茵茵平日里打理得干净,可总要自己过了手才安心,才有归属。

她分理书目,擦洗洒扫,熏艾驱虫,将书架腾出来一壁,用来放从永绥带回来的书,又清理了刻房,明日便将搬去楼宅的东西都挪回来。

择日,她自己也会搬回书肆。

一是因为隔婚期不足半载,她不好再继续住在楼宅。二来,书肆是她的根,京城风波既已平息,书肆也恢复平静,那她自该回到此处,好好经营。

胥姜并不想借着自己与楼云春的姻缘,便彻底依附他和楼家,放弃自己原本想走的路。

她所期望的,也并非捐弃前程,贪图安逸。

她的路还很远很长,不能就此停留。

此事,胥姜在回程途中已告诉楼云春,楼云春并未阻止,不仅不阻止,瞧着比她更为迫切。

胥姜整理那张为楼云春量身定做的木榻,她摸着那木榻上自己亲手刻下的两个字,情不自禁地弯起嘴唇,随后将木榻上的簟席换成软褥。

天凉了,别把人冻着。

刚铺完软褥,月奴便蹦了上去,转圈踩了踩,便往踩出的坑里一躺,蹬腿翻起肚皮来。

胥姜搔了搔它的下巴,它舒服地伸长脖子。

“你倒是会享受。”

胥姜见它一副赖样儿,也由得它去了,自己继续洒扫。

等她将书肆整理妥当,茵茵也将后院收拾干净了,两人身上酸疼疲累,心头却轻松畅快。

胥姜让茵茵提来茶水,重新冲了两盏夔州香雨,摆上茶点,又焚了橘叶香,二人对坐吃茶。

橘叶香是胥姜在收拾的时候,翻出来的,香是去年所制,气味比成香之时多了一份陈旧,却更为闲逸淡泊。

此时此境,焚来正好。

香起一线,茶浸二芳,满室悠然。

胥姜盯着那线像雾,只觉要迷了过去,茵茵已靠着她开始打盹。

忽地,外头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胥姜以为是客来,立即惊醒,随后拍了拍茵茵。

两人起身去迎,还未走到门口,却见一茜衣女子抱着个木匣跨进门来。

“胥娘子,你终于回来了,我可盼了你好久了!”

“崔娘子?”此人正是那成衣铺的掌柜娘子。

崔娘子满面笑容,摆着腰肢走上前,将手里的木匣交给胥姜,“怎么,不不记得你请我做何事了?”

胥姜抱着匣子掂了掂,惊喜道:“这么快就做好了?”

崔娘子锤了捶臂膀,说道:“早就做好了,来找过你几回,都说你不在。方才碰见汪掌柜,听说你回来,才赶忙送过来让你试试,好看看有哪里不合适、不满意的,让织娘们给改改。”

“劳你费神,快,坐下吃茶。”胥姜将木匣小心放到一旁,拉着崔娘子坐下,然后亲自给她冲了一盏茶。“请用。”

茵茵摸了摸那匣子,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嫁衣。”崔娘子起先没注意她,此时将她一打量,立时捂嘴笑了起来,“茵茵丫头,你这嘴是怎么了?”

糟了,忘了。茵茵立马捂住嘴,小脸通红。

胥姜朝崔娘子使了个眼色,崔娘子收了片刻,却终究没收住,倒把胥姜惹笑了。

茵茵见状,脚一跺,又躲去了后院。

可没一会儿,她又跟阵儿风似的跑回来,指着匣子捂着嘴问道:“方才娘子说这匣子里是……”

“嫁衣。”崔娘子吃了口茶,咽下笑声,“你家胥姐姐的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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