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你大爷！”
手指骨都被拧断的剧痛下，历经千辛万苦刚爬出来的林鲸落二话不说一拳打在了黎玄机脸上，精疲力尽的黎玄机根本反应不过来，闷哼一声便仰头栽倒，紧接着林鲸落就披着满身的黄沙从地下爬出，并转身拉林歌。
二人在地下世界顽强攀岩了数个小时，终于爬出，而林歌爬出之后看到鼻血被打出来的黎玄机，也是微微一惊。
这女人居然在这儿！
“林鲸落，你有病是不是！”
被一拳打懵的少女捂着鼻子坐起，看到林鲸落拉着林歌出来，意识到不对后连忙后退。
她不知道眼前的俩人发生了什么，但明白自己现在精疲力尽，不像是这两人的对手。
虽然自己没有和林鲸落敌对的意思，反而知道他没死，心里还有些小高兴，但显然对方并不这么想。
更何况……忘川和星芒还在自己手里，自己只是不想和林鲸落为敌，不代表想把这两把传奇紧急器械交出去。
见林鲸落和林歌从地下深渊爬出，黎玄机警惕的后退两步。
“还记得我和你之前的约定吗？天鹅湖不会和革命军为”
“老板干她！”
话音刚出，林鲸落和林歌就同时冲向了黎玄机，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一个凌空跃起转身后摆侧踹一个飞身提膝，呈左右夹击之势全力攻向黎玄机。
虽然林鲸落和林歌也很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管他呢，星芒和忘川在黎玄机手里，肯定得拿回来！大不了边揍她边说！
半空之中，黎玄机面对二人一上来就全力的攻击，勉强挡下林鲸落势大力沉的踹击，收腹挡住林歌的膝顶之后就被林歌一肘打到脸颊上，整个人踉跄着连连后退，苍白的脸颊也起了一抹红印。
“你把其他人怎么样了！”林鲸落一拳挥出的同时怒问，黎玄机再次闪过他的拳头，同时抬手“砰！”的一声挡住林歌的高位横踢。
“他们没事，我没”
“砰！”
八极——顶心肘！
虚弱的少女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完，直接就被少年飞冲上来的一道肘击轰砸胸口，整个人闷哼一声倒飞出去，在沙土中摔出一片尘土。
感受着剧痛，女孩儿捂着胸口艰难撑起身子，下一秒就被林鲸落和林歌扑倒，星芒被夺忘川被抢，纤细的脖子更是被星芒的枪口一把怼住。
“你妈的还敢拧我手！”林鲸落单膝跪在沙地上，架着星芒，直接就要扣扳机。
“别杀我，绯红天鹅在那边。”
情急之下，黎玄机果断开口指向身旁和自己弟弟躺在一起的绯红天鹅。
女孩儿指向身旁，手指搭在星芒白玉色扳机上的林鲸落停止动作，略微喘息的看着憔悴的女孩儿，旁边握着忘川的林歌扭头望去，待看到目标后，看了林鲸落一眼。
“小林，是绯红天鹅没错。”
说完，林歌想了想，对架着狙击枪的少年又添一声：“你运气很好，别犹豫，趁他病要他命。”
……
……
曾经，林鲸落幻想过无数次，幻想着自己为组织和爷爷复仇，杀死绯红天鹅的画面。
但或许是他比较期盼，又或许是他比较中二，在他所设想的画面中，他总是一对一的杀死绯红天鹅，就像是当初在北极星，自己去找龚夜复仇，独自正面击杀他一样。
只可惜现实不是小说，这样的剧情在他的人生中没有迎来第二次。
现在，昏迷的绯红天鹅就倒在他脚边，同时他手握星芒和天使与魔鬼两把传奇紧急器械，稀里糊涂成为了本次战役的最大赢家。
虽然过程有些曲折，曲折的诡异，诡异到无数次他都觉得自己要死了，但在一次次峰回路转的过程之后，他运气不错。
沙漠里的天空渐渐暗淡，气温慢慢降低，黎玄机虚弱的捂着胸口坐着，林歌抱着忘川安静盯着她。
“要不要把绯红天鹅折磨一遍再杀？”林歌看着黎玄机问。
提着星芒的林鲸落没说话，他站在黄沙上，枪口对着绯红天鹅的脸。
黑色的瞳孔仔细打量着这张曾带给他无数噩梦的脸。
“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嘛。”
十八岁的少年开了口，然后抬起头，看向林歌。
“老板，我好想跟他一对一，然后把他杀了，这应该才比较符合传统的复仇故事吧？”
林歌张了张口，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黎玄机也一言不发的坐着，没有任何回应，她并不关心绯红天鹅的死活。
对于她来说，绯红天鹅能活着最好，不能活着也没什么关系，不熟。
如果绯红天鹅死了，能换回自己和黎和雨的命，她一百个愿意。
两个女生都不回应，少了条胳膊的黎和雨也还晕着，林鲸落再次将目光落在昏迷的中年男人身上。
星芒的枪口下滑，戳了戳男人的胸膛。
“喂。”
喊声响起。
林歌和黎玄机诧异的看向林鲸落，有些意外他居然真的没急着杀绯红天鹅。
这货不会真的想跟绯红天鹅单挑吧？还是说把他喊醒了折磨他一番？
平静的沙漠中，从头至尾，都没有和林鲸落有过交流的绯红天鹅缓缓睁开双目。
最终，他看到了身前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少年。
“你还记得我吗？”
白玉色的圆形枪口再次抵住绯红天鹅左眼，让刚刚苏醒的他只能用右眼看着自己。
左眼被遮，只剩右眼的绯红天鹅看着林鲸落的脸，喉咙滚动了一下，微微张开嘴——“砰！”
一声枪响，地面微微一震，在浩瀚的沙漠中响彻起阵阵回音。
绯红天鹅的脑袋底部整个爆开，左眼部分连带着一部分眉骨位置被打爆，殷红的血从脑袋下面淌出，浇灌着沙粒。
一对一的正面复仇，那是故事里主角才会干的事情，自己不是很擅长放过机会，趁你病要你命才是上上之选。
少年收回枪口染血的星芒，看着绯红天鹅的尸体吐了口气。
捡运气趁人之危的报仇，真开心，都不用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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