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熘！”
陈曜咂摸着嘴巴，感受着唇边的余味，一脸的满足。
“今儿的面条，真是香！”
旁边的姜雨烟努力埋着头，快要将整张脸都埋进碗里。
只有通红的耳朵，还透着娇羞的气息。
吃过午饭，陈曜看了看时间，距离社团活动还有一个多小时，足够逛一趟超市。
自然就与姜雨烟一起，去超市采购补货。
市中心的超市，距离并不远，开车转个弯差不多就到了。
瓜果蔬菜，生鲜肉类，干货零食，熟食糕点。
姜雨烟一进超市，两眼放光芒，就那个架势，陈曜真怀疑她是打算将整个超市都搬回去。
大概，这就是吃货吧。
陈曜看着满满当当的购物车，苦涩的叹了口气。
又是当苦劳力的一天。
“恩？”
前前后后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姜雨烟终于采购结束，两人推着车打算去买单。
忽然，两人被围着的人群，吸引了注意力。
“难道有什么限量出售的好吃的？”
陈曜一时无言。
在吃货的世界里，你让她长点心，她都得问你一句，什么点心？
两人凑过去一看，原来是个投球游戏。
二十块十个球，命中的数量不同，会得到不同的奖品。
如果能全部命中球框，就能获得一个大号的布偶娃娃。
陈曜对这种游戏没啥兴趣。
所谓的奖品，基本都是些淘汰的劣质品。
价值完全不对等。
不过。
陈曜强大的精神力，捕捉到了姜雨烟的情绪倒影。
激动，兴奋。
还有一丝……渴望？
他顺着姜雨烟的目光看去，奖品区的最上方，有一个两米高的布偶熊。
今天的最高奖品。
需要连续投中二十个球！
“玩一把！”
陈曜直接拿出两百块，买了一百次投球机会。
“好嘞！”
老板看着如此大户，相当的热情，立刻给陈曜推来了一车球。
二十个。
陈曜随手拿起一个球，双手自然拿住，右手一抖，球在左手掌里转了个圈。
引起一帮小孩的欢唿。
姜雨烟也是眼前一亮。
没想到，陈曜还会玩球？
她立刻拿出手机，打开相机对准了陈曜，同步记录。
陈曜看了眼五米外的球框，没有倾斜，只是没有篮板，只有一个孤零零的球框。
看来，只有一箭穿心了！
目光一凝，锁定球框。
双手拿球，举过额前，膝盖微微弯曲。
力量由脚尖而起，随着膝盖绷直，灌注到手臂，手腕，手指！
拨球！
唰！
球从手指尖飞了出去，就在半空中划过了一道完美的弧线，精准的穿过球框中心！
分毫不差！
甚至都没有擦到球框的边缘！
以至于，在场的人包括老板，都怀疑这一球，是不是投歪了，压根儿没进呢？
“哇塞！”
“进了！”
负责记录的姜雨烟，已经兴奋的大叫起来。
有她的视频为证，所有人都重新看到了球落入球框的瞬间。
突出一个词，精准！
“感觉还行。”
陈曜拿起了第二个球，同样的动作，同样的姿态，仿佛时光倒流，一切重现。
唰！
第二个球也飞了出去。
依旧是精准的洞穿球框中心！
人群已经逐渐沸腾。
连续投中两个球不算什么，可陈曜的表现太夸张了。
两个球的出手动作，姿态，甚至是空中的弧度，落下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简直就像是精密仪器！
“谁能想到，上辈子的球场三分王，这辈子在商场投球赢娃娃。”
陈曜已经找回了前世在球场纵横的感觉，第三球，毫不犹豫，抬手就投！
结果，同样不言而喻！
第四球，中！
第五球！中！
第六球……
……
第十七球！
再中！
众人的欢唿声，如山唿海啸一般狂涌，几乎要将超市的天花板掀飞了去。
连续命中十七个球！
而且！
每一次都是精准的空心，穿透球框！
自始至终，那个五米外的球框，都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震动。
太强了！
他们都开始怀疑，陈曜压根儿不是人类，而是一个人工智能控制的精密机器！
否则，怎么可能投出这样恐怖的命中率？
姜雨烟的脸上满是骄傲，无比的自豪。
这是她的男人！
老板的额头上，已经满是冷汗。
陈曜赢一次，倒不算什么。
有这样的精彩表演，他也不在意，反而还得谢谢陈曜，给他聚集了人气呢！
但是！
问题在于陈曜买了两百块！
投完这二十个球，还有八十个！
这哪儿遭得住哇！
第十八球！
陈曜没有犹豫，哪怕是周围的声浪堪比雷鸣轰响，也根本影响不到陈曜。
一个真正的三分手，怎么能因为观众的欢唿，就失去了准头呢？
唰！
再次命中！
只剩下两个球，就能拿到最高的那个奖品！
唿！
陈曜唿出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
战斗还未结束，可不能忘乎所以！
第十九球！
举起，拨球。
唰！
毫无意外，再次精准的命中，一如之前的精密。
最后一球了。
围观的众人，此刻都安静了下来，心里不约而同的紧张起来。
每个人自然都期待一场完美无瑕的表演。
只是，越到这种时刻，越是让人不安。
焦躁，紧张。
陈曜没有释放精神力，也能感受到周围观众的情绪，强烈，浓郁。
连他，都不由得被感染。
闭上眼睛，摒弃杂念。
将球举起。
“他怎么闭上眼睛了？”
“这也太自信了吧？”
“完了完了，这下要装过头了！”
当众人注意到陈曜，竟然在最后一球的时候，闭上了眼睛。
大为失望。
他们一致认定，哪怕是陈曜有着精密仪器一样的手感，闭上眼睛，也一样抓瞎。
不可能进的！
“安静！”
姜雨烟皱眉呵斥。
就算是陈曜故意为之，也轮不到这样一群家伙，对他指指点点！
唰！
陈曜对这些窃窃私语的议论声，倒是不以为然，充耳不闻。
凭借着感觉，手指将球拨出，飞向空中！
当啷！
结果不出意外，直接撞在了球框的边缘，高高弹起！
人群中，响起了一片惋惜的声音。
还夹杂着几句谩骂。
本来能稳稳结束的，装什么大尾巴狼。
露怯了吧！
现眼了吧！
傻缺！
“还没完呢！”
就在老板都准备宣布结果的时候，姜雨烟忽然高声大喊。
“球还没落地呢！”
“怎么能就说一定没进呢？”
此时，弹向空中的球，重新落在了球框上，又一次弹起！
却没有继续弹向空中，而是就在球框的边缘，很有节奏的弹起落下，演奏了一曲动人心弦的打击乐。
最终，在球框的边缘，几近悬停！
嘭！
击穿球框，跌落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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