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毅想了想，觉得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从黄五这更具体的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规则。
于是他询问道：“黄五，你说你修炼了近二百年了，那你现在是什么境界？”
“境界？什么境界？黄五反倒一脸疑惑的道。
“就是，修士在每一阶段都会用不同的名称来代表自己的修为境界，也更好区分自己的实力。”
“你虽然是妖修，但已经化成了人形，想必境界不低吧？”
苏毅解释了一番，他想到西游世界中，奔波儿灞给他的压迫感十足，但也仍然顶着一颗鱼的脑袋。
他不知道是西游世界等级太高，难以化形，还是因为奔波儿灞有什么特殊癖好，喜欢以妖身示人。
黄五想了想，说道：“恩人，我虽然是妖修，但是自从修炼以来，从来勤勤恳恳，不敢有一日懈怠，不过却不知道这境界该如何划分。”
苏毅一想，好像也是。
黄五作为一个没有跟脚，没有师承的野妖怪，能修炼到如今这个地步已经不容易了。
没有系统的教学，他一切都只得自己摸索，哪里会知道什么修炼境界。
苏毅放弃这个话题，转而问道：“那你知道这方圆百里内，除你之外，还有什么妖怪吗？”
要是机敏的，有经验的妖精，听到这话肯定要疑心大起，觉得苏毅是不是也像那些所谓的名门正道一样。
要用他们的性命和自由来换取一个好名声。
可惜黄五虽然是个黄鼠狼成的精，但好像有些憨厚老实，丝毫看不出这种动物的精明来。
又或是虽然和苏毅相处的不久，却没有在苏毅身上感受到恶意。
他老老实实的答道：“这方圆百里，似乎只有我一个运气好，成了精。”
顿了一下，他接着道：“实际上对于我们妖怪来说，能启灵已经是极为不易，当年我也是运气好到了极点，干好偷窥见一修士修炼，才开启的灵智。”
“可后来无论我怎么帮助我的族人们，却再无一个启灵成功，几百头黄鼠狼啊！”
“我们妖怪和你们人不一样，没有启灵修炼前，寿元极短，大多只有十几年甚至几年的光景，可要是踏入了那道门槛，开始修炼，寿元又会大增，几百年上千年也不在话下。”
说道这里，他神情有些落寞。
“可惜啊，我是成了长生种，但我的族人们，在我眼前死了一茬又一茬，转眼就是几十年，整个族群里全是我的后生晚辈，那种熟悉的亲人死在你面前的感觉，你知道吗。”
“所以我毅然决然的离开了族群，来到这座山神庙里修炼，至今二百七十三年，才堪堪修成人形！”
他好像答非所问，但苏毅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
妖族启灵本就不易，更别说修炼了，这一点倒也和这个世界的人差不多，基数那么大，能当修士的却没有几个。
至于黄五所言，他也深有体会，那种熟悉的人在自己眼前变老死去，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
苏毅又道：“既然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境界，不如我们两个切磋一下。”
这个提议让黄五有些心动，这么多年来，他只是安安静静的修炼，从来没出过手，现在他也有些想知道自己的实力。
“这——”
但他有些害怕，万一自己太强或是苏毅太强，伤到彼此了可不好。
看出了他的担忧，苏毅道：“没事的，来吧，我有治疗的手段，就算手脚断了，我也能让它长出来。”
听到这话，黄五不在犹豫。
“好，那恩人，得罪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动起了手，只是这破庙空间有限，黄五一拳轰在堵门的大石头上，巨石瞬间四散成了无数的碎石。
接着他率先冲了出去，苏毅也不甘示弱，立马追了出来。
“来的好！”
黄五感受着身后的气流吹拂衣袖，回身一掌打出，刚好对上苏毅的手掌。
苏毅只感觉一股澎湃的真气传来，比他的要强上一倍不止。
“炼气化神了！”
他在心中下了个定论，他估摸着就算自己修炼到炼精化气境也只有黄五一半的实力。
好在二人只是切磋，都没有下死手。
苏毅在这一掌的冲击下倒飞出去几十米远，才缓缓停下了脚步，化去了这道真气。
“恩人，你没事吧？”
黄五的声音响起。
“没什么，我单论修为不是你的对手，不过我有一招，你愿不愿一试？”
苏毅说的自然是如来神掌，这是他目前最强的一招，如果把全身的真气全都汇聚在掌心打出，威力绝对不容小觑。
不过他倒也没强求，如果黄五不愿意的话，那也就算了。
黄五一听，刚刚二人简单切磋了之下，他的修为要比苏毅高出不少，如果下死手，苏毅应该不是他的对手。
但是他刚刚也没有出全力，当下也想试试自己的极限在哪。
于是点点头，示意苏毅出招。
看着远处的黄五，苏毅心念一动，全身修为汇聚于掌心，他身子跃起，离地面足有百丈高。
黄五抬头望去，空中的苏毅已经成了一个小黑点。
忽然。
他感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是风，山坡上的杂草被吹的直不起身。
黄五在这股风的席卷下也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好强的威势，这一招，我接的住吗？”
他眯起眼睛，看向天空。
风越来越大，山坡上已是乱石狂飞。
空中出现一丝金光。
光芒越来越强，刺的他险些睁不开眼睛。
“啊！”
黄五大叫一声，一拳朝着天空打出。
苏毅双脚朝天，身子笔直。
他离地面还有几丈的距离，但在这间隙中，居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手掌虚影。
黄五的拳头打在这虚影上，从远处望去直向一只小蚂蚁对着人的手掌打出一拳。
苏毅面无表情，手上开始用力。
黄五的头上开始流出汗水。
一滴。
两滴。
他咬紧牙关，可是，随着一阵轰隆生响起，黄五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倒飞了出去。
原先的位置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手掌印。
“胜了。”
苏毅脸色惨白，这是真气耗尽的表现。但他嘴角却浮现出一丝笑意。
“如来神掌，果然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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