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一个人直直栽在地上，后心窝周围的布料被鲜血浸染，月白色的布料被黑色毒血染红。
罹闵迅速飞过来给愣神的沈白兮对抗那些药人。
白芍踉跄几步，看着安然无恙有人护着的沈白兮，拔下发簪，大步扑上去吧嘴里喊着，“沈白兮你去死吧！”
身体察觉危险逼近侧身一躲，可手臂还是擦着发簪过去，细小的血滴飞溅出去。
刺痛唤回恍惚的沈白兮，看着给自己抵挡药人的罹闵，再看看到底奄奄一息的离言泽，长剑一挥指指朝着白芍的脸划去。
“啊！！”
白芍抬手捂着脸。
罹闵看着一个突然愣住的药人，一时间反应不过，这效果就像是白芍撒出的那把东西。
可他们这些人并没有，罹闵一边抵挡药人一边细细观察着那个药人，只见那铁青色脸上沾着一滴血。
血！
百即皇族陵墓！
脑海里似有什么东西串联在一起，罹闵突然抓住沈白兮，利剑划破沈白兮的手指，剑尖上染了血，剑锋一挥，血飞到半空分成细小的血珠子，落在药人脸上。
沈白兮看着手上的口子，再看看手臂上的伤口，一时哑然。
不过看着几只如点穴道呆在原地的药人，沈白兮突然觉得自己的血用处很大。
罹闵发现这么个好处，自然是不会放过沈白兮的血。
看着殿内所有呆住的药人，青梦琳吐出一口气放松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长剑丢在一旁，喘着气揉着酸疼的手臂。
人老了，打不动了。
离修凌收起剑大步过来，弯腰扶起气若游丝的离言泽，“还有什么遗愿吗？”
出气多进气少，离言泽意识浑噩半晌，抬手抓住离修凌的手，“照顾好……照顾……好……她…”
“会的。”
离修凌坚定的声音似是给离言泽吃了定心丸，看着提剑找白芍算账的人，眼里柔和一片，片刻之后，手垂落。
离修凌抬手拂过离言泽的眼睛让人瞑目，看着带笑死去的人半晌，终是一声叹息。
被沈白兮挑断手筋脚筋的白芍瘫软在地上，沈白兮弯腰蹲下来，抬手从白芍脸上伤口处撕下人脸上的人皮面具。
小巧白皙的指尖染上鲜血，看着眼前这张熟系不过的脸，眼眸一眯，“沈玉音，好久不见啊……”
倒是难得，这人居然没死还带了人皮面具潜伏这么长时间。
人皮面具突然被撕下来，白芍，哦，不对，是沈玉音捂着脸，白皙干净的脸扭曲狰狞且发红。
这是强力撕下人皮面具产生的后果。
“沈白兮，好久不见。”沈玉音笑得柔婉，手脚上的伤流着血，而她似乎不知道痛一般，笑得那般婉约。
几年前百即识破之后，沈玉音就在一夜之间销声匿迹，找了好久也没找到。
如今倒是自己出现了，只是可惜了一条命。
“如今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作的，你何必全部怪在我头上。”沈白兮幽幽笑道，薄凉绝情。
“我们家灭门是你做的，我颠沛流离暮辕是你做的，我日后的苦难日子都是因为你！沈白兮！你怎么有脸能说这个和你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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