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的市区，终于有了点春天的暖意，洛天依工作室的窗台上，那盆干松枝冒出了一点点嫩绿的新芽。工作室中央的长桌上，早就腾出了一块最宽敞的位置，铺着米白色的绒布——这是给定制马头琴准备的“专属角落”，旁边还放着张真源提前买好的琴弓和松香，连琴罩都是贺峻霖挑的深蓝色，上面绣着小小的星星图案。 严浩翔几乎每隔半小时就会刷新一次物流页面，屏幕上“内蒙古→本市”的物流路线他早就背熟了，可今天早上，原本该显示“派送中”的状态，却突然变成了“运输延迟，原因待查”。他盯着屏幕看了半天，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最后还是忍不住拨通了物流客服的电话，语气里带着藏不住的焦急：“您好，我查一下我的马头琴物流，单号是xxx……为什么突然延迟了？我们下周就要用琴上课了。” 电话那头的客服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清楚：“抱歉，您的货物所在的货车在京藏高速出了点小剐蹭，虽然没有人员受伤，但货车需要检修，零件得从附近的站点调配，大概要耽误三天才能继续运输。”严浩翔挂了电话，眉头皱得紧紧的，转身对正在练琴的刘耀文说：“物流出问题了，琴得三天后才能到。” 刘耀文正拿着那个棕色的马头琴模型练指法，指尖因为反复按弦都有点发红，听到这话，手里的模型差点掉在地上：“三天？那下周跟小苏哥（李师傅的徒弟）的系统课怎么办？没琴怎么练啊！”他赶紧放下模型，走到严浩翔身边，盯着物流页面：“不能催催吗？或者找物流加急？” 严浩翔摇摇头，点开物流详情给刘耀文看：“货车还在检修，催也没用。我刚才问了客服，他们说这是最近唯一一趟拉大件乐器的货车，没办法转其他车。”洛天依刚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刚打印的音乐会流程表，听到两人的对话，也凑了过来：“要不咱们去本地的乐器店借一把？先凑合用几天，等定制的琴到了再换？” “不行，”严浩翔立刻否决，从抽屉里拿出之前和制琴师傅的聊天记录，“咱们定制的是低音款马头琴，琴身用的是内蒙古的老松木，共鸣强，适合跟乐队合奏；本地乐器店卖的都是高音款，琴身短，音色亮，更适合独奏，跟咱们的伴奏带不搭，到时候练错了指法，反而麻烦。” 洛天依看着桌上制琴师傅发来的琴身照片——照片里的马头琴还没上漆，露出深棕色的木纹，琴身上已经刻好了雪山和星星的轮廓，师傅说“刻完会用银粉填色，在舞台上会反光”，她突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我有办法！去年去内蒙古采风的时候，认识一位姓包的琴行老板，他专门做定制马头琴，手里有现货！当时我跟他聊过，他说可以加急调货，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她翻出手机里的通讯录，找到“包老板”的号码，拨通后，电话里很快传来爽朗的声音：“小洛啊！好久没联系，是不是又想定制琴了？”洛天依赶紧说明情况：“包老板，我这边定制的琴物流延迟了，下周就要用，您那边有没有现成的低音款马头琴？最好琴身能有点装饰，我们办音乐会用。” 包老板沉默了几秒，说：“刚好有一把！是之前给一个乐队做的，他们临时改了需求，琴就留在我这儿了，也是低音款，琴身上刻了草原的图案，你不介意的话，我今天就能给你发顺丰空运，加钱走加急件，两天就能到你那儿！”洛天依赶紧答应：“不介意！太谢谢您了！运费我这边出，您算下多少钱，我现在转给您。” 挂了电话，工作室里的气氛瞬间轻松起来。刘耀文一下子站起来，手里的模型琴被他举得高高的：“太好了！这样下周就能跟小苏哥学琴了！我这几天练模型都快把手指练僵了，终于能摸真琴了！”严浩翔也松了口气，打开电脑开始查马头琴的保养教程：“等琴到了，咱们得好好保养，上次在雪山就是因为没提前给琴热身，导致音色不准，这次咱们提前准备好暖琴袋，练琴前先把琴放在暖气旁烘十分钟。” 接下来的两天，工作室里的每个人都多了个“习惯”——宋亚轩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是查顺丰物流，还在群里实时播报“琴到呼和浩特了”“琴到北京中转了”；张真源把琴弓和松香放在离暖气最近的地方，每天都要检查松香的硬度，“太软了会粘弦，太硬了拉不出声音”；丁程鑫则打印了厚厚一叠马头琴保养手册，分发给每个人，还标了重点“避免阳光直射”“弦轴每周上一次润滑油”。 两天后的下午，顺丰快递员终于敲响了工作室的门。所有人都围了过去，严浩翔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装——外面裹着三层泡沫，里面还有一层绒布套，打开绒布套的瞬间，所有人都“哇”了一声：马头琴的琴身是深棕色的老松木，木纹清晰可见，琴身上刻着的草原图案用银粉填了色，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连琴头的马头雕刻都格外精致，牛角做的弦轴透着温润的光，摸上去沉甸甸的，却不压手。 “这琴也太好看了！”贺峻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琴身，“比照片里还漂亮，舞台上肯定特别显眼！”正在这时，门又被推开了，小苏拎着个布包走进来，里面装着李师傅整理的指法笔记：“我来送师傅的笔记，刚好赶上你们拆琴？”他凑过来看了眼马头琴，眼睛瞬间亮了：“这琴好啊！老松木的琴身，牛角弦轴，一看就是包老板的手艺！音色肯定正，共鸣肯定强，李师傅见了肯定喜欢！” 宋亚轩早就忍不住了，从张真源手里接过琴弓，在松香上蹭了蹭，轻轻搭在琴弦上。当指尖拨动琴弦的瞬间，低沉悠扬的声音在工作室里散开——不像高音款那样尖锐，反而像雪山深处的风，裹着草原的温润，慢慢飘进每个人的耳朵里，连窗外的鸟叫声都好像安静了下来。 “太好听了！”宋亚轩眼睛亮得像星星，又连续拨了几个和弦，声音层层叠叠，像在讲述雪山的故事，“咱们可以把这个音色录下来，混进伴奏带里，到时候现场演奏和录音结合，效果肯定更好！”严浩翔立刻拿出录音设备，打开专业软件：“我来录！咱们多录几个音阶和和弦，存成素材，后期可以随便用。” 洛天依看着大家围着马头琴忙碌的样子——刘耀文在请教小苏怎么握弓，张真源在调整松香的用量，丁程鑫在拍琴的细节照片，贺峻霖在给琴套绣名字，宋亚轩在试弹简单的旋律，严浩翔在认真录音——她掏出手机，看到李师傅发来的消息：“琴到了就好，让小苏好好教，你们好好练，等冬天我好了，就去现场听你们演奏。” 洛天依笑着回复“好”，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星尘糖”，轻轻放在琴盒里——糖纸是草原款的，一面印着马头琴，一面印着星星。“这是‘琴的幸运糖’，”她对大家说，“祝咱们的雪天音乐会，能用这把琴，弹出最好听的声音，让雪山和草原，都能听到咱们的约定。” 严浩翔录完音，把糖纸小心地夹进李师傅的指法笔记里：“等冬天见到李师傅，咱们再一起吃这颗糖，听他用这把琴弹《雪山牧歌》。”所有人都点点头，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马-头琴上，银粉勾勒的图案闪着光，像把雪山的星光，都装进了这把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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