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水晶吊灯将室内映照得如同白昼,长条宴席桌铺着象牙白的锦缎,银质餐具与玲珑剔透的水晶杯在灯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桌上摆满了象征团圆与富足的珍馐美馔,从传统京帮菜到精巧的粤式点心,从空运的海鲜到庄园暖房自育的时蔬,宛如一场无声的盛宴艺术展。
许昊坐在主位,父母分坐左右。他的目光缓缓扫过长桌两侧。
母亲正细心地为父亲布菜;
接着是曼曼,她一边照顾着身边儿童椅上的许诺和许愿用餐,一边轻声与身旁的沈念交谈育儿心得;
沈念身旁是孕期已颇为明显的景甜,她气色极好,面前摆着几样特意烹制的清淡菜式;
再过去是陈晨,她正与另一侧的乔晚低声讨论着什么,大概是关于年后晋江文学网的一个大型活动。
接着是杨密和刘诗诗,两人似乎在交流某个时尚话题,眉眼生动;
杨颖则活泼地跟坐在对面的万茜比划着,大概在说抖音上的某个搞笑视频;
安宁和王楠楠坐在一起,虽在席间,仍保持着工作般的默契,偶尔低声交换一两个关于明日安排的词句;
万茜身旁是何超莲,她今晚穿着得体而不失俏丽的改良中式裙装,神情比初来时松弛许多,正认真听着桌上的谈话,偶尔微笑。
乔夏坐在乔晚旁边,还有几个空位。
这是一幅庞大、复杂却又在今晚显得格外和谐的“全家福”。
每个人的身份、来历、与许昊的关系各不相同,但在摇曳的烛光与丰盛的食物面前,暂时模糊了外界的定义,被“团圆”这个古老而强大的情感纽带轻轻拢在一起。
许昊很高兴。
这种高兴不在于财富的炫耀或权势的展示,而在于看到这个由他一手构筑、远超常人理解的“家”,能够在这样一个夜晚,呈现出如此平静、温馨甚至有些寻常的烟火气。
他并不刻意强调自己的存在,但细心关照到每一个人。
他会提醒母亲多吃些她爱吃的清炖蟹粉狮子头,给父亲斟上一小杯温好的黄酒;
他会隔着桌子,用公筷给景甜夹一块完全没有刺的蒸鱼肚,换来她一个甜蜜的笑容;
他会对曼曼和沈念点点头,示意她们不必只顾孩子,也趁热吃;
他会接过陈晨递过来的平板,快速扫一眼上面的方案,给出简洁的肯定,让她安心用餐;
他会回应杨密和刘诗诗关于新剧的玩笑,调侃两句;
他也会在何超莲偶尔目光投来时,对她举杯示意,自然得如同对待一位熟悉的客人。
他的照顾不着痕迹,却让每个人都感觉到自己被看见,被纳入这个夜晚的温暖圆心。
没有冷落,也没有过分的亲昵,一切都维持在一个让所有人感到舒适、稳固的平衡点上。
年夜饭在这种微妙而流畅的氛围中持续着,交谈声、轻笑声、杯盘轻碰声交织成一首独特的团圆曲。
饭后,
“走,出去看烟花,消消食。”
许昊起身提议。
众人纷纷离席,披上早已备好的厚外套或斗篷,簇拥着走出温暖的主楼。
冬夜的寒气清冽,瞬间让人精神一振。
庄园的主体建筑前是一片开阔的草坪和精心设计的花园,远处可见西山朦胧的轮廓。
许昊揽着父母的肩走在前面,其他人三三两两跟在后面。
孩子们被裹得严严实实,由曼曼和沈念牵着,兴奋地睁大眼睛。
刚到预定的观赏区域站定,第一枚烟花便尖啸着划破漆黑的夜空,在极高的位置轰然绽放!
那是一朵巨大无比、流光溢彩的金色牡丹。
紧接着,银色的柳絮、紫色的罗兰、碧绿的垂杨……
各式各样、层层叠叠的烟花接踵而至,将整个西山壹号的上空渲染成一片梦幻迷离、瞬息万变的璀璨花园。
烟花不仅在高空绽放,庄园入口的大道两侧、主要花园的路径旁、甚至不远处的湖面驳船上,也同步升腾起低空冷焰火、喷泉烟花和精心设计的造型焰火。
一时间,天与地之间被无数道流光溢彩的轨迹连接,光影倒映在结着薄冰的湖面,也倒映在每一个仰起的脸庞上。
许昊父母仰头看着,脸上是纯粹的、属于老人看到盛大美景的惊叹与喜悦。
许昊站在他们中间,微微侧头,能看到曼曼和沈念蹲下身,指着天空对孩子柔声解说;
景甜依偎在陈晨身侧,手轻轻护着小腹,眼神迷离;
杨密和刘诗诗并肩而立,火花在她们眼中闪烁;
杨颖早就掏出手机兴奋地拍摄;
万茜静静伫立,清冷的侧颜被焰火镀上温暖的色彩;
安宁和王楠楠站在一起,姿态放松;
乔晚乔夏姐妹低声交谈,指着某个特别图案;
何超莲微微张着嘴,完全被这私属而极致的华丽景象震撼,这是她在澳门或任何公众庆典上都未曾体验过的、充满掌控感与私密性的盛大……
半个小时,烟花盛宴未曾停歇,且设计巧妙,高潮迭起。
最后,无数银白色的细小光点如同瀑布般从最高处倾泻而下,缓缓熄灭,夜空重归深邃的寂静,只余淡淡的硝烟味道和萦绕不去的视觉残影。
每个人心中都充盈着一种复杂的情绪。
是震撼,是温暖,是归属,或许还有一丝对此刻完美景象易逝的淡淡惆怅。
但无论如何,这个除夕夜的共同记忆,已然深刻烙印。
许父许母毕竟年岁已高,看罢烟花,虽然兴奋,也露出了倦容。
许昊亲自送二老回房休息,仔细叮嘱夜班护理人员照看好。
送走父母,许昊回到主楼的大起居厅。
壁炉里火焰正旺,驱散了冬夜的寒意。
长毛地毯上已经散落着许多柔软的靠垫和懒人沙发,矮几上摆满了饮料、水果和各式零食。
刚才看烟花的大部分人都聚集了过来,褪去了外套,气氛变得更加随意和亲密。
“光看没意思,来玩点游戏。”
许昊在壁炉边的地毯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拿起一副制作精良、图案独特的卡牌——那是特别定制的“狼人杀”卡牌。
“哇!许董要亲自下场?”
杨颖第一个欢呼起来。
“规则都懂吧?简单版,加两个平民。”
许昊熟练地洗着牌,嘴角带着玩味的笑,
“输赢有彩头,最后赢家可以提一个不过分的小要求,输得最惨的那个……负责明天早餐给大家煎蛋,如何?”
这个彩头立刻激起了众人的兴趣。
有许昊参与的游戏,本身就充满了吸引力和微妙的竞争意味。
众人围坐成一个松散的圆圈。
许昊发牌。
第一夜,“天黑请闭眼”。
担任法官的是相对中立的王楠楠。
她的声音平稳清晰:
“狼人请睁眼,确认同伴,选择要击杀的目标。”
许昊是狼人。
他的同伴是……杨密和陈晨。
三人黑暗中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许昊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膝盖,然后指向了——刘诗诗。
杨密和陈晨微微点头。
“狼人请闭眼。女巫请睁眼。今晚这位玩家被击杀,”
王楠楠指向刘诗诗,
“你有一瓶解药,要救吗?你有一瓶毒药,要用吗?”
女巫是万茜。
她犹豫了一下,选择用解药救了刘诗诗。
天亮了,王楠楠宣布:
“昨晚是平安夜。”
游戏在一种既紧张又充满趣味的氛围中展开。
许昊作为狼人,表现出了惊人的伪装能力和带节奏技巧。
他发言时逻辑清晰,表情无辜,时而巧妙地将嫌疑引向真正的神职或平民,时而又站出来“义正辞严”地保下自己的狼同伴。
杨密和陈晨配合默契,一个负责搅混水,一个负责装傻充愣。
何超莲抽到平民,她努力观察每个人的表情和发言,但在这个个个都是人精的圈子里,她的判断力显得有点不够用。
她几次发言都有些磕绊,反而引起了些许怀疑。
王楚然也是平民,她更安静,只是认真听,偶尔小声发表一下看法。
真正的预言家是乔晚,她查验出了陈晨是狼,但在发言时却被许昊和杨密联手制造的逻辑陷阱绕了进去,没能成功取得大家的信任。
猎人安宁则一直很警惕,她隐隐觉得许昊的发言过于完美,但苦于没有证据。
刘诗诗被首夜盲救后,一直很谨慎,但她直觉认为杨密有些不对劲。
沈念和曼曼作为平民,更多是在感受游戏氛围,看着许昊“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觉得很有趣。
景甜因为怀孕容易疲倦,玩了两局就靠在旁边的软榻上笑吟吟地观战,成了最忠实的观众。
游戏进行了好几轮,笑声、惊叹声、抗议声此起彼伏。
许昊带领的狼人队一度大占上风,几乎把好人都投了出去。
但最终,在乔晚和安宁锲而不舍的怀疑以及刘诗诗的关键指认下,狼人团队还是被逐个揪出。
当许昊的狼人身份最后被揭穿时,全场爆发出混合着“愤怒”与钦佩的喧闹。
“许昊你太会演了!”
“从一开始就在骗我们!”
“我居然还信了你的鬼话!”
许昊笑着举手投降:
“兵不厌诈,游戏而已。”
他看着最后赢家。
凭借冷静分析和关键一票锁定胜局的安宁,
“说吧,赢家有什么小要求?”
安宁想了想,难得露出一丝狡黠的笑:
“要求嘛……你给我们姐妹一人一个礼物,而且……不能重样。”
她顿了顿,
“得由你自己做。”
这个要求既温馨又不过分,还带着点“惩罚”他刚才当狼“欺骗”大家的意味。
“好,一言为定。”
许昊爽快答应。
至于输得最惨、要负责明早煎蛋的……
众人目光齐刷刷看向因为判断失误多次、最终“含冤”被票出的何超莲。
何超莲脸一红,却并无懊恼,反而在大家的笑声中大方应承:
“没问题!保证不把蛋煎糊!”
夜渐深,游戏散场,众人各自回房,脸上都带着未尽的笑意和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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