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瑞瑞来了。
她果然又出现了。
上一次她被强制送往精神病院之前，曾经对他说过，她是一定会回来的。
她果然说到做到了。
覃瑞瑞笑得还是那么温柔妩媚，整个人散发着浓烈的香水味。
只不过在安哲南看来，这活生生是个人形的魔鬼。一旦被她缠上，就会不死不休的魔鬼。
她微笑的看着一脸恐惧的安哲南，眼神充满兴味，像是一只笑眯眯地看着老鼠的猫。
安哲南从来没有这样恐惧过一个人。
*
宁楚楚还沉浸在自家的猫暴毙的惊骇中，连覃瑞瑞来了她都没有看到。
闻到了那股熟悉的香水味，她才回过神来。
这时因为信号不佳，宁母打过来的电话也断掉了，宁楚楚心头烦躁。
她听到宁汉的声音：“瑞瑞，你怎么来了？”
覃瑞瑞对宁家姐弟微笑：
“楚楚姐，我也是刚接到电话，作为知情人员来协助调查的呀。”
安哲南在一旁，看她和宁楚楚姐弟说话，表情就像是见到了活鬼。
“楚楚，你和她......”
宁楚楚心神不宁,根本注意不到安哲南的反应：
“怎么？她是我弟的女朋友。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她喃喃自语：“警方把她叫来干嘛？”
随即她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事。
她和覃瑞瑞通过聊天软件聊过很多次。
关于怎么收拾老两口，怎么搞定拆迁款，怎么让他们在拿到拆迁款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死掉。
每次她就像头蠢猪一样，什么都通过聊天软件对覃瑞瑞说。
覃瑞瑞则很谨慎，都是顺着她的话说，不发表自己的观点。
明明见面的时候覃瑞瑞不断给她支招，在聊天中却从不透露一丝想法。
甚至还屡屡劝她冷静，当她负气说不如直接给老两口下药的时候，覃瑞瑞还阻止她，说不可做违法的事。
可是明明覃瑞瑞一直给她灌输一条观念，那就是：
安哲南的父母不死的话，你和孩子不会有好日子过。
宁楚楚开始害怕了，这一刻她眼中再没有了其他人，拼命给覃瑞瑞使眼色。
她的意思是：等会接受问询的时候，一定要帮我隐瞒啊。
可是覃瑞瑞眨着双眼，满脸疑惑，就像看不懂她的暗示一样。
殊不知，宁楚楚的这些小动作早就落入了经验丰富的执法人员眼里。
*
覃瑞瑞进去接受问询了，宁楚楚在外面度秒如年。
老两口怎么会同时倒下？
芋头已经是一只半成年的猫了，又怎么会说死就死？
当她被宣布逮捕的时候，脑子还没转过弯来，依然陷在这些疑惑中。
当银色的手铐戴在她的手上时，她依然在叫嚣，说凭什么要拘留她，她要回去睡觉。
在场的所有人都快被她蠢哭了。
“宁女士，你现在已经是嫌疑人了，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毒杀了两名受害人，造成了一死一伤的结果。
在你的住处搜到了掺杂着致命药物的保健品，和两位受害者体内残留的致命药物一致。而且你也有充分的作案动机。另外，覃女士作为证人，对你的犯罪行为进行了指控。
对了，你送给受害人的保健品，其中有一份滚落到了床下。你养的猫误食之后直接死亡。你应该庆幸，如果被你家里的人吃下去.....”
执法人员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宁楚楚目瞪口呆，她的嘴张开，半天没有闭回去。
“可是，什么致命药物，我从来就不知道这些东西啊。我哪敢做这些事？”
她突然看向覃瑞瑞，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她伸手指着覃瑞瑞：“瑞瑞...你！你为什么要这样？我不明白！”
覃瑞瑞一脸抱歉，眼中闪烁着泪光：
“对不起楚楚姐，我只是把我知道的告诉了警方。我实在做不到隐瞒，没能阻止你的行为，我很自责。我......受不了良心的谴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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