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在锻工车间干活，车间里噪音很大，他压根不知道外面出了啥事。
等休息的时候，才听说贾东旭出事了。
他寻思着厂里领导这会肯定都在哪里。
这可是个露脸的好机会，说不定还能混个组长当当。
毕竟自己是大院二大爷，理应过去看看。
他急忙跑到一车间，一眼就瞧见厂长、副厂长都在。
刚想上去打个招呼，就听有人喊：“老刘！”回头一看，原来是易中海。
刘海中脸一下子就黑了，心想这老易，没看到这么多领导在吗？
喊句二大爷能咋的？
他也不想搭理易中海，打算接着去领导跟前刷个存在感。
易中海却跟了过来，好像没看到刘海中脸色不好看似的，把他拉到一边。
刘海中不耐烦地说：“老易，有啥事赶紧说，我还得跟领导打招呼呢！”
正说着，刘海中眼巴巴地看着厂长、副厂长和工会主席离开了车间，几个工会的人用白布盖着贾东旭，准备把他送回家。
刘海中这下急了，想甩开易中海的手，甩了好几下都没甩开。
等领导都走出车间了，他再也忍不住，发火道：“老易，你啥意思？要是不给我个满意的说法，这事没完！”
易中海心里早就把刘海中看透了，对付他那是小菜一碟，随便忽悠几句就行。
“老刘，我这是为你好。我知道你想在领导面前露个脸，谋个一官半职的，可你没看出来领导现在哪有心思理你啊。
刚才要不是我叫住你，你冒冒失失地过去，说不定还惹领导不高兴呢，那你以后还怎么当官？
你不谢我也就算了，还对我摆脸色，把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刘海中半信半疑地看着一本正经的易中海，也拿不准他说的是真是假，就问：“老易，你没骗我？”
“老刘，我啥时候骗过你？”
刘海中一想，易中海确实没骗过自己，就信了他。
想到错失这么好的机会，刘海中心里郁闷极了，垂头丧气地准备回车间接着干活。
易中海怎么能让他走呢！又叫住他：“老刘，别急着走，去休息室抽根烟，我有事找你。”
“有啥事你就说，我还得干活呢！”
易中海看了看周围没人，就开始给刘海中道德绑架了。
“老刘，东旭出了这事，领导都很关心。你是咱院里的二大爷，平时威望高，今晚回去组织大伙开个会，给贾家捐点钱。厂里领导和街道知道了，肯定会对你另眼相看。”
顿了顿，易中海接着说：“你再帮忙把东旭的棺材和灵堂布置好，明天厂里领导都会去，你好好表现，这绝对是加分项，给领导留下个办事靠谱的好印象，离当官还会远吗？”
刘海中一听，觉得挺有道理，只要能当官，干啥都行。
可又想到自己还要上班，就犯愁了：“我还得上班呢，哪有时间啊？这可咋办？”
“老刘，不是我说你，你就不会请两天假吗？”
刘海中一拍大腿：“对啊！我咋没想到呢！”
易中海见此，暗暗露出一抹笑容，这下搞定了刘海中，晚上的捐款就好办了。
刘海中满心欢喜地回到车间，去找车间主任请假。
结果和傻柱之前碰到的情况一样，车间主任不同意。
“刘海中大家都在为建设国家努力干活，你倒好，就因为一个邻居出事，又不是你爹妈，居然要请两天假去帮忙处理后事？这假我不同意。”
刘海中觉得车间主任是故意刁难他。
一想到易中海说，明天厂里领导会去大院慰问，这可是他表现的好机会啊。
他心里一急，就觉得车间主任简直是挡了他当官的路，一下子火冒三丈。
平常对车间主任言听计从的刘海中，这次忍不住发火了。
他冲车间主任喊道：“宋大脑袋，你是不是故意针对我？我年年申请当小组长，你每次都拿我学历当借口拒绝我，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车间主任听到“宋大脑袋”这称呼，一下子就懵了。
锻工车间主任宋春生，因为春天出生所以叫这个名字。
他从小脑袋就大，小时候大家都叫他宋大脑袋。
后来进厂在厂里这么多年，还没人当面这么喊过他，虽然背地里大家都这么叫，但他不知道。
所以宋春生听到刘海中喊他宋大脑袋，整个人都懵住了。
“刘海中，你刚喊我什么？”
刘海中喊完就后悔了，毕竟对方是车间主任。
刘海中一门心思就想当官，对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理解得比谁都深刻。
他对官职比自己大的人，向来是点头哈腰；对不如自己的人，就随意辱骂。
这会儿，他马上又恢复了讨好的样子，说：“主任，我刚刚一时嘴快说错话了，您就当我是个屁放了。”
宋春生面无表情地看着刘海中，说：“刘海中，你想请假是吧？我批了，两天够不够？不够你尽管说，哪怕十天半个月都行。”
宋春生本来还考虑让刘海中试试当小组长，现在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心里想着：以前压着刘海中还真是对的，他还想当小组长？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只要我宋春生还当一天车间主任，你刘海中就别想当小组长。
没有我的签字，就算厂长来了也没用。
刘海中低着头，没看到车间主任的脸色，忙说：“够了，够了。”
“你走吧，我要工作了。”
宋春生挥挥手！
刘海中跟没事人一样走出车间主任办公室，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把车间主任给得罪了。
刘海中离开车间主任办公室后，急急忙忙从轧钢厂跑出去，他心里就想着赶紧去给贾东旭买棺材，布置灵堂。
连钱的事儿都还没顾得上问贾家要。
一车间的几个工会同志找来了一副担架，把贾东旭抬到上面。
秦淮茹跟在后面，一边哭一边还偷偷打量着轧钢厂。
她心里想着自己马上就能接班进厂工作了，激动得不行。
易中海在一旁唉声叹气，也跟着一起回大院了。
刘海中从宋主任办公室离开后，宋春生就把他的事儿加油添醋地告诉了生产处处长。
刘海中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领导们列入“黑名单”了，还一个劲儿地为明天能在厂领导面前表现而兴奋呢。
买棺材的时候，他挑了个好木材的，压根儿没考虑贾家会不会给他钱这事儿。
还想着今晚全院大会后贾家会吧钱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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