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拎着短刀,缓缓走向躺在地上的杨牧侯。
她的步伐轻盈而稳定,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压。
杨牧侯躺在地上,气息微弱,全身的内力在刚才的激战中几乎耗尽,此刻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哈哈,月,林悦,有意思了。”
他闭上眼睛,心中一片绝望。
当他回想起林悦这个人时还只是那个青涩懵懂帮他一起救溺水者的好姑娘。
而望着此刻缓缓走近的林悦却是与弹指间要人性命的魔鬼无二。
然而,就在下一秒。
林悦的短刀并没有刺向杨牧侯的身体,而是狠狠地插进了离他脑袋只有几公分的地面。
刀刃插入地面,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地板碎屑四溅。
杨牧侯睁开眼睛,眼中满是疑惑。
他看着林悦,声音微弱地问道:“你为什么不杀我?”
林悦微微一笑,眼神中带着一丝冷酷。
“你那么想死?”
她缓缓抬起脚,狠狠地踩在杨牧侯的胸口。
杨牧侯只觉得一股剧痛传来,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林悦拔出短刀,刀刃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她将刀抵在杨牧侯的脸颊处,锋利的刀刃瞬间划破了他的皮肤,鲜血顺着刀刃滑落。
“人都在我们手上。”林悦的声音冰冷而低沉。
“想要他们活命,就拿四角的下落来换,我们只给你两天时间。”
杨牧侯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说完,林悦狠狠地一脚踹在杨牧侯的腹部。
杨牧侯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瞬间失去了意识。
他的身体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
“两天时间,希望你别让我失望。”
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对杨牧侯的最后警告。
客厅里一片狼藉,只有杨牧侯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不知过了多久。
杨牧侯感到一阵剧烈的摇晃。
他的身体仿佛漂浮在一片黑暗的海洋中,随着波涛起伏。
渐渐地,一丝微弱的光线穿透黑暗,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一片模糊的白色,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扑面而来。
他感到自己正躺在一个狭窄而坚硬的单架上,身体随着单架的移动而微微晃动。
他努力想要看清周围的一切,但视线却如同被一层薄雾笼罩,模糊不清。
“杨牧侯,醒醒!”一个焦急而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紧接着是一阵轻微的摇晃。
杨牧侯费力地转动眼珠,看到辅导员颜婉青和白凌薇正站在担架旁,两人的脸上满是担忧和焦急。
颜婉青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神中透着一丝慌乱,而白凌薇则紧紧抓着担架的扶手。
“你们……怎么在这里?”
杨牧侯的声音微弱而沙哑,仿佛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颜婉青和白凌薇看到他醒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颜婉青连忙说道:“你终于醒了!”
白凌薇则哽咽着说道:“杨牧侯,你到底怎么了?”
杨牧侯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他努力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林悦,四角,两天……这些画面如同碎片般在他的脑海中闪过。
“我……很累,我晕了多久了?”
颜婉青连忙说道:“不清楚,我们发现你时已经是晚上了,然后立刻把你送来了,医生说你情况不太好,需要马上手术。”
杨牧侯的心中一沉,他知道自己可能伤得不轻。
但现在他更担心的是林悦给出的时间。
他必须尽快找到四角的下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四角……”
杨牧侯艰难地开口,但话还没说完,他的眼前突然一黑,再次失去了意识。
颜婉青和白凌薇见杨牧侯再次晕倒,脸上瞬间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
颜婉青连忙喊道:“医生!护士!他醒了又晕过去了!”
周围立刻传来一阵忙碌的脚步声,医生和护士们迅速围了上来,将杨牧侯的担架推得更快。
颜婉青和白凌薇跟在担架旁,眼中满是担忧和无助。
“杨牧侯,你一定要挺住啊!”
“放心,我们会尽力的。”医生的声音在一片嘈杂中显得格外冷静。
担架被迅速推进了手术室,厚重的手术室大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关闭。
颜婉青和白凌薇站在手术室外不断的来回踱步,满是焦虑和期待。
手术室里,各种仪器的声响此起彼伏,刺耳的警报声不时响起,仿佛在提醒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躺在手术台上的杨牧侯的处境有多么危险。
他浑身淤青,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面色苍白如纸。
医生们紧张地忙碌着,汗水顺着他们的额头滑落,但他们的眼神却始终坚定。
在一片嘈杂中,杨牧侯的意识再次被无形的力量拉入了黑暗的识海之中。
识海之中,一片混沌。
杨牧侯盘腿坐在正中央,他的身影显得格外颓废,眼神中满是迷茫和无助。
在他周围,一道被神识禁锢的黑影不停地晃动。
“还有两天……还有两天……”
但杨牧侯却充耳不闻,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心中充满了对姐姐朋友的担忧和对自己命运的无奈。
就在这时,识海的另一端,一道白衣身影终于活动了。
他终于开口说道:“抉择吧。”
这一句话如同惊雷般在杨牧侯的识海中炸响,瞬间唤醒了他。
杨牧侯转头看向夆玄。
“帮我找四角。”
夆玄却只是嘲讽地笑了笑。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杨牧侯咬牙说道:“条件我答应,但得等我先把爷爷的遗愿完成了才行。”
夆玄微微一愣,随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他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没问题。”
杨牧侯的脸上露出一丝决绝,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他最终以自己被夺舍的代价,与夆玄达成了合作。
就在这时,夆玄的声音再次响起:“按道理来说,至阳体不会因为极阴之气而加快死亡,怎么你……”
杨牧侯却并没有听懂其中的含义。
只是冷冷地说道:“身体就这样,你爱要不要。”
说着,他手中开始结印,身影渐渐变得模糊,慢慢离开了识海。
而就在这一刻,白衣杨牧侯对着夆玄说道:“他不是至阳,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夆玄微微一笑:“但他得了阴谱,一切都不再是问题。”
画面一转。
杨牧侯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病房里,身上依旧贴着熟悉的电极片。
颜婉青坐在病床边,脸上满是担忧。
“你们…怎么还在?”
颜婉青连忙说道:“你终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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