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瑶瑶也去工作了，房间里只留下褚歌一个闲人。
他独自靠坐在沙发上，眼前是完全打开的系统界面。
褚歌控制着界面不断滑动，但是从他双目涣散的情况看出，他并没有关注界面中的内容。
就这样保持了一个多小时后，褚歌悠然开口。
“我亲爱的系统，你就没什么想要跟我说的嘛？”
此刻的褚歌状态全开，他的身体处于最巅峰的状态，气运之眼关注着周围的一切，危机直觉、瞒天过海、命运与共等被动能力都处于被感知的状态。
褚歌发现，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对周围的金红色国运产生影响，属于他的气运也与国运紧密联系着。
“我亲爱的系统，还不准备和我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嘛？还是说要让我喊你的另一个名字。”
“龙国的国之意志。”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系统不再装死，也是时候给褚歌交个底了。
“在我的气运开始和国运挂钩的时候。”
褚歌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整个人瞬间松懈下来。系统愿意和他聊，那最坏的预想就不会发生。
【选择你果然没错。】
【曾经的我，的确是龙国的国之意志。为了和祂对抗，我被分离出来，寻找破局之人。现在的我，只是宿主的系统。】
“为什么这方天地的世界意志会针对龙国，按照龙国的特性，理应龙国越好，世界才会越好。”
二十多年的龙国生活，褚歌一直在对比两个世界之间的差别，探索着高度相似的文化脉络因为一些节点选择不同而诞生出的另一颗文明果实。
在这个过程中，褚歌逐渐融入龙国的生活，扎根其上，将自己对故土的思想化为对龙国的热爱。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你怎么理解这句话？】
“天地的大意志就是自然规律，在自然规律面前，所有的一切无关好坏，无关对错，都是一样的。”
【那用字面意思去理解呢？】
“世界意志视天下万物为玩物？”
【和养料。】
“为什么？”
【为了完成升格，为了在下一次归寂之后，祂还是祂。】
“那就说得通了。”
这下褚歌全明白了。
当世界意志有了自我的概念，祂不再满足于自身的现状，包括如今毫无超凡因子的世界底层逻辑，以及维持世界的自然运转直至归寂。
所以祂需要增加可控的变量，通过养蛊的方式培养出一个足够强大的天命之子来破局。
这样的过程必然是混乱的，充满了死亡、毁灭、破坏和杀戮的，也是与龙国所追求的世界秩序不相符的。
如果龙国只是一个小国，世界意志有的是办法对付，可偏偏龙国很大，又很强。
因此祂只能引导别国进行针对、敌视、孤立，在内部培养那些追求唯我独尊的天命之子，试图瓦解这颗绊脚石。
龙国的国之意志虽然是天地意志的一部分，但只属于占比很小的有序一部分。
为了挽救龙国，挽救这个世界的秩序，龙国的国之意志从世界意志中自我分离，然后再分离出一部分变成了系统，找上褚歌。
褚歌是纯粹的外来者，是世界意志最害怕的不可控变量，也是秩序的希望。
“果然，一旦觉醒了自我，所谓的人性就会主导神性，世界意志也在所难免。”
这个世界早就有了超凡因子，但是离超凡升维还有段距离。
如果超凡不存在，世界意志就是纯粹的天道规则，就是构架世界的基础常量。
这种常量在这个周期内永恒不变，直到宇宙毁灭，再重启后构建新的基础规则，再衍生新的宇宙秩序和宇宙发展。
当世界意志诞生自我概念的那一刻，常量已变，超凡升维开始了。
世界意志不是不知道这一点，祂是不愿意多等，想要用最极端的方式加速这个进程。
因为升维开始不代表着升维一定能完成，留给世界意志的时间有限。
就像人类在自己的生命历程中，感受到时间的短暂。
世界意志站在全宇宙的维度，同样觉得宇宙的生灭是那么短暂。
褚歌理解世界意志的急迫，但是不认可。
他与世界意志的敌对关系不会改变。
“现在可以说说，大地震是怎么回事了吧。”
【诱发地震的事故是一场意料之中的意外！】
系统直接给褚歌展示出了那个地下试验室的结构投影，是没有因为事故坍塌前的那种。
投影中有人物，有设备，随着讲解不断演变着。
【脚盆鸡的野心你我都很清楚，祂也清楚并且利用了这一点。】
【一个天才的脚盆鸡科学家，天眷般发现了新的链式反应，这是当前各国只处于幻想理论状态的最先锋技术。】
【他很顺利用一份ppt就简单说服脚盆鸡高层，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到日月河秘密实验室，开展这项技术的正式实验。】
“真是好算计，这里不是脚盆鸡本土，不用担心一旦发生安全事故产生的影响，又能够得到足够的支持和掩护。”
褚歌对脚盆鸡太了解了，它们刻在骨子里的阴毒，任何的一个世界都不会改变。
【这是脚盆鸡的选择，更是祂的选择，只有日月河复杂的情况才能屏蔽国之意志的感知。】
“那祂为什么不让脚盆鸡放在它们的本土，引导它们这么做对祂来说不是易如反掌？”
【宿主，龙国的国之意志，所覆盖的范围可不止龙国的本土，包括曾经的藩属国和臣邦，是包含了整个龙国文化圈的。】
【就算放在脚盆鸡本土，这种特殊的实验，根本瞒不过原本的我。】
“原来如此。”
褚歌认可地点了点头。
“日月河关系错综复杂，不同的国运在这里针锋交织，成了最好的掩护，再加上灯下黑，想要发现的确不容易。”
“那这些家伙做了那么多年，就一点进展也没有嘛？”
【实验并不顺利，因为所谓的新链式反应方程，实际上是超凡因子对现实的影响。如果那么容易成功，世界的升维早就完成了。】
“没进展还出事故了！你究竟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这件事上，系统的嫌疑最大。如果真的是系统主导的一切，那祂和世界意志那货可没什么区别。
别忘了，系统也是诞生了自我概念的。
系统脱胎于龙国的国之意志，系统都能觉醒自我，更别说国之意志了。
【宿主，我理解你的心情。这件事我有责任，但是情况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希望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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