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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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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场人很少有机会到外面走走,见识也不多。因此,参加座谈会的青年们与其说是谈创作感受,不如说都是请教问题,有的提出的问题甚至就是作家们也是只能意会而无法作答的,比如有的青年提问写小说时,开篇不引人怎么办,有的青年提问小说的人物没个性怎么办?有的青年提出的甚至是一些常识性的问题。好在这些从城市里来的作家和编辑们对农场的情况比较了解,对大家提出的一些比较简单的问题也不厌其烦地一一给予解释。对开篇不引人、人物没个性等这类问题,作家们只能要求他们多读一些古今中外的名着,然后再慢慢去领悟了。

随后,采风团的成员们畅谈了这次到五一农场采风中,与青年文学爱好者们座谈时的感想和体会。

有的作家说,场党委和基层单位应该共同努力,营造一个充满书香的环境。可以在分场设立阅读室或书屋,摆放各种书籍,不仅为写作爱好者提供一个阅读空间,而且鼓励职工们参加阅读活动。

有的作家说,要鼓励青年文学爱好者进行创作,作协应该牵线搭桥,与媒体联系,提供发表作品的机会。这不仅能激发文学爱好者的创作热情,还能让他们在实践中不断成长,不断进步。

农垦报社副总编辑江一帆的发言重点则是要求农场宣传部门要多发现创作新人。他说:“搞创作是件苦差事,许多人即能写又会写但却不愿意写,就是因为怕吃苦。农场青年人工作生活在第一线,他们群众语言丰富,写出的作品真实感强,生活气息浓,因此要多培养文学新人。要不拘一格发现人才、使用人才;要为人才的脱颖而出打造良好的平台。”他又讲到官洪。他认为,官洪能够有大量的诗歌在报刊上发表,是相当不容易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农业生产一线青年职工,在没有名师给予指导,没有内行帮助修改的情况下,能够创作出大量的诗歌,而且能在大报大刊上发表,很不容易,别的不说,就其精神而言,也是难能可贵的。他甚至直截了当、直言不讳地说以后农场青年们创作了好诗歌,好散文和短篇小说等文学题材方面的作品,可以直接寄给他,他帮助修改后给予发表。只要是好诗歌好散文和好小说,他舍得给版面,报纸的副刊也有扶持文学新人的义务。

江一帆的一番话,参加座谈会的青年文学爱好者们听了,都很振奋,他的话刚落音,就立即博得大家一阵热烈的掌声。

听了江一帆的表态性发言,作协主席陆建东表示:只要农场党委有意愿,作协每年抽出时间到农场来,对写作爱好者进行培训、指导和互动,让文学爱好者在互动中交流,在交流中互动,加深对文学作品的理解和欣赏,写出很好的作品。

因为还要到基层单位去看看农业生产情况,所以,采风团组织召开的文学创作座谈会并不是很长时间,就结束了。

参加这次座谈会对官洪来说,触动很大。他倒不是听了江副总编那番赞美他的话,而是开阔了视野。像这样的座谈会,他是第一次参加,也是第一次听到作家们对自己作品提出的修改意见和建议。他同时感到了压力。以前写诗,纯属于个人业余爱好和当个诗人的理想追求,没想到,写诗也有这么多学问哩。他从作家们的谈话中感到了自己的不足,也增添了动力,更让他清醒地认识到,只有更加虚心努力学习,更加勤奋创作,才能写出更好的诗歌来。

从此,官洪对诗歌的创作兴趣更加浓厚,也更加勤奋创作了。

“一年之计在于春”。

春季短暂,时不待人。进入春天的播种季节,农场职工们都特别忙。有的以班组为单位,在遴选棉花种子,就是将露白的、干瘪的或是破损的种子遴选出来,防止播下去后不出苗;有的班组在拉线修边,扩大播种面积。改革开放快十年了,联产承包、多劳多得的观念已经深入人心,农场职工也和全国各地农民一样,对生产经营的信心更足了,除了人努力,再加上天帮忙,五一农场已经是连续第七个丰收年了,职工们拿的超产奖也一年比一年多,生活也一年比一年好。所以,不用领导干部们严格的强调和过多的动员,他们都很主动地做好春播前的各项准备工作。

三分场的女职工李春华也和其他职工一样,正在农资库房外的场地上忙着遴选棉花种子,班长蒋素英跑过来对她说:“春华,我们班的肥料运来了,赵副场长要我们的班组去肥料库房里卸肥料哩!”

李春华答应了一声,就连忙收起棉花种子,往肥料库房方向里走去。

在五一农场职工医院里上班的外科医生喻金生骑着自行车急急忙忙回到家中,看到儿子正在床上睡觉,一打听,知道妻子李春华到库房里卸肥料去了,急忙向肥料库房走去。

旁边的人看见喻金生走过来,对李春华高喊了一声:“春华,喻医生回来了!”

蒋素英也老远看见喻金生从库房大门口走过来,大声喊起来:“春华,快别干了,喻医生回来了,可能找你有事哩!”

喻金生看见李春华正在搬运肥料,将衣袖挽了挽:“让我来搬来吧!”

“喻医生,你能干得了这活吗?春华,你赶紧回去吧,卸肥料的事,我们几个人干就行了,你下次干集体的时候再给补上。”蒋素英害怕像搬卸肥料这样很重的活没干完就让李春华走了,班内其他人员有意见,赶紧补上一句。

喻金生这个时候回到家中,确实令李春华颇感意外。她抬起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问:“今天不是休息天啊,你怎么回来了?”

喻金生看了看妻子:“春华,我匆匆忙忙地赶回来,有事情想要你商量哩,回家去说吧!”

李春华又抬头看了看说话比较庄重的丈夫,连忙问:“是什么事呀?很急的吗?还专门跑回来一趟?”

喻金生边走边说:“是这样的,春华,医院昨晚上召开了全院医护人员大会,除了号召我们要自学成材外,还和场里劳资部门协商,并报请场党委批准,出台了一些优惠政策,如果愿意出去深造的,报销学费和路费,不影响工龄。这样好的优惠政策当时就引起了轰动,好几个人当场就报名了。我想,我想……”

平时说话比较流利的喻金生,此时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因为他知道自己家庭的实际,妻子承包一份棉花地,他帮不上忙,每年三秋拾花,她一个人拾不完地里那么多棉花,还要付出不少拾花费雇人帮忙拾,年底一兑现,也剩下不了多少钱,再加上儿子小成成还不会走路,也需要人照顾。因此哼哼哧哧地说:“我也想趁这个机会出去学习进修一下!”

李春华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走进房子里后,既没有表示反对,也没有表示赞同,只是一边听一边低头陷入沉思。

“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到外面去学习不太合适的,成成还小就不说了,棉花地也需要人帮忙。可你想想看,如果我现在不出去学习,技术不如人的话,今后根本没法在医院里呆下去的。现在农场职工的孩子,有本事考上大学的都去上大学了,考不上大学的,也自费出去上大学,为的就是能够拿上一纸文凭。形势发展得这么快,今后没有文凭,即使靠自学学到了一点真本事,在医院里也只能干一份普通的工作的。再说了,要想出人头地,也只有到外面去学些过硬的技术,有专长才行。我们都是农场职工的子女,你父母都去世了,我爸去世后,我妈又回内地跟我姐姐过日子了。我们都没后台,又没钱送礼,靠什么能在医院里站住脚?一是靠文凭,二是靠真本事。我经常也跟你说起过,我们医院的李伯康,做手术技术和我不差上下,甚至名气比我还大些。所以我昨晚想了半夜,觉得我们先苦上几年,等我把文凭拿回来了,把真本事学回来了,到那时候,他李伯康就不能跟我相比了;即使医院里不用我,我自己干个体也是不错的。”见李春华低头不说话,喻金生继续说出自己的想法。

“医院里做出的这项决定,是报请场党委批准了的,听说党委常委会讨论了好几次,才给了医院的答复的,否则,医院也没权力保证外出学习的人保持着工龄,还给予报销学费的。如果我不借助这个机会出去学习,今后自己出去学习的话,花费问题不说了,就是工龄问题也不好办的,何况还报销学费呢?从长远眼光来看,这次学习对我来说,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一是拿上了文凭,有了在医院里工作的资本;二是可以学到真本事,今后不怕有竞争风险了,三是如果机遇好的话,说不定今后可以混个一官半职的。”喻金生重复性地向妻子分析这次外出学习的种种好处。

“你说的这些好处我都知道,外出学习是对的,别的不说,总是让人家低看咱们家,也是不行的。可我一个女人家……”

喻金生知道妻子想说什么。是的,他这个时候出去学习,对于他们的这个家庭来说,确实是不利的。正如自己所说的那样,孩子还小,需要人照顾;地里活重,需要人帮忙;经济困难,无力支付里外开支……妻子虽然很能吃苦,但一个女人家承包一份棉花地,本身就困难重重。

“如果不能抓住这次机会出去学习的话,你我将来都没希望不说,成成将来的希望也不大,将来成成即使考上了一所很好大学,没有很好的经济能力供应,也是不行的。再说了,现在不像过去那样了。过去在农场里,职工们穷一点富一点都无所谓的,那时候大家都是拿工资吃饭的,谁家比谁家穷不了多少也富不了多少。像我们父母那一代,穷是光荣的年代已经过去了,现在要是混穷了,真让人家看不起呢!我们家也不能不面对现实啊!”喻金生加重语气说。

“那你打算到哪里去学习呢?”

见妻子问这话,喻金生胸有成竹地说:“春华,这个我早已经想好了,也打听好了,我打算到长沙医学院专攻骨科专业。我分析了一下,目前在我们医院里,骨科上还是一个比较薄弱环节。我也打听了一下,还没听说有谁准备在这方面下功夫的。如果我在这方面成为拔尖人才,可以说以后在我们五一农场职工医院里,在医疗技术水平上是没几个人能超过我的了,竞争对手也就少多了。”

“那,学费和路费虽说报销了,可生活费咋办呢?家里这几年的收入你是知道的,也没多少存款,你外出学习,医院里又不再发工资了,花钱更困难了。”李春华忧心忡忡地说。

说到家里经济问题,喻金生确实没有刚才的十足信心了。因为他们家里这几年的收入他是清楚的,有多少积蓄他就更清楚了。这下,轮到他低头陷入沉思了。

看见丈夫在低头沉思,李春华想想丈夫的主意已定,只能按他的意愿去办了,所以反过来安慰他了:“我在家里,日子怎么艰难都好凑合着过;你在外面就没那么容易了,该省的一定要节省,不该省的象吃饭什么的一定不要节省。没钱了写封信,我想办法去给你借。难就难上个三五年吧!你说得很对,没真本事又没文凭,今后想在医院里混出个人样也不容易。现在很多人都在拿文凭,三分场就有几个年轻的职工自费学财会去了,没有文凭是万万不行的。还有,现在到外面去学习,有了本事将来就不会被别人低看了。”

听了妻子的话,喻金生真是又喜又悲。喜的是妻子终于答应让自己出去上学了;悲的是自己的经济状况不是很好,外出求学是要花钱的,何况自己这么一走就是一年多,今后家里的日子就更加艰难了。

但想想今后的日子,喻金生咬了咬牙,还是决定出去进修学习。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呢?”李春华看着丈夫的脸。

“如果顺利的话,可能下周就要走了。昨晚上在医院大会上,耿院长一边动员我们外出学习,一边将招收专业院校的名字念给我们听了,所以我才知道长沙医学院有骨科这个专业,散会后我还悄悄地找到耿院长,把这个学校的招生情况和专业要过来看了一下呢!”

李春华知道,丈夫外出学习,首先得带上一笔费用。她来到结婚时制作不多的财产之一的一个大立柜前,将手伸过去,摸索好一会儿,才将一个小木箱子拿出来。这里有她结婚时的一点首饰,还有两张存折。她打开存折看了看,缓缓抬头看着丈夫:“金生,这几年的存款都在这里,一共也就二千多块钱。你都取出来带过去用吧!”

“都带走了绝对不行。你一个女人家,家里不留点钱,地里的活忙不过来的时候,想请几个人帮工什么的,没钱付给人家,时间长了,再想请人家帮忙,人家也就不愿了。再说了,请人帮工,就是人家不要你的工钱,你也得做顿饭给人家吃吧?也是要花钱的,现在做什么事情还有不需要花钱的呢?”

“我在家里凑合着好过点,何况每月还可以预借一点工资,你在外面,没钱是绝对不行的。我爸在世的时候不是常说‘文钱憋死英雄汉’吗?他还说过‘有钱走遍天下,没钱寸步难行’吗?”

尽管李春华再三劝喻金生将二千多块钱全部取出来都带上,但喻金生还是决定留下四百多元作为家里应急用。李春华看拗不过丈夫,只好说:“这样吧,金生,你取出一千六百块钱,剩下的这四百多块钱还存起来,我能不花就尽量不去取出来花,你需要钱的时候,我再取出来寄给你吧!”

喻金生点点头。

林文蓉这几天的心情特别高兴。她已经接到闫俊辉的通知,要她准备表演以刘兰兰事迹为题材的文艺节目了,名字就叫《三分场有个刘兰兰》。林文蓉很喜欢登台,这次三分场给她登台表演机会,着实让她很高兴。虽然还没正式拿到节目的内容,但她把家务活往干机务工作的丈夫张有才身上一推:“哎,我说有才,平时我可没少干家务活哦,地里有些重活也没让你去帮一把。这阶段我就要准备排练节目了,你可得多担待一点哦,别惹我生气,影响了我的表演效果。我和兰兰很要好,这个角色我一定要演好哦!何况连钟海涛和官洪都要给我当配角呢?”

“你瞧你瞧,说你胖你就喘,说你瘦你就只眨眼。你那也叫表演,除非演给我看还行,演给全场人民看,得了吧你。”张有才打趣起妻子来。

林文蓉的弟弟林新军也在姐姐家里。他在二分场上班,也是一个机车驾驶员。听说姐姐要扮演刘兰兰时,林新军完全赞同:“姐,这件事你可真得做好,兰兰可是咱们机务战线上一杆标兵呐!全场各单位的机车组上,一提到刘兰兰的大名,哪个不知,谁人不晓?”

听了弟弟的附和,林文蓉更来劲了,高兴地对张有才说:“哈哈,怎么样,有才,连新军都在全力支持我鼓励我呢,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说完这话,林文蓉突然想起什么:“哎,我说新军,你的女朋友找好了没有啊?”

“姐,我找没找女朋友你还能不知道吗?我在找女朋友之前,还不先请你给参谋参谋吗?”

林文蓉又急忙问:“那,你觉得兰兰怎么样,她和你年纪差不多,如果能找到她做我弟媳妇,也是咱们林家的福分呐!”

听了姐姐的话,林新军也很高兴,但马上又摇摇头:“不行不行,姐,恐怕咱配不上人家,人家可是咱五一农场机务战线上的老先进啊!”

林文蓉胸有成竹:“没事的,新军,这话我去说,兰兰答应不答应,她都不会怪罪我的。再说了,据我所知,她还没谈对象哩,也没找到合适的呢。”

张有才却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不行不行,新军,说句不怕得罪你的话,我看这事,悬!据我所知,刘兰兰要是愿意找男朋友的话,恐怕早就找好了。”

“姐,我觉得姐夫说得对,人家刘兰兰不仅是我们场多年的先进了,就说两家子的条件吧?也不一样的呀?人家爸爸好歹也是场长呀?”

听了张有才的话,林新军也附和着。

张有才又摇头起来:“新军。你不明白我话意思,我话里有别的意思。”

“乌鸦嘴,你就能扫别人的兴。像刘兰兰那样比较传统的姑娘,你不去帮她介绍对象,她会自己到处找吗?”林文蓉白了丈夫一眼:“今天是星期天,机车上又没什么活,兰兰这会儿肯定在家里,我这就去找她说说看。”林文蓉说完,弹了弹身上的灰尘,就准备到刘兰兰家里去。

张有才知道拦不住她,只好由她去。

刘兰兰正爬在桌子上翻看着语言文学自修大学的课本,面前摊着一个笔记本,见林文蓉来了,连忙站起来:“文蓉姐,快进来坐坐。”

兰兰的母亲和林文蓉打过招呼后正要给她倒杯水,林文蓉连忙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阿姨,您忙您的吧,我想找兰兰说点事哩!”

刘兰兰知道林文蓉的脾性,她和自己的一样,说话从来都是高声大语的,也不拖泥带水的,看到她今天说话压低了声音,知道她想说的话和平时不一样,笑着问:“文蓉姐,到底是什么事呀?神神秘秘的?”

经常在一起,又是好朋友,林文蓉和刘兰兰讲话从来也都很随便,所以便开门见山地问:“兰兰,我弟弟林新军你认识吧?”

兰兰不解仍然笑着说:“认识呀?文蓉姐,我们都是干机务工作的,有时开会,有时开荒或是改建棉花地,我们经常在一起的呀?文蓉姐,你问这个干嘛?”

听了兰兰的话,林文蓉立即高兴起来:“那,你对我弟弟的印象怎么样?”

刘兰兰笑了:“挺好的呀?文蓉姐,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说话都很随便的,也很聊得来的。”

林文蓉更高兴了:“那,你们交个朋友怎么样?”

“我们本来就是朋友呀?”

“我是说你们交一个特殊朋友,谈朋友,怎么样?”

刘兰兰马上明白林文蓉的意思了。立即笑呵呵地摇摇头:“文蓉姐,这事我可真没想过呢,再说了,我现在根本没想找男朋友呢!”

“你现在不找男朋友,以后总归是要找的呀,现在找和以后找,是一回事嘛!再说啦,兰兰,你和文军都是在机车上上班,又知根知底的,我觉得很般配的。”

刘兰兰还是笑呵呵地摇摇头:“我说文蓉姐,你就别费那心思了,我现在真的没有想找男朋友的意思呢。”

长期工作生活在一个单位,关系彼此又都不错,林文蓉知道刘兰兰的性格。如果她说这事可以考虑考虑,或是等等看再说的话,或许还能有点活动余地,如果她连这话都没说,就再也没希望了。所以,看到刘兰兰一个劲地摇头,林文蓉只好悻悻地说:“那,兰兰,我刚才跟你说的话,你可别介意呀!”

刘兰兰仍然笑了笑:“文蓉姐,你看我是那种小家子气的人吗?有什么介意不介意的呢?”

张有才看见妻子高高兴兴风风火火地跑出去,这回又垂头丧气有气无力地走回来,知道没戏了,笑着问:“我说得怎么样?文蓉,叫你别去忙乎了,你还不相信,这下总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我和兰兰都在三分场机务上上班,对她的那点心事还能不知道吗?不止我一个,我们三分场的机务工人,哪个看不出她的那点心事呢?”

林文蓉进来和刘兰兰说话,兰兰假装着在厨房里收拾东西,却一直在侧耳细听两人的对话。待林文蓉走后,兰兰妈再也忍不住了:“我说兰兰,前面有人给你介绍一个当兵的,你不同意;还有人给你介绍一个在供销科商店里工作的,那么吃香的工作,你也不同意;这次是你好朋友介绍的,又是她的弟弟,你们还是同行,知根知底的,你还是不同意,你到底想找一个啥样的人家呢?”

听了妈妈的话,刘兰兰也不高兴起来:“妈,咱家里就多我一个人吃饭吗?何况,我每年也有自己的工资呢,并没让家里白养活着我,你怎么总是想把我推出门外呢?”

听了这话,兰兰的母亲更不高兴了:“你看你这孩子,妈并没嫌弃你什么,只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经地义。妈这不是关心你嘛?妈啥时候想把你推出门外了呢?这么大的姑娘了,人家给你介绍男朋友,你不愿意;人家追你,你不答应;你的好朋友看中了你,让你给人家做弟媳妇,你还是不愿意。你到底要找一个啥样的人家嘛!你说出来,再有人来咱家提这事,我也好给人家回个话嘛。要不然,人家还以为咱们家高不可攀哩!你爸为这事也很着急,只是不在你面前提起罢了。你自己谈一个,只要是规规矩矩的人家,妈和你爸也不会反对的,可也没见你谈一个。做女儿的,心里有啥子想法,不能向妈说说吗?”

兰兰觉得母亲的话并不是完全没道理,说话的口气也缓和了许多:“妈,我现在真的不想找男朋友,我报考了语言文学自修大学,我想等我拿上了毕业证,才考虑这件事,现在找男朋友,会分散精力的。”

兰兰妈再想说什么,门外传来“兰兰在家吗?”的问话声,刘兰兰在房子里听得真真切切,是钟海涛的声音,急忙把面前的书本一推,立即跑出来。

刘兰兰很热情地将钟海涛迎进屋子里,又是忙着倒水,又是拿出点心。钟海涛笑着说:“兰兰,我们都在一辆机车组上,用不着这样客气的。”

刘兰兰也连忙笑着说:“海涛,虽然我们都在一辆机车组上,可到了我家里,就是客人了。”

“兰兰,你先别忙,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呢。是这样,我们三分场要拿出几个文艺节目在第二届金秋文化艺术节上演出,我和官洪商量后,想把你的事迹编成一个节目宣传一下,准备让林文蓉扮演你,这件事已经跟闫书记说过了,他也同意了,听闫书记说,他已经跟林文蓉说过了……”

钟海涛的话还没说完,刘兰兰连忙摆摆手:“不行不行,海涛,我根本没什么可值得宣传的,平平常常的一个人,宣传我绝对不行!”

“兰兰,我还没把话说完哩!官洪和我的意思并不是为了宣传你个人才编排这个节目的,我们主要是想通过你的敬业精神,宣传我们这一代青年人在‘四化’征途上苦干实干精神,以此来激励我们五一农场更多的青年,为四个现代化建设贡献自己一份力量。”

经钟海涛这一解释,刘兰兰听明白了:“那,不能用化名吗?直接点到我的名字,别人会怎么想呢?也不合适呀?”

“用化名不好,兰兰,如果用化名的话,别人还以为我们创作的先进人物事迹是虚构或是编造出来的呢。编造的或是虚构出来的先进人物,就没说服力了。现在提倡学习身边的先进典型,我们将你的故事说给大伙听听,也是符合场党委要求的。再说了,我们也不会夸大事实,只是宣传平凡人物的敬业精神,正是这些平凡人物的勤奋敬业,才创造了我们五一农场的辉煌。如果我们每个平凡人物都有了勤奋敬业精神,我们五一农场今后一定会更加美好的。”

刘兰兰听得很认真。她平时就对钟海涛、方锐和官洪的才气就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会儿听钟海涛这样一说,点点头算是答应下来了。

钟海涛接着说:“兰兰,我和你在一个机车组上工作,对你的工作情况比较了解,所以我想,还是我来写比较合适。同时,我和官洪都给林文蓉当配角,这样演得更真实了。”

“可以可以,是你写的演的我就没啥可说的了,只是不能夸大事实哦!”刘兰兰很高兴地看着钟海涛。

“不会也不能夸大事实的。如果夸大事实了,大家看了,反而认为我们是在胡吹牛,效果反而不好了。”钟海涛说。

刘兰兰点点头。

春风吹过田野,彩旗地头飘扬,播种机在农田里欢唱着,承包户在田野里播种着,把农场人一年的希望播进土地上,把双脚扎进泥土里。

一年一度的春耕播种是一项非常艰苦的工作,播种机走过的地方,松软的泥土立即掀起一股股淡黄色的灰尘,无情地朝着跟随在播种机后面的职工身上扑去。职工们一边播种一边接受着铺天盖地的灰尘洗礼。爱美的女职工们扎紧了袖口和裤脚,把头发塞进帽子里,脖子系着严严实实的围巾,戴着口罩,蒙着纱巾,只露出两只眼睛。男职工们则丝毫没有保护自己的举动,他们往往穿着很旧的衣服,跟在播种机后检查地膜和种子,虽然脸上身上全是尘土,但他们并没感到十分难受,仍然很认真地看管好播种箱,让种子均匀地撒到泥土里。对他们来说,播种箱里播下去的不只是一粒种子,而是一份沉甸甸的希望。所以,尽管播种的活很苦很累又很脏,但他们仍然感到很快乐,并在以后的生产管理中辛勤劳作,努力使沉甸甸的希望变为满盈盈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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