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璟渊的威胁很有用,厉凌州终于安分了下来。
谢闻枭那边一直在劝小姨回m国,但林清韵就是不肯,执拗的不行。
厉璟渊和谢闻枭觉得头都大了。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挺平静的。
沈听榆开始参加一些活动,出席国家举办的表演会,每一场都一票难求、座无虚席。
她甚至开始进攻戏剧,唯美的舞蹈加上戏剧的情节,她都能完成且融合的很好,于是又吸了一大波粉。
成为了如今最炙手可热的新星。
不久后,一年一度的商业交流大会悄然来袭。
京都各个企业家都做足准备,铆足了劲,准备借此机会大干一场。
也有来自全国各地的资本家匆匆赶来,只希望能求得一个机会。
当天晚上,厉凌州虚荣心作祟,也出席了。
厉璟渊如今名声响亮亮的,他是他的父亲,外人也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如何,所以自然会有很多人来恭维他。
他享受的,就是这样的目光和话语。
厉璟渊看到他的时候,直接冷眼一扫,脚步都不停留地离开了。
旁边的人察觉到他们父子俩气氛怪怪的,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
现场灯光明亮,各种各样的展品被展示出来,设计者在介绍它们的设计理念和功能。
其实一眼望过去,起码有百分之五十的展品是厉氏集团的。
所以厉璟渊一出现,就成为了大家的焦点,众人纷纷围了过去。
作为有史以来最年轻、最成功的企业家,厉璟渊被邀请上台发言。
这一次,他继降低物价后,又提出了一个十分具有争议的话题,那就是“向外打开华国市场”。
厉璟渊咬字清晰,“我们故步自封,为了不让外人挣我们的钱,便直接拦住了他们进华的脚步,但这是对的吗?”
“我们华国的市场没有竞争,所以科技产品进步缓慢,创新也不新,用一句老话来说,就是别人都坐高铁了,我们还在开拖拉机。”
“而也正是如此,本应该低价走进百姓生活的日常科技产品,也被定价很高。”
台下有人认同厉璟渊的观点,但也有人持有不同态度。
“这厉璟渊怎么回事?他真以为京都市场是他厉氏说了算了吗?”
“就是啊!前不久一意孤行拉低了商品价格,如今又要打开华国市场,让外国人来赚我们的钱,他几个意思啊?”
“呸,年少轻狂,无知的臭小子。”
……
很多人不满,但吐槽谩骂的声音却不大,根本不敢传到厉璟渊的耳朵里。
厉璟渊说完后,便下台了。
欣赏他的人立马同他围在一起,询问他的想法。
厉凌州被人冷落在一旁,心情十分不爽。
他对保镖道:“推我去下洗手间。”
“好。”
厉凌州如今解手都要去人很少的洗手间,因为他怕别人会用怜悯的眼神看他,这会伤到他的自尊心。
路上,他气愤地道:“都怪那个林清韵怂恿我的儿子,否则的话,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跟在他身后不远处的谢闻枭穿着侍从的衣服,躲在一个巨大的植物盆栽后,闻言冷冷地勾了勾唇。
……
保镖推着厉凌州来到距离会场最远的洗手间。
正准备进去,后颈就被人狠狠一击,然后便无意识地昏了过去。
谢闻枭把人接住,轻轻地放到了地上。
厉凌州还在气愤着,根本没有察觉到,推他的人已经换了。
谢闻枭把他推进了最里面的那个厕所隔间,然后锁上了门。
厉凌州刚想撑起身子让保镖帮他脱裤子,然后就看见了谢闻枭那张带着邪笑的面孔。
他吓了一跳,又坐了回去,瞪大了眼睛惊恐地问:“你是谁?你想干嘛?”
谢闻枭周身萦绕着阴冷的气息,诡谲的不像个人。
“下去了,记得向我的清若小姨,下跪赎罪!”他的声音宛如是地狱里的修罗。
说完后,他便直接从腰带里掏出了一把刀,对着厉凌州的心脏就狠狠地扎了下去。
厉凌州的性命受到了威胁,自然也是反应极快的,他一把抓住了谢闻枭的手腕,然后高声大喊:“救命啊!杀人了。”
他坐在轮椅上许久了,力气又怎么会有谢闻枭的大?
于是厉凌州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刀推进了自己的身体里。
疼痛伴随着死亡的气息围绕着他,让他的裤裆下不受控地湿成一片,腥臭的尿膻味惹得谢闻枭蹙了蹙眉。
因为厉凌州的反抗,所以刀偏离了心脏的位置。
谢闻枭原本还想再补一刀的,却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了一男一女的声音。
“嗯~讨厌,这里真的没有人吗?”女人很娇嗲。
“美女你放心,这里很偏,不会有人的。”
“讨厌啦~”
谢闻枭很果断的,抽身离开。
他今晚确实是想险中求胜,但他不能暴露,不然还是会连累小姨的,甚至还可能牵扯出厉璟渊。
谢闻枭低着头从里面出来的时候,那女人吓得尖叫了一声。
“啊~你不是说这里没有人的吗?”
“啊这……没事儿,他这不是走了吗?我们快点吧,我要忍不住了。”
没过多久,那女人的尖叫声划破天际。
很快,厉凌州遇刺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会场。
救护车很快就赶到了,将厉凌州送去了医院。
那一男一女是唯一见过犯人侧脸的证人,所以警察封锁了现场,让他们一个一个的辨认。
谢闻枭在一间杂物间里换上了自己的西服,然后将那件沾了血的服务员服装从窗户上,丢到了外面的河里。
却不料,拐角处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将他的这一行为收入了眼底。
那人先是愣了一瞬,回过神来后转身就跑了。
边跑还边大声地喊:“来人啊!快来人,刺客在这里。”
谢闻枭在这种情况下还笑了笑,他掏出帕子边走边擦手背上的血迹。
突然,他右侧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谢闻枭眸色一凛。
他此刻想的是,为了自己活命,不知道是否要再杀一个人。
但当谢闻枭抬头看见那人后,浑身都僵住了,整个人定在原地。
这一层是供人休息的地方,有很多房间。
此刻门内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柳浣卿。
她身上穿着淡黄色的纱裙礼服,勾勒出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她神情恐惧,如果不是脸上上了妆,估计能看到她苍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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