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脸上带着笑意的跟在她的身后。
两人走在街道上人群中，就好似一对寻常的夫妻。
男人身材高大，女子娇小可人。
他们来到了这边的交易市场，在人来人往的市场里，打听了一下皮毛，药材的价格。
有人以为他们是同行，非常不乐意告诉他们价格。
姜绾也不恼，与谢衍走进了这条街最大的一家毛皮店。
店小二看到他们这寒酸样，也是什么话也不问的就想赶人。
“去去去，别处看热闹去，这里可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
一边说还一边把人往外赶。
直到姜绾从谢衍背着的包袱里，露出一小块狐狸皮毛来。
对方这才知道，他们是来卖东西的。
“你们是猎户？”
掌柜的看向姜绾他们，面上带着些许的疑惑。
面前的这对夫妻虽然皮肤黝黑其貌不扬，但是却也没有给人一种粗俗不堪的感觉。
真不像掌柜认知里的在地里刨食，或者去山中以身犯险的猎户。
姜绾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我们是南边逃荒过来的。路上没有吃的了，我们就去山里碰运气，我夫君正好遇上了两只狐狸……”
“两只？”
掌柜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两张皮子？”
“是，一张纯灰色的，一张纯白色的。”刚才姜绾露出来的那个角，便是纯灰色的狐狸皮。
掌柜的因为只看到一个角，所以不敢确定成色，心想再压压价再说。
如今听姜绾这么一说，他哪里还顾得上压价？连忙从柜台里走出来，让姜绾与谢衍到后院去说话。
“就在这里说吧。”
姜绾没有要往后院去的意思。
人生地不熟的，在前边店铺里可比去到人家后院安全多了。
她话音落下，就把谢衍背上的包袱取下来打开，里面有一张鞣制得很好的灰狐皮，柔顺光滑的毛发隐隐闪着光泽，给人一种仿佛狐狸还活着的感觉。
在狐狸皮旁边还有个小布包，那里面包裹的是一些药材。
掌柜的在看到灰狐皮的时候，眼睛就移不开了。
“这么好的皮子，我还是第一次见啊。”
真不是他少见多怪，而是真的没有看到过剥得这么好，同时还鞣制得这么好的皮子。
这皮子上的毛发又顺又软，还隐隐的带着一股香气，一点儿狐狸的骚气都没有。
这般好的皮子，他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能遇上……
“两位，开个价。”
掌柜的爱不释手的摸了一遍灰狐皮，这才脸上带着笑意站起身，询问姜绾价格。
姜绾笑道，“我们也没有卖过这个，不知道多少价格才合适。”
掌柜的一听，稍微沉吟了一下又问“那纯白的狐狸皮与这相比如何？”
“自然是一样的。”
“那……”
掌柜想了想，伸出了一只手，张开了五个手指。
“这个数，你们看如何？”
姜绾眨了眨眼“五百两？”
掌柜差点吐血。
“不是，夫人，你以为这皮子是金子做的不成？”
这么一张就敢叫五百两，他们还挣不挣钱了？
“两张不值五百两吗？”
姜绾问。
掌柜的立刻摇头，“不值，不值。”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五十两，两张皮子。”
他在心里盘算，这纯色的皮子难得一见，五十两收两张回来，到时候拿去上京一张卖一百两，那他还有得赚……
掌柜心中算盘打的好。
但是姜绾已经在收拾狐皮了。
“唉，这位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掌柜的既然没有诚心，那这笔生意就不谈了。”
姜绾已经把东西收好叠起来。
“左右我们也要过河去，等到了京城再卖也可以。”
现在已经到中原了，过了河，距离京城也就不远了。
虽然姜绾的目的不是在京城那边，但是也不妨碍她这么说。
掌柜的一看他们真的要走，他连忙拦住了姜绾，“哎，夫人，这价格可以再商量商量啊，我喊价你们可以还价的嘛你说是不是。”
皮毛掌柜的经常见，但是像姜绾带来的成色这么好的，不常见。
这也是掌柜的想要将他们留下来的原因。
姜绾停下脚步挑眉，“那我也不跟掌柜的多叫价，两张皮子一百五十两，若是您觉得这笔生意能做，您就付钱了让小二跟我们去客栈取皮子。”
若是不行，那就算了。
她的态度坚决，谢衍在一旁一句话也没有说，掌柜通过察言观色，便知道这对夫妻是妻子做主了。
他想了想叹了口气“一百五十两，这个价格有点贵了。”
“那打扰掌柜的了。”
姜绾不迟疑，拉着谢衍的胳膊继续往外走。
掌柜一看，这人还真是半点讲价格的余地没有，他又哎哎了两声，跑出去追上走到门口的姜绾他们。
伸手要去拉姜绾的胳膊。
谢衍抬起眼眸，视线落到掌柜的身上。
掌柜笑了笑，及时收回手。心想还是个护犊子的。
他笑着道“一百五十两就一百五十两了，但是有一点得提前说好，另一张白色的皮子质量也得跟这张皮子一样，不能有一丝杂质。”
“那是自然。”
姜绾既然要卖东西，肯定也不会弄虚作假。
而且那张白色的狐狸皮就在她的空间，她分个神就能去检查一遍的，自然是更加确保质量没问题了。
掌柜的收下了灰色的狐狸皮，拿出了三锭五十两的银锭，姜绾往边上挪了挪，让谢衍来确认银子的真假。
谢衍掂了掂银子，对她点了点头。
姜绾这才笑着把银子装在自己的衣服内袋里。
表面上看着她是装到了内袋中，但是实际上，她已经悄悄的把银子转移到了空间里边。
三锭雪白的银钉子摆在空间架子上，姜绾高兴之余也在想，一会儿得买个箱子，专门用来装钱的。
掌柜跟着他们来到暂住的客栈，姜绾让他在隔壁谢衍的房间稍等，她则是回了她住的房间，从空间里把白色的狐狸皮拿出来。
纯白的狐狸皮递给了掌柜，掌柜摸着爱不释手。
若不是这卖给贵人能得到更高的价格，他就想留给自家婆娘了。
这纯白的皮毛，柔软的触感，保暖性别提多么的好了。
“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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