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之后我并没有打听对方状况的原因。
外因治好了，但是后面能不能活下去，还是得看他们自己后续调理和养护。
行师并不是医生，就算是通宵药理，要去教一个身体已经受到重创的人调理自己的身体这种事情，还是不太行的。
术业有专攻，张阿婆当时交代了女孩要好好养护她妈的身体，至于能不能做到，那就是她们自己的问题了。
而现在，小白说的用药草防治，明显也是不太能行得通的。
毕竟是夏季，还搞不明白未来的天气走向，要是继续高温，用热性草药来防治，没准眼疮还没来，人就已经热出问题来了。
想到眼疮寄生之后是在皮肤表面，并且就算是食用引起的感染，最后眼疮也是吸附在表面。
我忍不住想，如果是……外用的草药的会不会好点？
“小白，你们生灵会用草药外涂，来防治一些东西吗？”
人用的膏药倒是有挺多防虫的，亦或是细菌感染啊之类的。
再差，也是之前张阿婆用掺了料的生石灰围攻黄鼠狼。
基本上外防且有效的法子是有的，只是需要对症下药。
现在时间明显不够用，那东西要是真的传播开了，只需要人和人接触一下就行，快得很。
除非是有现成的草药，只需要最简单的捣碎涂抹就行，这样是最节省时间的。
要是没有的话，那就只能是听天由命，看到时候会不会被感染了。
“有倒是有，但是很多我都不确定能不能管用……”
小白说着，陷入沉思，我索性让它将有可能被生灵涂抹在身上的草药全列举一遍，争取找时间去山里一次性带回来实验。
“好……不过我不识字……到时候我跟着你一起去找吧？这样应该能快些。”
我觉得这个提议不错，不认字很正常，到时候说外形，说可能出现的地方一样的效果。
只是新的问题出现了——到底要不要去张集村那边看一下情况？亦或是弄回来一点样本？
去的话我没多大把握，尤其是对那些人来说，我就是个生面孔，我说这类话题，对方大概率是不会搭理我，亦或是觉得我就是个丫头片子。
但是不去，我还是挺担心，张阿婆会不会偷偷去，不带我？
这种事情，只要之前那一家人透露点消息，说他们家的事情是被张阿婆解决的。
那么剩下的人肯定会一窝蜂地朝张阿婆求助。
张阿婆不带我的概率实在是太大了。
“啧！我想起来了！”
我冷不丁一拍脑门，想起来张阿婆之前就说过，今天似乎是有委托的，但是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去。
虽然最后是说折腾了一早上，今天的事情就不用再管了，可以直接放到明天。
但是我现在合理怀疑就是张阿婆为了骗过我随便说的。
有可能她的打算是一方面，跟我说的话却是另外一方面的。
“今天有委托，纠结要不要去”只是这一点就让人很质疑，往日里有委托，张阿婆可是很爽快地就去了。
目前最纠结的，据我观察，就是张集村那类破烂事儿。
当然，那对可疑的母女的委托，张阿婆也是往后拖了一点时间的。
这样来看，这次张阿婆口中的委托极有可能就是张集村的，或者是其他比较恶心的事情。
我忍不住直接给张阿婆打电话确定，就算是她现在正在午休，我也顾不得其他的了，心里强烈的预感，让我眼下只想确认张阿婆现在在哪里，她今天的打算到底是什么。
可电话打过去，是关机。
张阿婆就算是在睡觉，也只会开静音，不会联系不上，在家的话，不可能会手机关机，插上电就能自动开机。
我接连打了两个，都是关机。
张阿婆的手机关机，只有一种情况——她正在处理事情，并不希望被打扰。
想通这一点，从石凳上猛地起身。
我直接朝张阿婆家小跑着跑过去。
和预想的一样，大门紧闭，见我敲门，有邻居冒头，说半个小时前张阿婆就已经出门了。
“出门了？”
“她有说去哪里吗？”
“没说，就说去办事儿，可能要两三天才回来，你不是张阿婆的徒弟嘛？她去哪里都不跟你知会一声啊？”
面对别人的质疑，我已经无暇去辩解了。
半个小时前，就是张阿婆从我家出来，说要回去睡午觉的时间。
这样来看，应该是从我家出来，她就回家取了东西出门了。
为的应该就是避开我。
她之前说得好好的，近处一天来回地，会带着我去历练。
远的地方，暂时不会带我去，但是肯定也不至于招呼都不跟我打一个。
一定是很棘手的事情。
要么是张集村爆发的眼疮，要么……就是今早那四个人。
小白一开始决定调查时，传给我的消息就是那一家三口，还有那个男人，从张阿婆家出来之后，就直接开车离开了村子。
我记得说是都在县城里，但是在什么地方就不一定了。
如果是比县城更远的地方，张阿婆正好是去帮他们办事儿了，不带我情有可原。
但是我更担心，张阿婆一开始就说，不会帮他们办事儿，现下要是去了，那是不是因为我牵扯进去了，所以张阿婆才会被逼无奈瞒着我去处理？
要真是这样，我没有任何办法，要么等着张阿婆办完事儿回来，要么就是等着小白的眷属将事情调查清楚回来。
这二者，都需要我等着。
而另外一个方向，也就是张集村的眼疮。
这个事情可以不用等，但是我拿不准张阿婆过去了没。
要是没过去，我贸然过去，就是纯纯添堵，继续给张阿婆没事儿找事儿。
并且我也不确定去了张阿婆人不在哪儿的话，我能不能全身而退。
怎么看，我都只能待在村子里，坐以待毙。
但是我真的不是能等住的人，光是现在知道张阿婆背着我离开了村子，我就浑身难受，像是被蚂蚁爬了啃咬。
光是站在路中心，都感觉烦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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