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病房。
穿着束缚衣的陈晨。
“胡珍珍的眼睛，不是人类的眼睛，她的眼睛一红一绿，原本并不是这样的！”
“那天来看我的胡珍珍，我觉得并不是我认识的胡珍珍。”
“就好像有人穿着胡珍珍的皮来看我！”
陈晨眼神木讷的说着，丝毫没有任何情感，就仿佛在叙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黎曼点点头，“那你在图书馆，到底看到了什么？”
这个问题，让陈晨的身体震动了一下。
黎曼眼神也变了变。
陈晨现在处在自己的催眠状态下，这种情况依旧能感受到害怕，那会是怎样的恐怖？
“我看到了那个小丑人偶，它就站在窗台上看着我笑。”
“看着我笑……”
“咕嘟~”
陈晨说完咽了下口水，眼神开始出现挣扎。
“胡珍珍来看我时，她的眼睛和小丑人偶的眼睛一样，一红一绿的闪烁。”
陈晨说完，脑袋一歪靠在了墙上！
晕过去了？
黎曼没有说话，但内心却是震惊无比。
在学校里调查了一圈，没有任何目击者，黎曼才把目标定在了这个陈晨身上。
因为在此之前，她真的以为陈晨只是精神出了问题！
“你还记得什么？”
黎曼表情严肃的问道，但内心里却激动无比！
小丑人偶可以变幻成人形！这是一个巨大的发现！
原本的怀疑，终于在陈晨这里被确定了！
小丑人偶已经伪装成胡珍珍的样子！
不过黎曼知道现在追出去也未必有用，不如先看看陈晨这里还有什么情报可以挖掘！
“任何事情，只要跟你们俩去图书馆有关的，都可以说出来！”
黎曼耐心问道。
“胡珍珍要去图书馆的信息，是我们在食堂听到别人讲电话说的，那是个女孩，看起来有些瘦弱。”
陈晨木讷的说道。
女孩？
难道是小丑人偶伪装的？
黎曼脑海中迅速勾勒出一个计划，小丑人偶伪装成学生引别人去图书馆，之后在那里把人杀死。
可之后呢……
她之前去过陈晨的寝室，新的能力让自己在学校里畅通无阻，但胡珍珍不在。
而且算算时间，胡珍珍和陈晨出事后，学校的连环自杀事件就结束了！
难道还有别的问题？
之前的自杀事件里，有人已经被小丑人偶替换了？
不过这些问题，陈晨无法回答。
离开精神病院黎曼犹豫要不要联系曾涛，但想着曾涛此时还在冬青市，还跟黄洋共事她就放弃了。
对曾涛她是信任的，但黄洋会不会搞窃听，会不会做别的事情就不好说了！
尤其是目前，还没弄明白为什么会安排自己假死这件事的情况下！
离开病房，黎曼看了看门外的工作人员。
“好了，你们继续工作吧。”
她摆摆手说道，两名工作人员顿时木讷的点头锁门。
“咔吧~”
门锁发出脆响。
紧接着两人的目光突然变得清澈了很多，仿佛有什么迷雾突然在眼前散开！
“嗯？”
其中一个人疑惑的看看周围，似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
另一个人也是同样的动作。
“对了，307那个叫姚西的男的需要打镇定剂了，要不又要嚎叫！”
“对对对，快去快去，那人病的挺重的。”
两人迅速离开。
黎曼返回白江师范学院，胡珍珍依旧不在。
不过，黎曼对此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她直接找来胡珍珍和陈晨的室友。
“给胡珍珍打电话，就说黎曼回寝室了，有事情要见她！”
“别说现在回来，就说已经在路上了！”
黎曼盯着对方的眼睛，原本催眠时的红光并没有出现，但对方依旧木讷的拿出电话开始拨打。
“喂？”
“珍珍啊，陈晨说是要回来了，要等一会才回寝室。”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室友拿着电话，眼睛看着黎曼，仿佛一直在征询对方的意见。
黎曼微微点头，她没敢让室友把声音调成免提，以免被对方听出什么端倪。
伪装成人类的怪物很多，但能随意改变外貌的却凤毛麟角。
更何况，对方的本体只是个小丑人偶！
“陈晨回来了啊？”
“可是我记得院方给出的意见是休养至少一个月的。”
胡珍珍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就在室友看向黎曼，等待她的回答时，对方突然发出了一阵笑声。
“不说了，我要去很远的地方了。”
“如果有人问起来，你就这样回答吧，再见了！”
说完电话挂断！
室友手里依旧保持着拿着电话的动作，只是看着黎曼等待命令。
……
谷德拿着电话，微微眯起了眼睛。
这个电话很突然！
根本不像是室友打过来询问的电话，反倒像是有人在让室友询问自己！
会是谁？
最关键的是，这个人知道些什么？
谷德心里顿时有了想法。
陈晨！
对方是去找了陈晨，才会怀疑到自己这里，毕竟之前没人会怀疑自己！
只有陈晨！
“师傅，去白江精神疗养中心。”
谷德迅速改变了目的地，他想知道这个人是谁！
……
“今天这是怎么啦？”
“中午刚有人来看陈晨，现在又有人过来？”
“不过那小姑娘看着怪可怜的，你们多陪陪她，有助于恢复！”
陈晨的康复医生柳梨缓慢说道。
提到探视时丝毫没有迟疑。
“可能是我们班同学吧，陈晨人缘一直很好的。”
罗雅兰主动说道。
“同学？”
“看着不像，我觉得应该是你们的某位老师，挺年轻的一个老师。”
康复医生柳梨很快开出文件交给两人：“你们去吧，交给护工，护工会带你们去病房的。”
“对了，别提刺激陈晨的话题，这姑娘现在恢复的效果还不错。”
“应该能比之前判断的更早回家！”
康复医生柳梨认真嘱咐完，就开始进行记录谷德和罗雅兰的信息。
谷德扫了一眼上面的记录表，上一个名字是黄静。
两人一路找到护工，但罗雅兰出口询问后，两名护工却脸上闪过一抹怪异的神情。
“还好吧，那个女人探访的时间不长。”
“对对，跟陈晨聊了没几句就走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速度很快。
“两位，陈晨现在这么可怜，我们担心有人刺激到她。”
“那个女人到底说什么了？”
罗雅兰看了一眼谷德，出口问道。
“就是一些问候的话……”
其中一个人别过脸，似乎是要整理文件。
另一个人笃定的点点头：“对对，就是问候了一下，之后就走了！”
谷德微微笑了一下，目光凝视其中一人。
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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