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抬手去挡,但已经来不及。
只要下意识的发出一声惨叫。
可下一秒,疼痛感却没有袭来,我感觉自己被人拎了起来,丢了出去。
反应过来时,只看到一个年轻女人的背影。
那女人一个擒拿,干脆利落将茅元帅按在了地上。
动手的居然是牛鼻子的干女儿冷铁。
我咽了咽喉咙,心说这丫头怎么那么大的力气,扔我跟扔小鸡仔一样。
正琢磨的时候,张真人红筷子已经夹在了茅元帅中指上。
茅元帅口中发出尖锐的惨叫声,原本被按着的身体,以极度扭曲的姿势探出脑袋,朝冷铁咬了过去。
我起身刚要帮忙,就见冷铁抬手一巴掌,直接把癫狂的茅元帅的嘴抽歪了。
茅元帅更加被激怒,瞬间直起了身子。
可没等他挣脱张真人的红筷子,冷铁双手猛然朝着他脖子一拽,就听到咔嚓一声。
茅元帅口中低吼,一把挣脱张真人,右手挥拳砸向冷铁。
冷铁闪身躲过后,抓组了茅元帅右手,往上一抬一卸,又是咔嚓一声。
之后她并没有停下,一个手肘撞击,将茅元帅击倒。
茅元帅周身传来一次又一次的骨裂之声,我吓的直哆嗦。
这他妈动静也太大了,骨头被揍断了多少根阿,人就算救回来,估计也废掉了。
尤其是那跟面条一般耷拉的双手,我怎么看都是彻底断了。
最后,我看到冷铁一把掐住了茅元帅的下巴,直接将其下巴卸骨,茅元帅张着嘴巴,想要闭合都做不到,更别提张嘴咬人了。
就在我愣神的功夫,身后传来男子的声音。
“好厉害的姑娘!”
看过去,唐仁,四眼,福爷他们都来了。
说话的正是福爷,我见状道:“诸位帮帮忙,在这么弄下去,茅哥不死也得脱层皮……”
“别担心,这姑娘只是让小茅全身脱臼了,好久没看到这么干脆利落的卸骨手法了。”
福爷回答道。
我有点不信道:“全身都这个德行了,只是脱臼?”
福爷只是笑笑,随即迈步进屋,对着张真人问道:“他究竟怎么回事?”
“撞邪呗,还能有什么?”
张真人说罢,对我开口道:“去将我兜里,蓝色瓶子拿过来。”?
我连忙过去翻找,里面全是瓶瓶罐罐,找到后,立马递给牛鼻子。
这时,我注意到,茅元帅那双眼猛然一番,瞳孔都没了。
取而代之是满眼雪白,配合那脱臼下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张真人打开蓝色瓶子,将里面黑色的液体倒在手上,朝着茅元帅的额头就拍了上去。
我离的近,只感觉一股恶臭袭来,那味道,真的难以形容。极其刺鼻,比屎尿都难闻。
在我捂嘴的时候,茅元帅口中发出接连惨叫,简直是非人类。
见状,张真人再次拿起筷子,夹在其左手中指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茅元帅挣扎时,我仿佛从他的脸皮上,看到了另外一张脸,那是一张女人脸。
这一幕,吓的我下意识往后退。
就在这时,牛鼻子对冷铁递过去一个眼神。
冷铁立刻抬手,咬破食指,鲜血流出食指按在茅元帅额头,口中轻喝。
“赦!”
茅元帅的脑袋猛然后仰,瞳孔黑白替换。
我整个人都看懵逼了。
下一秒,茅元帅全身颤抖。
再俯首时,口中吐出大量黑色液体。
仔细看,那里面居然有白色的虫子蠕动,而且奇臭无比,比张真人那瓶东西还臭!
张真人此时长出了一口气,仿佛虚脱一般坐在地上,喘着粗气道:“没事了。”
四眼上前扶住茅元帅。
显然,现在他神志不清,口中不断发出咽呜声,人还一颤一颤的。
这场景,着实又让我开了眼了。
可这一切还没结束。
边上冷铁又开始了下一步的动作,探手抓住了茅元帅吐出的虫子。
我一阵恶心,可她居然拿起来闻了闻。
随即说道:“是尸虫。”
张真人回应道:“等他醒了再说,野子,去弄点姜汤给他。”
我应声后,又看了一眼冷铁。
这丫头名字怪,人也着实让我意外,竟然还是个高手。
等我弄来姜汤,就连沈归,邱嵘也来了。
那邱嵘丫头看着地上的尸虫,满是狐疑的说道:“你们这些搞迷信的人,就是不相信科学,什么中邪,这不就是寄生虫么?”
张真人不想多做解释,而是对着沈归说道:“三少爷,有些东西我没法跟你说清楚,小茅醒来后,最好让他自己说明白,不然我不安心,尸虫入体跟尸毒不同,可不是什么简单事情。”
沈归皱眉道:“什么意思?”
“尸虫你我都见过,这不稀奇,可这次的尸虫不是普通尸体生出来的,而是蛊师养的,起源南疆,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小茅应该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才中了招。”
“人家没要他的命,是东西还没拿到,可现在被我破了这蛊虫,必定会上门找麻烦的,我是来帮忙的,不是来招惹仇家的。”
张真人的严肃回答,让我心中满是好奇。
什么南疆,什么蛊虫,还真有人能控制虫子不成?
显然现在不是问的时候,就听沈归开口道:“有劳了,等小茅醒了,我会给你答复。”
说完,沈少爷让众人都回去休息,毕竟明天还要赶路,唯独叫住了我和四眼。
而邱嵘离开的时候,口中还说着晚上要查个明白,打败封建迷信。
简直了,一副大小姐做派,我烦她烦得要命。
片刻之后,房间里就剩下了我,四眼,沈归三人。
听我介绍完前后经过,沈归看向四眼道:“说吧,到底在回事?”
四眼看了一眼还没醒来的茅元帅,欲言又止。
沈归沉声道:“不说可不是帮他啊,那是害他,今天若不是张真人在,他命都没了。”
我盯着四眼,他深吸了口气,这才说道:“是茅哥让我晚上来他房间的,说这几天,总感觉有人跟着他。所以给了我钥匙,他怕有人偷偷给他下药之类的,怕有人害他。”
“我一个人不踏实,就叫上了野子,哪成想,会遇到这种事情,还有吐出来的这些尸虫,这也太可怕了吧……”
说到这里,我倒也听明白了,感情是这么回事。
可这茅哥到底怎么会被蛊虫入体的呢?
猛然间,我想到此前发生的那件事,大半夜茅元帅带着一个行李箱来找我借宿。
便顺嘴将当时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沈归听后,眼神猛然一缩,对着四眼大声说道:“叫张真人回来,野子,你把衣服给我脱了。”
“啊?”
我疑惑不已,沈归语气却更严肃了,说道:“让你脱就脱,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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