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材老祖打着哈欠,推门而入,“甄深深,你是不是遇到了梁上君子?”
甄深深赶紧用被子遮挡住花裤衩,“呃,是那个臭名昭着的鼓上骚时谦。”
“鼓上骚时谦?”废材老祖抿嘴偷笑,“小白脸,别遮挡,老祖我都看到花裤衩了!”
“你可知那时谦,生平最大的爱好是什么吗?”
甄深深没好气地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哪里知道他的龌龊心思?”
“他该不会对花裤衩有特殊癖好吧?”
废材老祖走到后窗查看了一番,“嘿,你还真没有猜对!”
“多年前,京师府的绿柳阁,那些舞姬们晾晒在外的贴身衣物,一夜之间被盗走数十条,全部是带有蕾丝花边的。”
“后来此案告破,捕快们在时谦的租住处,搜出一屋子女人的贴身衣物。”
“此事成为轰动天朝的桃色事件,被评为年度最佳茶余饭后之谈资。”
甄深深吐槽道:“时谦都特么重口味,还不算特殊癖好?”
“小白脸,只有老祖我知道,时谦偷窃那些贴身衣物,并不是为了满足他奇葩的心理需求。”
“我的结论是,他的心理没有变态,只是其手脚暴走在变态的边缘。”
废材老祖故意卖关子,吊着巨帅青年的好奇心。
甄深深果然追问道:“老祖,时谦的这种行为,还不算心理变态?”
“你是玉皇大帝派来的逗比吗?”
废材老祖出手如风,掀开他的被子,在他的臀部重重地拍打数下。
“小白脸,叫你皮!”
甄深深连连告饶,直到隔壁客房传来敲墙声,两人方才停止逗趣。
“甄深深,时谦只是对偷窃行为上瘾,他之所以偷走绿柳阁舞姬们的贴身衣物,是因为有人逼迫他这么做。”
甄深深顿悟,“喔,我知道逼迫时谦的人是谁了!”
“鸿胪寺寺卿高球的义子——高衙内高砍。”
废材老祖点点头,“那高衙内高砍极其好色,只要碰到稍微有几分姿色的女子,他都不肯放过。”
“据说被他玷污的良家妇女,没有一百,也有一百二。”
“死在他手里的平民百姓,也有十多人,最后都被皇帝的宠臣高球出面摆平。”
甄深深揶揄道:“那是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好吧!什么没有一百,也有一百二?”
“老祖,当初令尊让你去私塾,你却要去望仙谷打野猪。”
“胸无点墨没文化,言谈举止真可怕!”
废材老祖操起巨帅青年的拖鞋,又一次将甄深深狠狠地蹂躏了一番。
直到隔壁再次敲响墙壁,方才罢手。
“那高砍除了好色成性之外,还有恋物癖,身为高衙内的他,为了照顾高球的面子,想了一个馊主意。”
“他故意布置了一个诱惑陷阱,引导鼓上骚时谦跳了进去。”
“于是,高砍拿捏住时谦的把柄,逼迫时谦替他盗窃,能满足他变态心理的女人物品。”
“从贴身衣物、袜子、手绢,直至姨妈巾……,无所不包!”
甄深深勃然大怒,一拳捶打在墙壁上,整个房间都在颤抖。
“老祖,我决定为民除害,严惩这个人间恶魔。”
话音刚落,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仅穿一条二手皱巴巴花裤衩的年轻男子,骂骂咧咧地闯了进来。
“妈个巴子,还让不让本衙内睡个囫囵觉,你们知不知道大战八百回合后,腰有多累、dan有多疼吗?”
还不等甄深深暴走,离开不久的时谦,从后窗又翻了进来。
甄深深质问道:“鼓上骚,你怎么又回来了?”
那鼓上骚时谦歉意一笑,走到年轻男子跟前,一副谄媚相。
“高衙内,我刚才满城找你,原来你在良品客栈辣手摧花。”
他见年轻男子高衙内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巨帅青年,赶忙从怀里掏出那条豹纹裤衩,在其面前挥动。
那高衙内高砍喜出望外,一把夺了过去,“我噻,极品花裤衩——豹纹内内!”
“时谦,真有你的,你居然从罗马使节那里偷来限量版豹纹裤衩,这可是我梦寐以求的东西!”
“那罗马使节抠抠搜搜的,死活不肯将这条豹纹裤衩以低价转卖给我。”
甄深深披上外套,将全身捂得严严实实,以防走光。
适才高砍那垂涎三尺的模样,让他不寒而栗。
他推开时谦,一脸玩味地道:“你就是高衙内高砍?”
“这个世界还真是小,你手里拿着的这条豹纹裤衩……”
高砍粗暴地打断他的说话,“小白脸,你穿着的那条风景花裤衩,从何而来?”
甄深深变戏法似的变出另外两条花裤衩,瞬间亮瞎了高砍的眼睛。
“高衙内,想要吗?”
高砍伸手去抢,被甄深深的右手捏住手腕,动弹不得。
“高衙内,听说你的义父高球,踢得一脚好蹴鞠,我要向他挑战。”
“只要你能安排他跟我踢上一场蹴鞠,这两条花裤衩就归你了。”
高砍一口应承下来,“哈哈,这位小白脸,你这个找虐的想法,我高衙内确实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明日午后未时一刻,京师蹴鞠场见!”
他抢过两条花裤衩,一溜烟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唯恐甄深深反悔,又要回去。
隔壁房间传来两声尖叫声,分属两个女人。
时谦一脸鄙夷不屑地道:“真是个浪荡登徒子!还玩一拖二。”
甄深深关上房门,饶有兴致地道:“鼓上骚,你可有把柄被高砍捏着?”
时谦唉声叹气道:“不瞒二位,高砍那厮设套,将罗马使节的两件贵重藏品的存放地点,故意透露给我,引诱手痒的我前去盗取。”
“我被他率领京兆尹的捕快,当场人赃俱获,他将我投入大牢,轮番威逼利诱之下,我成了他偷香窃玉的帮凶。”
“那你想不想出这口恶气?”甄深深一脸坏坏的笑。
“如何不想?”时谦愤愤不平地道,“我现在恨不得冲进他的房间,将他阉割掉。”
废材老祖看着巨帅青年古怪的神情,“甄深深,你又在使坏的道路上狂飙。”
甄深深神秘一笑,变出一瓶药丸,“时谦,这是一种‘欲望退烧丸’,再雄壮的男人,只要他一次性地吃下五颗,就会立马阳痿不举。”
“你想想,对于好色成性的高砍来说,还有什么比不举之症,更让他痛不欲生?”
时谦接过“欲望退烧丸”,咬牙切齿地道:“高衙内,你的恶行罄竹难书,我时谦要替天行道。”
“让你给我挖坑,让你威胁我十八辈祖宗,让你作威作福、欺男霸女……”
等时谦翻窗离去,废材老祖低声笑道:“小白脸,上次你用‘欲望退烧丸’惩罚过贾义,导致他愁眉苦脸多日。”
“这一次,你会不会放过高衙内?”
甄深深嘿嘿笑道:“我不仅要让高砍终生不举,还要让他吐出全部身家,赔偿给曾经被他伤害过的人。”
“至于高球,我也不会放过他。”
睡意全无的他,从脑书空间里,取出十多匹各种花色的绫罗绸缎,以及剪刀、针线包。
在废材老祖惊掉下巴颏的关注下,他一通咔嚓裁剪、飞针走线,缝制了十条不同风格的花裤衩。
废材老祖甚是猴急要了三条,跑回自己的房间试穿,还美滋滋地想道:“金黛玉若是看到我的雄赳赳、气昂昂,不知会有多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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