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
也就是明夜阁主大婚当日。
陌寒自从得知了明夜阁主要成亲的消息后便再也没离开过明宝阁。
即便尚郢有过来他也兴致缺缺。
“见本太子来了还摆这一副臭脸？”
陌寒低着头，“尚郢，明玉阁主没回来。”
尚郢没好气的转身。
明玉，明玉，又是明玉。
“本太子重要还是明玉重要？”
“明玉阁主。”
尚郢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这几年来两人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虽然每次陌寒都会将其伺候得极好，在那方面也非常好。
可偏偏每次问到让他到自己宫中，又或者二选一时得到的答案永远都是一样的。
说真的，尚郢再怎么说也是一国太子。
被人拒绝了一次又一次也是会有脾性的。
就算那个人是他所看重的。
今日是明夜的大喜日子，尚郢不想在今日同陌寒将一切说破。
“走了。”
“尚郢。”陌寒见尚郢才来一会就要走，跟了上去。
“今日明夜大婚，我去准备给他的厚礼，今晚。”尚郢顿了顿，“看情况吧。”
陌寒看着尚郢离去，双手攥紧。
对不起。
陌寒见看不到尚郢的身影，这才转身回了明宝阁。
到了夜里，外头锣鼓喧天，热闹得紧，而陌寒一人在明宝阁看着明玉给他留下的棋谱独自下棋。
听着外头喜庆的声音，陌寒这里更是清冷。
感受到外头有人来了，陌寒抽出小刀轻跃了出去。
熟悉的人，手上拿着一把会发出七彩光芒的金色小刀，直直向他这里走来。
那光似乎是寻到了什么，突然落在了陌寒身上然后消失。
陌寒奇怪的看了看突然进入自己身体的光芒，又看向了尚郢。
此时尚郢又恢复了以往的笑容，落入陌寒眼里，如此勾人。
“寒寒，今天本太子高兴，去，把明宝阁里最好的酒给开了！今晚不醉不归！”
陌寒不知道尚郢为何突然如此高兴，但也听从，走进了明宝阁将最好的一坛酒拿了下来。
“去拿杯子。”尚郢毫无太子的形象席地而坐，拍了拍身旁的酒坛说道。
陌寒转身又去拿了一个价值连城的琉璃盏。
好酒开坛，酒香四溢。
陌寒为尚郢满了一杯。
尚郢拿起那琉璃盏轻抿了一口，不禁赞叹：“不愧是这明宝阁的好酒，如此醇厚。”
尚郢说着又喝了几口，才见陌寒没有动作。
“怎么？不屑跟本太子喝酒？”尚郢晃了晃酒杯，一手撑着地看似很是随意。
“尚郢。早上的事情，对不起。”
尚郢也没想到陌寒会突然说这么一出，脸上的笑意微微一滞。
“非要在我高兴的时候说那事？”尚郢抬着酒杯示意陌寒过来。
陌寒在尚郢面前跪下。
尚郢又喝了一口酒，此时面上已有些微红。
尚郢此人酒量不错，但就是一喝酒就非常容易面红。
陌寒直勾勾看着那有些湿润的唇，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尚郢自是看在眼里。
“寒寒，我们玩个游戏，如果输了你就要听我的做一件事。若是本太子输了，自然也会满足你一件事。”
“好，你想玩什么？”
尚郢刚刚进来时看见了陌寒屋里桌上的棋盘，便开口道：“下棋。”
陌寒一愣，但还是起身去拿棋盘了。
上头黑白子交错，显然是前一局还未结束。
只是尚郢竟看不出这黑白两子是在下些什么，饶是他在南国除自己父皇以外未尝败绩的棋艺，也难以参透。
“你这是在下什么棋？”
陌寒面无表情回了句：“五子棋。”
尚郢没听过倒是起了兴趣，“这是什么棋，我可从未听过，你同我说说。”
陌寒便开始介绍起来，尚郢很快就理解了。
五子连线即为胜利。
“那我们就玩这个。”尚郢看起来颇有兴致。
尚郢原以为陌寒是很会的，但中途发现陌寒对这方面还真是一窍不通，但他可是太子，怎么能放水！
“我输了。”
“嗯，先脱了。”
陌寒顺从的脱掉外衣，很快便只留下了亵裤。
在陌寒的手要放到那亵裤上时，尚郢轻咳了一声。
“就留一件吧。”
陌寒往下拉了一半又收了回去。
此时尚郢看起来脸很红，也不知是酒的原因还是其他。
接下来几次，陌寒都没赢过。
尚郢借此机会勾着对方做了许多两人未曾做过的情事。
就算让陌寒去含，他也非常顺从。
除了做那些事，酒也没停过，陌寒因为下意识要时刻保持清醒所以没有喝。
但尚郢哪会让他清醒。
嘴对着嘴传递着酒气，让没怎么喝过酒的陌寒没一会儿就醉了。
见陌寒似乎有了醉意尚郢才有意无意似地问道。
“十年前，你可到过南峪山？”
被突然问起十年前的事情，陌寒有些奇怪的看了眼尚郢。
十年前陌寒也不过十三，当时他的盗贼事业刚刚起步，少年人一腔热血，飞檐走壁，屡盗屡成，为了不让那些富商报复其他人，更是刻意留下威胁的信件，如果他们敢再压榨那些贫民，下次盗的就是他们的狗命。
那些富人自是惜命如金，雇了一大批武林高手保护自己，而陌寒辗转多地将那些财宝卖了后又将钱财分发给了那些被富商压榨的贫民。
不过当时，他确实失手了一次。
毕竟年纪尚小，对于那些财宝的价值也不清楚，只是见那富商整日穿戴，金光闪闪便去盗了，但其实那些金灿灿的东西都是假的。
也是那富商设下的陷阱，当陌寒拿着东西去典当行时立马就布下天罗地网要抓他。
虽然受了些伤，但还是让陌寒跑了，当时陌寒往一处山林跑去，没多久后面的人便没有再追了。
陌寒找了一处山洞自己包扎了伤口，身上那些金灿灿的东西一路掉了不少，布袋子也早就破了，于是他学着那些富商把那些金灿灿的东西穿戴起来，准备离开。
就在那时，远远有个小小的人影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陌寒心下一惊就要逃，但仔细观察了下竟然是个约莫七八岁大的小孩，浑身上下被泥土包裹着很是狼狈。
那小孩见到他的时候很高兴，腿上似乎还有伤一瘸一拐，陌寒赶忙上前去扶住，蹲下身子查看那小孩腿上的情况。
好在只是扭伤，身上除了脏一点也没有太多伤口，小孩似乎是在这山林走了很久很久，早就筋疲力竭了，一被扶着就立马向陌寒怀里倒。
陌寒发育的比同龄人快，当时也就十三岁，却已经蹿到了接近一米八的个头，看起来倒是真像个大人，也让武林中人一直以为他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
陌寒将那小孩抱在怀里，便朝着山林出口走去，等到了大路边那小孩才迷迷糊糊醒来。
陌寒将那小孩放下，从腰侧解下了一把小刀，“保护好自己。”
陌寒扔下这句话便朝反方向走了。
陌寒落入回忆很快又与尚郢对视，似乎有一瞬那小孩的模样与面前的人有些重合。
“你……是当年那个小孩？”
“嗯。你当时跑得可真快，我还想说把你带回宫里赏赐一番呢！”尚郢见陌寒想起以前的事情自然心情也好了起来，虽然只是误打误撞，但陌寒给他的这把小刀也让他在宫内多了一份来自仙人的庇佑。
陌寒咽了咽口水，尚郢刚才笑得真好看。
“那……你当时想要赏赐我什么？”
“过来。”尚郢伸出手。
陌寒起身跨过两人中间的棋盘，伸手握住了尚郢。
尚郢立马一把把人给扯了下来，在陌寒耳边轻咬。
“赏赐给你……我。”
陌寒僵了片刻，侧过头去对上尚郢的眼神，“那……现在还算数吗？”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尚郢说着就吻了上去，霸道地将自己的气息同陌寒交换。
没一会儿，陌寒就缓缓倒下了。
他醉了。
刚刚尚郢确实喝了不少，那酒气通过口腔蔓延至全身，未曾饮过酒的陌寒败下了阵来。
尚郢轻笑一声，抱着醉倒在自己怀里的人无比贪恋的深呼吸了一下。
“下次，可不能再喝酒了。”
尚郢虽然这么说着还是欣赏着陌寒的睡颜把剩下的酒自己喝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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