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树林里的蚊虫，出现在洱海边上的杨晓看到了放假寻来的儿子。
清澈愚蠢的目光一点都不像个重生者。洱海边上的晚餐，让杨晓知晓了儿子为何愚蠢，上学毕业进去研究所，只知道研究突破各种难题，与人交往甚少。后来有了妻子却没有孩子，醉心于科学研究。被囚禁后也只是认为就自己是特殊的，是被特殊对待的。
杨晓皱着眉看着自己的傻儿子。
“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
“爸你完成了？”
“不只是完成这么简单，儿子你认为这社会是好人多点还是坏人多点？”杨晓开始引导。
“总得来说好人多点吧。”
“刨除不明真相的普通人，剩下的你觉得如何？”
“也应该是差不多。大家都在努力为这个大家努力着。坏人只是少数。”
“很善良的想法。今天起我们租个房子有很多东西给你看，看完了告诉我你的想法。”
杨晓不想用语言来劝导了，那个地方已经成为地下蘑菇试验场，不会剩下什么。大量的资料只有他有，让这个傻儿子明白什么是世间之恶，让他明白善只是假象，恶才是根源。
假期结束还有两天，杨晓把儿子从小屋里拉出来，洗澡剪头按摩睡一觉。
父子两个坐在桌边，桌上没有酒，只有一盘盘的特色菜，两瓶清水就是饮品。
沉默的儿子吃着饭菜，杨晓也不着急，就那么安静的吃着。
“爸，为什么？”儿子放下筷子喝下半瓶水，哑着嗓子问道。
“人从出生开始就在争，争夺食物，争夺生存空间，争夺配偶权，争夺权利，争夺财富，一切的一切全部用为极少数人服务的道德，法律，规矩，规定，宣传，等等美好的，有益的，健康的，信息所覆盖，赤 裸 裸 生存法则被遮盖，只有道德善良成为约束大多数人的规则时，极少数人开始享受破坏规则，没有道德的红利。你吃糠咽菜艰难活到古来稀，人家欢笑纵欲轻松过百。你还在追求三餐吃饱有点肉，人家干净卫生特殊供养。你在追求大多数遵守的规则法律，人家在制定更多的约束你的律法和道德观。这一切都在于你的选择，是遵守规则活在规则里，还是看着规则利用规则活的舒适。生命本是平等的，他们利用生命寻找更多的生命，你天然就站在他们的对立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儿子，不是我偏激，而是你必须以最大的恶意去看待人性之恶。那个百万编号是开玩笑？那是一个个和你一样生物最后留下的痕迹。每一张图片，每一段视频，每一组数据，那皱巴巴的幼崽和那一罐罐红色的糊糊。在欲望之前没有同类，做了那么久的原料，你还不明白什么是世界之恶？想想你自己的遭遇，和这些资料对比一下，最后看一下我拍的那些视频，你就会明白了。”
“爸。我看了，那些视频我都看了。我不明白为什么。都是同类生物。却做出这种事情。”
“古有帝王执掌万年梦，今有长生不老万年求。都是一个道理，你是世间唯一，那么在道德上你就要为所有人付出一切，问题是你付出了谁在享受你的付出，你的血肉你的生命？只有那极少数的，掌控的，高高在上的，那么你的付出你的道德观都是谁告诉你的？他们，他们掌控你的思想，生命，道德，人性。你要记住，你是唯一的，别看我，我是你父亲。我可以为了你毁灭这个世界，你做的我的儿子你为我做什么？”
“爸，不如您，我不知道，我也就为您活着算吗？”旭阳有点迷糊。
“儿子，你记住你是唯一，你是故去妈妈的唯一，你是我的唯一。这世间你只欠我们的，谁的都不欠，一切的约束都是为了你的所有。强大起来，学会保护自己。隐藏起来，学会观察和避开危险。所有人都在争，你已经走在所有人的前面，远远的抛开他们，不要因为他们付出自己的生命。”
杨晓也是有些急，如果傻儿子还是抓着那微不足道的所谓善和道德，真不如不要复生的好。
“爸，我回来除了报仇，我想要重新活一次，为了你和妈妈，为了我自己。我知道这世道有多黑暗，我就想自私一回，想要进娱乐圈的原因就是这里够黑够自私，学不会练也练会了。您说的对，他们皆想要我付出，可是他们付出了什么？只知道索取，无限制的索取。我既长生，看他们起高楼看他们人没了。都是为人凭什么视命如草芥？只不过自以为人上人而已。我就看他们如何寻不到活不了。我走过的路不再让我的后代走，既然难免就不要有，谢谢爸妈给了我生命，爸你给了我第二次重来的机会，我不会再浪费掉，谁知道还有没有第三次？人不自私天诛地灭。”旭阳终于懂了，眼睛里只有狠厉和清明。
杨晓大笑，打开一瓶陈酒给儿子倒上一杯。
“世间之人皆为名利命，你我看他踏无路。不求与之，求而不得。万般皆是命，看他自寻亡。我传你了观想之法，你还要学习吐纳之法，别管这世界有没有天地灵气，该学的还是要学。从今天起我教你五年道学正法，岁数也到了应该知道，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没有毁天灭地只能就要尊敬惧怕普通生灵。屠一人可行屠百人力竭，千人万人如何屠之。让自己成为一滴融入大海之水，海没了融入虚空，虚空没了去寻找永恒，不要独立于世，那你就是所有生灵的敌人。你我一体何来割肉害己命。道法自然，自然而然，无德便是德。来，儿子，喝下一杯苦酒，世间皆苦你苦我也苦。”
一杯苦酒落肚，杨晓说出一番叮嘱：“儿子，我不可能都在你身边。既然现在未来你都会踏入自我修行之路。那么有些能说有些不能说的一定要告诉你。比如你的无定命，这不是什么道佛之法，这是古民还没有道佛之法前的巫术。祭天地九术之中的命术中改命之术。太多的的我不能交你，改命之术我会为你准备一份材料，如何祭天地的方法详细教给你。此外还会教你你母亲用过的祭天地命术中的煞裹灵光之术，祭天地魂术之中的定魂寄虚空之术，等你观想大成灵魂稳固，就可以祭奠天地，让自己的灵魂融入虚空无极。因为不知道你未来会遇到什么，命，魂，体，三种，命无定，魂寄虚空，体长生，可以让你免去很多麻烦。其他的你不要学，因为上古巫祭之术消耗太大，并且不知为何被消灭禁止，我所知也是不全。只要记住本命祭就可以，绝不可以施展之时被人看到。以后以道为主，辅助符箓，炼器，成丹，自然法。请神附身不要学，就像是你开门让人家进来参观你有什么家私。不可吐露巫祭古语巫文。真要对亲人使用，先用无墨之笔灌入精神书写巫文，上面再用对方能看懂的文字阳墨心头血书写覆盖。这些我都会教给你，但是一定要记住，绝对不要再教给其他人，就算是自己的子厮也要考察心性不得轻传。要不很有可能反噬你。对外说道只说经，修炼之法不传，子孙也是只传一人。稚童持金行路，你不死谁死。风水之术要懂，对外称无知，相信科学。但是绝对不要对与自己无关的他人使用，天地清明，损阴德。此刻他是善信下一刻就是恶徒，你背了因果你就的还。学道，知道，懂道，劝善信相信科学。明白吗？”
“爸。我知道，外善内恶，学道讲经，相信科学，融入大众不可特立独行，该死就死不可成他人神仙。心怀利刃面如忠，斩草除根做善仁。”
“聪明，做个一线就好，不要做顶流。”
“知道爸，树秀于林风必摧之。”
“不过该作弊的还是要作弊的，除了自己学，我也会给你一些这些年写下来的歌曲，中外都有，足够你用很久。怎么说你爸也算知名作家，这点东西还是有的。一个音乐人受重视，不会重用，有人爱戴却不会疯狂。娱乐圈里最大众的职业，也是最容易做的职业。大学拿个法律学位吧。挺唬人的。”
“嗯。学了，律师证不好说，毕业没问题。”旭阳点头。
“易容化妆之术必须精通。老而不死可要露马脚。”杨晓突然发现自己越来越唠叨。这是老父亲都这样？
和儿子喝完酒两人各自睡去。旭阳复制了一些数据储存，杨晓收走储存器。
杨晓继续旅行，旭阳回到学校上课学习。杨晓估计这孩子毕业前不可能出名。也不可能打造什么天才创作人的人设。
世界发展的脚步不可能因为谁而停下。
那间研究所还是被曝光了，杨晓知道绝对不是父子二人，至于谁好像是个年轻有良心的研究员。真真假假谁知道？反正看戏吃瓜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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