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俩就是其他人前往铸炎要塞后，第一轮留守节点凰基地值班的女孩。
芷云。
芫丹。
芷云穿着一件跟玉凝她们所穿款式近似的旗袍，可爱的双马尾一颤一颤。
芫丹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穿着一件白色大褂，两手还戴着一双看起来是乳胶材质的手套。
“指挥官，你回来啦！指挥官！！”
还没来到林烁身前，芷云便抑制不住自己喜悦的心情，大声呼喊着。
芫丹稍微含蓄一点，但也不停地呼喊着林烁。
两女终于在林烁面前落地后，芷云的小脸已因兴奋而涨红，芫丹更不堪，热泪已从眼角滑落。
“对不起，是我离开太久了。”
林烁歉然道。
最近这段时间，已经很多女孩儿因为他而流泪。
他当然也不想这样，但是直到现在，很多事情他都还没有弄明白，所以除了道歉安慰，也没别的好办法了。
“好了，我们先进去吧。”玉凝站出来帮林烁解围，“接下来我们还有事情要做，反正现在找到指挥官了，更多的话不妨留到以后再说吧。”
接下来，众人没再休息，开始做奇袭盖亚的准备。
“由于人手有限，所以我们无法同时攻击盖亚的所有重要据点，只能采取逐个击破的办法。”
“我刚刚在明面上与盖亚达成合作，它的那些重要据点虽然必定仍有强大的防御力量，但强于我们的可能性不大。”
“但是在经历首轮攻击后，它必定会增强防卫力量。”
“所以，首轮攻击，我们针对每个据点的攻击力量不需很强，但第二轮进攻开始后，要逐渐增强每个进攻小队的实力。“
按照这个思路，林烁本着实力平均的原则，强的带一个弱的，将所有女孩儿分成两人一组的小队。
“芷云，接下来拜托你，按照这个坐标位置开启次元通道。”
林烁将得自胡芃的那张写有四十八个坐标位置的白纸交给芷云，芷云领命，返回控制中心，准备开启次元通道。
数分钟后，众人前方不足五十米处打开了第一个次元通道。
与之前需要通过空天母舰相比，只需要通过两个人的次元通道，直径要小得多，仅两米左右而已。
第一个之后，第二个紧接而至，然后是第三个……
一分钟后，总共十二个次元通道的入口呈现在众人面前。
“指挥官，维持这种小型次元通道的能量需求要比之前通过空天母舰所需要的能量少得多，所以能够同时打开足够我们通过的数量。”
玉凝在旁解释道。
“嗯！你们出发之前，我最后强调一次，如果遇到任何危险，立即撤退，不要恋战！”林烁大手一挥，“出发！！”
“是！”*N
一声整齐的应答后，除了芫丹和麝香，其余所有战姬按照刚才所分的小队，两两一组钻进了次元通道内。
其中倒也有一个特例。
那个特例是玉凝。
因为她的实力最强，人数又正好多了一个，于是林烁就索性让玉凝一个人了。
“麝香，芫丹，她们回来应该还要不少时间，我们去基地里等她们吧。”
林烁对两个女孩儿笑道。
林烁估计，如果盖亚存在抵抗力量的话，战姬们哪怕再顺利，每场战斗大约也要持续一到两个小时，按照两个世界大约十比一的时间流速算的话，它们回来得最早的也要十个小时以后了。
“嗯嗯！”
芫丹猛点小脑袋。
她倒是不介意去哪里等，只要指挥官在身边就好了。
至于麝香，更是没什么好说的了。
对于林烁来说，最好的选择当然是就在麝香号上等，但是考虑到节点指挥中心里还有一个芷云孤零零地，于是便打算去指挥中心，也可以陪一陪她。
节点凰基地的大门跟铸炎要塞一样设置有生物识别，林烁如预想地通过识别，从大开的基地门走了进去。
按照觉醒的记忆，林烁轻车熟路地走在最前，领着芫丹和麝香拐了几个弯后便来到控制中心。
凰里的控制中心和铸炎要塞的指挥中心从概念上来说其实是一样的，只不过由于功能定位的原因，这个控制中心的功能要比铸炎要塞的指挥中心更多一些。
另外，由于长期不断建设，节点凰的基地规模也比铸炎要塞大了很多倍，各种有用没用的功能区都搞了不少。
比如模拟的商业街，或者模拟的购物中心，以及全息投影技术生成的假观众环绕的运动场。
三人进入控制中心的时候，芷云坐在一台巨大的操作台前忙碌着。
她面前的操作台上是一块占了操作台百分之八十面积的触控屏幕，此时上面显示着密密麻麻数百个按钮。
这里就显示出虚拟按键相比实体按键的优越之处了，可以随使用需求调整控制界面的各项功能，以及自定义按钮的具体功能。
若是要执行与当前不同的任务，实体键盘使用起来可能就会在数量等各种方面捉襟见肘，但虚拟键盘就不会存在这方面的问题。
虽然如此，虚拟键盘的操作复杂性和实体键盘相比起来却是一样的。
不过都这么多年了，哪怕再复杂的功能操作也被女孩儿们玩得烂熟于胸。
此刻芷云的小手正不时地在键盘上敲击，具体目的却是林烁不知道的了。
无论是在铸炎要塞还是在节点凰，林烁都是尽可能地把这些工作交给女孩儿们来完成，自己只要动嘴就行。
“不愧是我啊！”
林烁心里这般想。
三人进入控制中心的脚步声惊动了芷云，女孩转头看来，见是林烁来了，惊喜中噌一下站起身来。
她想迎到林烁身边，但微一犹豫，又重新坐了回去。
尽管如此，芷云仍然转回头来看着林烁的脚步，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他又离开了。
林烁哪会不知道女孩儿的心思？看她这个样子，心里不由得就狠狠地疼了一下。
“怎么样，她们都到了吗？”
走到芷云身旁，林烁强笑道。
“都到了。”芷云点头道，“我把次元通道的出口设置在距离目标地点一公里的地方，大家出了通道后就可以直接向目标发起攻击。”
林烁又问道：“能看到她们的行动吗？”
对于这场行动，是否会遭到盖亚的强力抵抗，是否能够产生预想的效果，林烁还是很感兴趣的。
“不行的哦，指挥官。”
芫丹解释道：“我们现在还没有办法在两个时间流速不同的宇宙进行跨宇宙的实时视频通讯，因为需要传输的数据实在太大了，而且时间流速不同导致的信息同步问题也还没解决。”
“那就算了。能通话吗？”
林烁放弃了观摩战斗的打算，又提出新的问题。
“通话是没有问题的。虽然也有时间流速不同导致的问题，不过只会造成双方通话的等待时间不同，影响不大。”芷云道，“指挥官，需要接通哪一位伙伴的通讯？”
思索数息后，林烁还是摇摇头，打消了这个想法。
“算了，还是不要让她们分心，如果真遇到问题，她们应该会主动请求通讯。”
“是，指挥官。”
……
关于战斗的简单交流之后，芷云和芫丹便把话题转到了林烁这些年的经历上。
林烁也不藏着掖着，从地球以及那个被异兽入侵世界的记忆中，捡了一些不敏感的内容说给三女听——没错，麝香对此也很感兴趣。
“原来指挥官离开我们后，还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呀！”
芷去捂着小嘴，颇感惊讶。
至于芫丹，她皱着秀眉，似在思索什么问题。
“芫丹，怎么了？”
林烁笑道。
“唔……没怎么，就是在想，指挥官说的地球的记忆，是存在于节点之前，还是存在于节点之后呢？”芫丹苦恼道，“虽然好像是与异兽入侵世界的记忆衔接，理应是在节点凰的记忆之后，不过总觉得哪里有些问题呢……”
“是吗？”
林烁愣了一愣，迅速在心中梳理一番，却是没觉得哪里不对劲。
“嗯……这倒是没有什么影响。”芫丹又道，“说起来，指挥官的经历很神奇呢！而且如果真是如那位叫作绯影的姐姐所说，可能我们真的都是来自那个188号监视队，这样的话，大家其实一直都是伙伴呢。”
“应该是的吧。”
林烁笑了笑，心中却是在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金乌她们三个，以及那三名白毛少女，又是怎么回事？
但是芷云没有让他多想，因为芷云说道：”就是呀，明明大家一直都是伙伴，来到节点凰以后，指挥官却生生地跟大家分离了这么久，还带了许多姐妹过去。“
闻言，林烁无奈一笑。
虽然他肯定不是跑去玩儿，但分离毕竟是事实，他也没办法反驳。
因为太久没见，芷云和芫丹都攒了不少话要和林烁说，于是麝香便静静地坐在旁边，听着芷云和芫丹讲林烁这些年不在时的趣闻。
什么什么时候举办了一场什么比赛啦，什么什么时候大家一起逛虚拟商场买到漂亮的衣服啦，什么什么时候听到某人说梦话呼喊指挥官啦，等等之类的。
这般听下来，麝香倒是觉得自己挺幸运的。
因为她自被林烁同调出来之后，林烁便一直在铸炎要塞众女孩儿的身边。虽然因为战斗的原因，有些时候整天整天地见不到林烁一面，但是他毕竟在那里。只要他在那里，对于女孩儿们来说，心理的感受就是不一样的。
后来说着说着，芫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钻到了林烁怀里，又说着说着，芫丹便这么在林烁怀里睡着了。
“这些年来，大家一定很难熬吧。”
麝香说道。
芷云笑道，“因为身边有姐妹在，大家互相安慰，互相打气，互相陪伴着打发时间，倒也还能过得去。只是因为没有指挥官在身边，所以大家的心里总是缺了一块，哪怕暂时的快乐也是不完整的。”
“不过，总之那段时光已经过去啦，指挥官以后肯定不会再离开我们了，是吧？”
女孩儿说着，却是不敢去看林烁的脸，生怕看到他摇头。
“放心吧，我保证，以后不会再长时间离开了。”
短时间的话是没法确定的，但是如果说到长期的话，林烁觉得自己可以做这个保证。
女孩儿娇俏的脸蛋露出甜美的笑容，重重点了两下脑袋，头两侧的马尾跟着上下起伏跳跃。
……
在控制中心待到第十个小时，玉凝主动请求通话。
“芷云，我是玉凝，指挥官在吗？”
“嗯嗯，指挥官在呢，他能听到你的话。”
节点凰这些女孩儿的战时通讯更加随意了一些，与铸炎要塞有不少区别。
“指挥官，第一个目标点已彻底摧毁，经检查，并无更深的隐藏空间。请指示下一步行动。”
轮到跟林烁汇报战果，说话方式又比跟芷云说话时正式了一些。
“好，辛苦了。详细战况之后再说，即刻返回节点吧。”
林烁说道。
“是。”
芷云再次打开通道，玉凝首先回归。
虽然林烁很想问问玉凝，遭遇了盖亚什么样的抵抗，但是现在显然不是时候，而且此时其余小队正在战斗，倒不如等所有人返回后一起汇总更省事一些。
“芷云，铸炎要塞那里，乐心有玉凝给她的量子通讯器，你现在可以接通和乐心的联系吗？”
“没问题。需要现在进行通讯吗，指挥官？”
“要。”
片刻后，节点凰控制中心与乐心建立通讯。
“乐心，是我。”林烁道，“你那里现在怎么样？”
“指挥官？这个东西真的能够让我们在不同的世界进行联络呀。”
乐心惊喜道。
随即，她便发现自己的话欠妥，赶紧挽回，道：“刚才盖亚请求通话，我自作主张地接了。”
“嗯，它怎么说？”
盖亚的反应不出林烁预料。
“当然是兴师问罪嘛，谴责我们不守信用，是卑鄙无耻的小人。”
乐心愤然道。
林烁哑然失笑，道：“那你怎么说的？”
“我啊，我说我不知道它在说什么，我一直待在指挥中心，根本没听到指挥官下达相关的命令。”
乐心的回应深得林烁精髓。
她确实一直待在指挥中心，林烁下达攻击命令的时候，人已经在节点凰了，乐心当然听不到林烁下达命令。
反正原则就是，我绝对不撒谎，但是我也不告诉你事情的全貌，你自己去猜吧。
“那它又怎么说？”
“它要跟你说话，我回绝了它，跟它说指挥官你和几个姐妹在一起，不知道在干嘛呢。”
“……”
林烁一阵无奈，道：“你就不能说点别的？”
“可是我如果说别的就是说谎了呀，万一它有测谎仪之类可以辨别我所说真假的话，怎么办嘛？”
乐心无辜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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