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霆琛推开书房的门。
灰尘在阳光中飞舞。
他打了个喷嚏。
“多久没整理了?“苏婉清跟在身后问。
“三年?“陆霆琛揉揉鼻子，“也可能五年。“
苏婉清叹口气。她拉开窗帘，阳光倾泻而入。
“开始吧。“陆霆琛说。
他们面对满屋的纸箱发愣。每个箱子都装满了回忆。
苏婉清打开一个箱子，拿出一叠照片。她微笑着递给陆霆琛。
“看，这是我们第一次约会。“
陆霆琛接过照片。那是十年前的夏天。照片里，年轻的苏婉清对着镜头笑。陆霆琛站在她身后，表情僵硬。
“那时候你还不会笑。“苏婉清说。
陆霆琛哼了一声。“我会笑。只是不喜欢拍照。“
“现在也一样。“苏婉清打趣道。
他们继续翻找。照片、明信片、电影票根。每一样都是过去的碎片。
陆霆琛拿起一个贝壳。“还记得这个吗?“
苏婉清点头。“我们的蜜月。你非要在海滩上捡贝壳。“
“因为你说喜欢。“
苏婉清笑了。“原来你还记得。“
他们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温柔。
突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这温馨时刻。
“进来。“陆霆琛说。
管家张叔推门而入。“先生，顾总来访。“
陆霆琛皱眉。“现在?“
“他说有急事。“
陆霆琛看向苏婉清。她点点头。“你去吧，我继续整理。“
陆霆琛离开后，苏婉清独自面对满屋子的回忆。她拿起一本相册，翻开。
照片上，年轻的陆霆琛站在办公桌前。他身边是一个陌生女人。
苏婉清盯着那个女人。她很美，笑容灿烂。陆霆琛看着她，眼神温柔。
苏婉清从未见过这张照片。她翻到背面，看到一行字:
“永远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L“
苏婉清愣住了。这是谁?为什么陆霆琛从未提起?
她正要仔细看，突然听到脚步声。她赶紧合上相册，塞回箱子。
陆霆琛走进来。“顾墨寒走了。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苏婉清勉强笑了笑。“没什么特别的。都是些老照片。“
陆霆琛点点头，没注意到她的异样。“我们继续吧。“
他们又整理了一会儿。苏婉清心不在焉，总想着那张照片。
“你还好吗?“陆霆琛问。
苏婉清回过神。“嗯?我没事。可能有点累了。“
“要不要休息一下?“
苏婉清摇头。“不用。我们快整理完了。“
她拿起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戒指。
“这是...“陆霆琛凑近看。
“你向我求婚时的戒指。“苏婉清说。
陆霆琛拿起戒指。“你不戴了?“
“太小了。“苏婉清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可能我胖了。“
陆霆琛握住她的手。“你一点都没变。“
苏婉清抬头，对上他的眼睛。那里面满是柔情。
她想问关于照片的事。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们该把这些装箱了。“她岔开话题。
陆霆琛点头。他们开始把东西分类，装进新箱子。
突然，一张纸从相册里滑出。陆霆琛捡起来，脸色变了。
“怎么了?“苏婉清问。
陆霆琛迅速把纸塞进口袋。“没什么。可能是张旧账单。“
苏婉清看着他。她知道他在说谎。但她选择沉默。
他们默默地继续整理。房间里弥漫着一种说不清的气氛。
终于，最后一个箱子也收拾好了。
“结束了。“陆霆琛说。
苏婉清点头。“是啊，结束了。“
他们站在书房中央，被装满回忆的箱子包围。
“接下来怎么办?“苏婉清问。
陆霆琛看着她。“把它们搬到地下室。然后...“
“然后?“
“然后我们创造新的回忆。“
苏婉清笑了。但笑容里带着一丝苦涩。
他们抱起箱子，走出书房。身后，阳光依旧洒在地板上，照亮了飞舞的尘埃。
那天晚上，苏婉清做了个梦。梦里，她站在一条长廊里。墙上挂满了照片。
她走过去，看到了那个陌生女人的照片。照片里的女人对她笑。
苏婉清伸手想摘下照片。但她的手穿过了墙壁。
她惊醒过来，发现陆霆琛不在身边。
床头柜上，放着那枚旧戒指。
苏婉清盯着戒指，心里充满疑问。她知道，回忆的长廊里，还有许多未解之谜等着她去探索。
但现在，她只想闭上眼睛，假装一切都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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