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跃迁，江牧在混沌祖庭中已经待了一个多月时间。在此期间，也亲自教导祖庭弟子修行中的瑕疵和歧路。
有道祖指点，不论是高境界弟子还是低境界弟子，都感觉豁然开朗。之前困扰许久的难题，瞬间通透...
“好了，今天到此为止，你们回去好好参悟。”江牧坐在高台之上，看着下面数万弟子缓缓开口。其中除了混沌祖庭的弟子之外，还有不少不朽联盟过来潜修的修士。
“多谢庭主大人指点迷津~”所有弟子都跪拜道谢。
被道祖指点修炼，这种待遇可是求都求不来的，这些人都发自内心的感谢。
江牧点了点头，看着这群满怀憧憬的人有些感慨。如果没有祸乱，所有人应该都很幸福...
他回到内庭后，发现九幽月回来了，而且还给自己泡好了一壶清茶。
江牧轻轻抿了一口，感叹道：“我感觉好久都没喝你泡的茶了，回味无穷~”
“你喜欢，我可以一直给你泡茶啊。”
九幽月嫣然一笑：“公子，你融道大约有四五年时间，忽然感觉你变了，像是个老头。”
“哈哈...”
江牧咧嘴一笑，恢复往昔神色：“我也没那么老吧。”
“那是当然，按照年岁来说，你可能还没我年纪大呢。”
九幽月坐在江牧身边，轻轻说道：“公子，能给我讲一讲你融合万道时，是什么样的吗？”
“当然可以，其实那种感觉很奇妙。”
江牧缓缓说道：“我化身于诸天万界，感受过各种人生和事物。我当过一株杂草，刚刚发芽就被一头水牛啃了，我融合了生命之道。”
“后来我变成一只蝉，虽然只有七天生命，但是也能感受到生命的璀璨。最后我停在一节枯枝上死去，融合了死亡之道。”
“大部分时间，我还是人形的。”
江牧笑了笑：“我在古代当过教书先生，看不惯朝堂腐朽，写下藏头诗咒骂，被当众斩首。我融合了儒道...”
“我也当过将军，带兵杀敌，协助君王平定边疆，封狼居胥！可最终死于小人谗言，我融合了庚金之道。”
“我当过一代侠客，手持三尺青锋剑，荡一切不平之事，诛一切该诛之人。后来我遇到了一位红颜，我救了她的命，却不知道她是我死敌安插的杀手。最终，我死在了她的剑下。然而我却参悟了无终剑道。”
九幽月听到这里，原本托住下巴的双手瞬间撑起，一脸不忿道：“她太过分了！居然做这种事情！”
随后她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那你们...是不是成亲了呀？”
“哪有，当时确实很欣赏她。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不过我觉得她也是担心真的爱上我，所以提前下手了。”
看着江牧一本正经地样子，九幽月幽怨地看了他一眼，随后问道：“那她后来怎么样了，你知道吗？”
“现在知道了。她死了，杀了我之后她就自杀了。”
九幽月一愣，没有再说话...
“后来我当过厨子，跑过外卖，做过宦官，也当过宰相。当过大夫，当过马夫，也当过农户...”
“我就这么不断地切换各种身份，感受人间百态的同时，凝聚出一道又一道的大道神印。”
“最后一次，我成了一个小铁匠，就是你妹妹去的永昼大陆，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啊。”
九幽月正听得出神...
她见江牧停下，杯中茶水又喝完了，她帮忙斟上茶水问道：“如果我妹妹她们不去，你是不是真的要和那个何采儿成亲了？”
“哪可能呢，那次凝结的本就是最后一缕大道神印，叫做归元道。而且我那时候也烧毁婚书，对她并没有其他想法。不论最后他们有没有杀我，我烧毁婚书那一刻，我的大道神印就在我体内开始凝结了。”
“其实你妹妹也问过我这个问题，我在诸天万界的化身虽然有很多人生，很多经历，但都没有成亲。”
江牧笑了笑：“不知道这是我有意为之，还是潜意识中规避了这种因果。”
九幽月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公子你最终凝结了什么样的道？会和其他道祖那样掌握一族本源么？”
“对，但是我并没像他们那样掌握本源。”
“我融合五大道祖之法，从数百祖物中提炼大道神印。如今万道归一，凝聚出了我自己的唯一大道。”
“此道名为--殇。”
江牧抬手在虚空中刻下这个字，九幽月看了一眼就感觉浑身冰冷，一股恐怖到极致的杀气投射出来…
她瞬间失声：“这…这么重的杀气！”
“对，这是极致的杀戮之术。诸天种族有五大道祖扶持，我不需要走这条路。我只要拥有最强的杀伐之术，杀穿一切敌人就行。”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九幽月嫣然一笑，眉目似明月。
“鱼儿上钩了…”
江牧抬眼望天，似乎穿破一切阻隔，看到了龙角星系废墟中的场景。
“是龙角星系么？墟灵道祖中招了？”九幽月当即起身。
“对，可以收网了。其他道祖让我不要出手，不然墟会立刻苏醒。”
“你叫上其他弟子，加上那三个主宰九层天的高手，和你一起将那只墟灵捉住。”
“有我压阵，你们放心大胆地去做。”
“好！”
…
龙角星系废墟，墟妖祖鬼魅如影地在虚空中探索…
“这里已经被我清理过，怎么还会出现生魂的波动？”
墟妖祖穿越碎石散乱的龙角星系，曾这里曾经的繁华已被他拍碎…
他骨子里的疯狂，让他不愿将那些生灵同化成墟灵。只要被他遇上，必定会被毁灭干净…
“嗯？不对劲！”
墟妖祖来到龙角星系废墟正中央的时候看到一座巴掌大小的漆黑小塔悬浮…那奇特的生魂波动正是从中散发出来的…
“嗡…”
小塔猛然晃动，飞旋至墟妖祖头顶，洒落一缕漆黑的光幕将其笼罩。
“这是…从没见过的无缺祖器！不好！”
墟妖祖大吼一声，再不觉得有问题那就是傻了！他瞬间撕开虚空，想要离开。
而他发现自己不论怎么撕裂虚空，那黑色小塔一直在头顶！
“咔嚓！”
那黑色小塔发出爆鸣，整个虚空皆被漆黑世界笼罩…
在这一瞬间，墟妖祖发现自己还是在龙角星系范围，根本没有逃走！
“这到底是什么祖器！你们快来帮我！”
墟妖祖大吼，发现这方天地已被彻底隔绝…
“墟妖祖，今天就用你的命，祭奠龙角星系惨死的亡灵！”
九幽月，九幽玉率先降临，头顶悬浮着月刃和赤玉剑，一前一后将墟妖祖挡住。
云朝露如鬼魅青烟，在这黑暗中凝聚。
智愚手持木鱼，宝相庄严，恍如一尊神像。
杨二郎拖刀而至，双眼红如血湖，带着一股诡谲的微笑，死死盯住墟妖祖…
火思凝也在同时出现，背后浮现烛照日启环，那金色神火恍若九天神日…
“几个主宰，加上一件祖器就想对付我？！”
墟妖祖冷笑，眼中闪过一股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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