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四个人步行，走回停车场。
“唐唐，我们送你和段戈回去，你们回哪儿？”李禧儿牵着唐唐的手。
李亦山觉得李禧儿说，“你们”这三个字，不中听。
“禧儿，不用，我的车在这儿呢，我们自己回就成。”段戈拎着唐唐的小包包，走在后面。
四个人走出挺远，应该是快到李亦山停车的位置了。
室外停车场的灯光挺亮的，白炽灯透着北方冬夜的寒冷与萧索。
唐唐往前面看，昨天晚上她在福城开的那辆库里南竟然也回京城了。
段戈的库里南跟李亦山的幻影，并排停着。
李禧儿一看唐唐和段戈有车，“哥，咱俩回老宅吧。正好，顺路去公司接林易棠。”
李禧儿把当司机的李亦山的不高兴，忽略掉。
本来她就没想让李亦山来接机，李亦山让司机走了，非让李禧儿上他的车。
李禧儿看时间来不及，只能让李亦山当司机了。
李亦山和李禧儿上车。
“我们微信联系啊！”李禧儿对着唐唐和段戈摆手。
车子开走了。
段戈和唐唐也上了车。
“妹妹，你老板，不怎么好相处，这些年，你辛苦了。”段戈突然开口。
“习惯了。”唐唐看出来段戈语气里有不高兴。
“直接离职，别做了，我给你拿违约赔偿金。”
“嗯，只是我做久了，有一些工作，确实需要人来接替，我会处理好的。”唐唐认真思考。
段戈发动车子，开出停车场。
一路上俩人都没怎么说话，段戈放在中控台上的手机屏幕亮了。
唐唐不自觉的看了一眼。
晶晶：段戈，以前你问我，会不会陪你在京城，现在我回答你，我可以的。
唐唐看向窗外，大城市的夜晚，霓虹闪烁。
唐唐觉得心口，瞬间揪住，一股闷气，堵在胸口。
段戈看着前方，并没有关注信息，他以为是骚扰小广告之类的。
不多时，段戈把唐唐送到家门口。
段戈从后备箱把唐唐的小箱子拿下来。
“好像阴天了呢，要下雪啊！”段戈看着淡青色的天空。
唐唐拉过小箱子就走，没有多看段戈一眼。
段戈拉住唐唐胳膊，“怎么，妹妹回了京城，本事大了，不搭理哥哥了？”
唐唐忍了一路，她一向快人快语的，“哥哥，你的女朋友，还眼巴巴的，等着来京城陪你呢。”
唐唐觉得，她的桃花运真是绝了，喜欢的人，不喜欢她。现在她好不容易对段戈动心了，又跑出来一个前女友。
段戈看唐唐的样子，不像开玩笑。“说什么呢？我女朋友不就在我身边么？”
“你自己看信息。”唐唐说完就要走。
“什么啊？怎么了？”段戈一手攥着唐唐的胳膊，另一手掏出手机，看了信息。
“我跟晶晶一直没有联系过，唐唐，你别误会。”
“段戈，我不要患得患失的关系。”唐唐甩开段戈，迈步，想进门，把段戈留在身后。
“唐唐，没有患得患失，真的。”段戈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
“回家吧，早点休息。”唐唐没看段戈，直接走进大门。
保姆在院子里，迎出来，接过唐唐手中的拉杆箱。
院子里还是过年的时候装饰的红灯笼，彩灯，喜庆非常。
段戈看着唐唐家的大门，好一会儿才上车，他握着手机坐着，并没有开车走。
……
“哥哥，唐唐要辞职，你为什么为难她？”
李亦山口气阴冷，“唐唐跟你说的？”
“林易棠跟我说的。”
“你家林易棠真是越来越欠揍了，也越来越随你了，爱管闲事儿。”
“哥，我现在跟林易棠正在热恋期，你不要说他坏话哦。”
李禧儿猜测，她哥哥对唐唐应该是有感情的。
林易棠再三嘱咐李禧儿，不要掺和李亦山和唐唐的事儿。
一个是亲哥，一个是好闺蜜，还有一个是好哥们儿，确实也没法再掺和进去了。
今天吃饭，李禧儿觉得唐唐和段戈，浓情蜜意的，比马代那时候的照片和视频，可亲密很多了。
“唐唐做的好好的，辞职只是一时冲动。”李亦山回复了李禧儿上一个问题。
李亦山姿势桀骜的开着车，看不出来情绪。
“你跟唐唐，只是上下级关系吧？”李禧儿看李亦山一反常态的。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李亦山把车子停在林易棠公司楼下。
李禧儿闭嘴了，是她把段戈介绍给唐唐的，就算现在李亦山想要跟唐唐在一起，她也不能再掺和了，林易棠说的对，不要管。
“哥哥，你也是，管好你自己。”李禧儿开门下车。
……
段戈的车子一直停在唐唐家大门口，他坐在车里没走，心烦意乱的。
本来他跟唐唐好好的，怎么跟师哥约个饭，还约出来个麻烦事儿。
唐唐洗好澡，换了睡衣，躺在床上，想起来段戈送的小鸡，下床去包包里拿出来。
又拿了李亦山送的那只小鸡，两只小鸡，看起来好像还真是一对的。
唐唐把两只小鸡放在玻璃门书柜里，自言自语的，“哎，你们俩好好相爱吧。”
唐唐拉黑了李亦山的微信，但是电话还能打，手机铃声响了，来电显示“李亦山。”
唐唐大方的接听电话，“您好。”
“唐唐，你跟段戈分手，我跟你交往。”李亦山语气认真，开门见山。
唐唐想不到，她盼望已久的事情真的发生了。
李亦山答应跟她交往了，他终于对她说了“我跟你交往”这几个字。
时间却错了，立场也错了，在她和段戈谈恋爱的时候，李亦山完全没有考虑她的感受，只考虑自己，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唐唐沉默。
“跟他分手，我们交往。听见了么？”李亦山重复一句。
唐唐认为，李亦山是大商人，利益至上，感情上也一样，只讲利己。
“李亦山，你在想什么？
我的爱情，在你这里就这么廉价吗？
你说交往，我就必须配合你么？
你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见不得我好，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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