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所有人都惊呆了。
尤其是田雄和马得功，连连磕头，惊呼太冤枉，恳请饶命。
黄得功也赶紧求情。
黄得功部将一大片也一起跪地求情。
苏霁身边，南京总督赵之龙等人，也纷纷求情。“远征敌寇之前先斩大将，于我军士气不利。”
苏霁大声咆哮：“朕已经掌握切实情报，田雄和马得功勾结满清叛军，阴谋叛乱策应，证据确凿，罪不容诛，凌迟，任何人敢求情，即是同谋！株连九族！另，黄得功虽然忠诚于国家，却疏于对部下审核，撤职查办！然而，大战在即，朕允许你戴罪立功，前锋清扫道路，如果有功，不仅可以免罪，还能晋升侯爵！朕功过分明，奖惩严厉，勉之！”
啊？
黄得功不敢吭声了。
一个大老粗，特别忠诚于朝廷，皇帝这么笃定，他心虚了：“罪臣愿意立即出兵，戴罪立功！”
苏霁下令，在江边搭建行刑台，对田雄和马得功二人凌迟。
酷刑进行了半个小时，刽子手加快了速度，才勉强完成。
同时，搜捕田雄和马得功的亲戚铁杆兄弟，数十人，全部斩首！
杀杀杀杀。
血流成河。
从未见过皇帝如此暴怒的将官们，都震惊了。
毛骨悚然，冷汗淋漓。
黄得功委屈，也恐惧，观看刑罚以后带兵出征。
一路西进，进入九江一带。
黄得功告急，说遭遇左良玉兵马，左良玉坚守城池，禁止黄得功军前进。
这就对了！
很好。
苏霁在誓师大会上公开宣称除四害，李闯，罗汝才，左良玉，张献忠，敢肯定消息一定会走漏出去！
就是打草惊蛇。
这个左良玉，在弘光朝，敢于以清君侧为名，进攻朝廷，掀起内战，撕裂南明军政体系的孬种，混蛋，最后，他儿子带着部下二十几万人投降了清军的叛徒，苏霁岂能宽容？
以前是没有办法，实力，只能用侯方域的老爹侯恂，左良玉的大恩人来制衡，牵制，羁糜，今日长缨在手，何惧区区一条苍龙？
远征第一个要对付的是左良玉。
彻底改造他的军队，编变成皇帝的部队，大明的部队，而不是他那个人的私家军队！
不刺激刺激他，他没有明显的违逆情节，又怎么能惩办？
“来人，草拟诏书，发九江左良玉军中，要求左良玉来觐见！”
“给他一个时辰速速来大营见朕，超过时辰，即为抗命逆贼，朕将亲帅御林军和南北联合诸军团，一鼓荡平之！”
岂能客气？
既然誓师大会的消息能走漏出去，朝廷大军的武器装备之先进，他一定也知道。
重压之下，看他如何！
苏霁召开军事会议，将舰队停泊在江边，距离九江城只有区区二十里。
南军赵之龙军团驻扎江岸上，北军祖大寿和曹变蛟驻扎在北岸。
会议决定，随时开战。
对战斗方案进行部署和强调。
随后，苏霁带领御林军舍弃舟船，登录南岸，强化南岸兵力，九江在南岸，是决战主场，担心南军孱弱，调集曹变蛟带边军两千人，渡江南下，拱卫御林军神机营。
祖大寿来见，“皇上对左良玉胁迫过甚，恐怕引起祸乱，不如绥靖之策，徐徐图之。”
苏霁点点头，表示对祖大寿很欣赏，策略不错，但是，“左良玉已经成为国家痈疽，不除不成，如果他真的忠诚朝廷，就不会引起祸乱！朕要的就是试探！”
祖大寿恍然大悟：“皇上英明，微臣鲁钝！惭愧。”
苏霁痛恨汉奸。
但是，祖大寿的历史，很复杂，曾经被俘一次，投降以后又逃回来继续抗清，第二次被俘才彻底叛变了的。
那是被迫。
左良玉的黑历史，则是挑起内战，战败后主动叛变，投降清朝叛军！
完全不一样。
一个小时以后，左良玉的特使前来觐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名特使，气势轩昂，都是武将，锦衣卫早就负责侦察，认识，向苏霁嘀咕。
“金声桓和李国英？说吧，你们的主将平贼将军左良玉为什么不来见朕？朕可是说过的，一个时辰之内，左良玉不来，即为叛逆，朕将诛灭之！”苏霁厉声喝道。
赵之龙等人赶紧咳嗽，意思是提醒苏霁，不要把左良玉逼得太狠。
苏霁不理睬，再次重复了一遍。
金声桓急忙辩解：“末将家主帅左良玉将军，因为身体重恙在身，已经无能举步，只能派遣末将两人前来觐见皇上，还求皇上宽恕，”
苏霁冷笑：“是装病吧？”
李国英道：“皇上，末将等听人说，皇上出兵誓师时候，将末将家主帅左将军视为朝廷大害，又在太平府无罪凌迟田雄和马得功两个大将，所以，我家主将左将军忧愤成疾，不知所措，每日在病榻之上，昏昏沉沉，不辨东西，末将等来时，左将军偶尔清醒，叮嘱末将等，左将军平贼有大功，亦有大罪，去年左将军深陷襄城重围，朝廷不加救援，九死一生，也算是报答了朝廷恩义！”
旁边，赵之龙作为军事将领，勋臣巨头，同病相怜，赶紧说：“皇上，不如让左良玉戴罪立功。”
金声桓和李国英都微笑起来。
在他们心里，自己已经相当出色地辩驳了皇帝的责难，哼，我们老左不敢来，还不是因为你包藏祸心？去年你皇帝见死不救，已经对不起我们大帅了。看你怎么做！
苏霁用手按住赵之龙的手。
次奥！
还敢显摆左良玉的人品？
历史上，人家汪乔年带兵拯救你突围，自己被包围，你却隔岸观火，导致秦军（陕西兵）全军覆没！之前，也屡屡不听朝廷命令！特别是不听杨嗣昌命令，导致战略惨败，杨嗣昌自杀！
“住嘴！左良玉那个狗贼，屡次违逆朕与朝廷的调度，桀骜不驯，导致围剿张献忠失败，杨嗣昌自杀谢罪，左良玉早就该死了！至于说襄城之围，朕禁止官军救援，乃至知道了一个内幕，说左良玉和闯贼勾结，设局要赚秦兵和陕西总督汪乔年，这是朕的卧底锦衣卫得到消息，朕下八百里加急，调回汪乔年，今天，朕是来找他左良玉算账的，他若是忠诚，必然坦荡从容，现在装病不朝，已经是大不敬！来人，把这两个狗贼拉出去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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