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如兰已经一股脑把自己跟文言敬的事情交代完毕。
她这嘴上是个不把门的,基本有话也忍不住,末了还补充说,“你如今到是比以前那副妖妖娆娆的矫情作派瞧着顺眼多了”。
墨兰咔嚓咔嚓中,“你瞧着到是没变,还是傻乎乎的,蠢兮兮的,当心以后惨巴巴的”。
如兰一下就不开心了,“喂!你说什么呢,我哪里笨了!”。
“你才笨呢,之前被一个婢女都能气得晕倒,要我说啊,仿那种不知尊卑的,你便是直接押送了她去我母亲那里,还不是立马就能收拾了她,打了发卖出去”。
“还说我呢~”。
闻言,墨兰动作顿了顿,这姑娘到是个缺心眼的。
不过以前两人也确实也没啥你死我活的大结,今夜她这又吃又拿的,也不介意多说两句。
“这里是内院女眷住所,且不论今日他这般偷偷摸摸过来与你私会的行为有多不妥当,便是那日你所谓的初遇,就有够离谱的”。
如兰没听懂,憨憨傻傻的反问,“有啥离谱的?他第一次来我们家,迷路不是很正常吗?”。
墨兰塞东西的东西狠狠一顿:“……”,这次是真的有点被蠢到了,简直是没眼看啊没眼看。
“行叭,就当他是迷路,哪怕从前院到这里起码得拐上山路十八弯,才能如此精准的找到你住的院子”。
“便单说你一身的穿着打扮,你自己个儿说的丫鬟,哪个丫鬟能穿你这样?衣服料子,发型发饰是都不可能真分辨不出的,人家好歹寒窗苦读十几年,是个正儿八经的举子!你出去,随手拽个人,你问问他,可能相信你是个丫鬟?”。
听姑娘一席话,胜过一席话,如兰脑瓜子嗡嗡的响,可还是本能的不相信,“我……可是……可是他说了,万一呢?万一他就是没认出来呢?”。
墨兰翻了个优雅的白眼,嗯嗯点点头,没再说话,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装睡的人也叫不醒。
反正她是提点了的。
如兰见她如此敷衍,心里头又有些不舒服了,“我……我不是说不信你,我只是,还有没有别的什么说法没有?”。
墨兰淡淡抬眸,随意撩了她一眼,姑娘眼睛瞪得溜圆,实实在在写满了清澈的愚蠢。
“或许……你可以问他要回你给的那些信件,你看他给不给,不行再问能不能把你给他的荷包还给你”。
在荷包上傻不拉几绣了自己的小字,这丫头着实够可以的。
如兰后面没再接话,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只是埋头苦干起来。
直到墨兰要走了,她才突然拽住她的手腕,说道,“我去!”。
“就是……你能不能陪我,一块儿去?”。
墨兰没说话,轻飘飘瞥了眼被她拉着的手,轻笑一声,“我跟你?”。
这表情一下就给如兰刺激到了,她嗖的松开手顺便跳开老远,像被电到一样。
许是有些尴尬了,姑娘说话都有些磕磕巴巴起来,“我,我就是想着,你……你这脑袋不是挺好使的吗?要不你去给我暗中观察观察?掌掌眼?分析分析?我估计,也看不出啥来,别被给忽悠住了”。
墨兰目光定定,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后,撤回视线转过身,“可以”。
话赶话补充道:“城北那间成衣铺子,我很喜欢”。
如兰瞪大了眼睛:“……“,不是,这下手也太黑了点吧!
张口就是一间铺子,才拿走她一箱子首饰呢~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家伙如此俗气,雁过无痕啊。
不过如兰想了想还是咬牙切齿的同意了,关乎自己的终身大事,她眼下也是找不着,更是不敢找别人拿主意了,还不如逮着这一根羊毛薅。
而且她的东西挺多的,财物不缺,给就给呗,还有便是那地段也就一般。
次日午后,两人约见成功,少女老男人的光天化日光明正大。
如兰对文言敬是真有些上头的,只是墨兰提出的疑点实在太亮,她没法儿装瞎子。
索性只是来问问,实验实验,让自己安心些,也没什么。
她捏了捏掌心,低垂着眼眸,声音不比平日里的大,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些:
“我……我俩那日被四姐姐瞧见了,我没抗住就把咱们的事情全同她说了,她让我来要回那些放你那儿的书信,说是要光明正大的找父亲商量,父亲本就有意在你们这批进京的考生里边儿挑一个的,所以……”。
这话半真半假,原本操作得当应该是没问题的,只是由着如兰说出来,再配上她一脸心虚愧疚的死样子,文言敬千年王八熬的成龟,一眼就瞧出了问题,当即眸光一闪。
只听他声线柔和道:“这……原是如此吗?”。
“当然了!”,如兰赶忙提高音调回他,急切的模样颇有点不打自招的既视感。
文言敬心底泛起谢阵阵阴恻恻的冷笑,本就敏感的心愈发不舒坦起来,“可以是可以的,只不过……那些信件我都给烧光了”,
如兰惊愕的抬头,“什么?都没了?”。
文言敬脸不红气不喘,“对啊,虽说我俩这样实属缘分,情不自禁,可那些东西到底对你有损,我害怕来日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让人瞧见,会使得你难做,便在每次看完后全然毁了”。
如兰心底一松,随即便是更浓的心虚,心底想着:那是不是,她错怪敬哥哥了?
不过转念便将这一念头压下去,继续正事,说道,“那么……我给你的那个荷包呢?你不会……也给烧了吧?”。
文言敬面上笑意依旧,只手心却已不自觉的蜷起:呵!
“那自然是没有的”,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荷包,并温柔的执起如兰的手:
“如兰,我对你是诚心的,此物自你给我之后我便一直随身携带,可有顾及着不让其他人瞧见,是藏于我怀里的”。
“今日你既这样说了,我大概也能猜到,如兰,我能理解你,你放心,待我科举登榜之后,我定会来同你父亲正正经经的提,想来那样才更有诚意一些,在那之前,我不会让你的名声受到一丝一毫的不好”。
如兰紧紧捏着荷包,眼看着他都不需要自己开口就给了,真是体贴得不行,一时又觉得自己八成真冤枉他了,眼泪汪汪的仰头看着对方。
“我……敬哥哥~”。
“兰妹妹~”,文老丑男人配合着。
假山洞里的墨兰:“……”,呕呕呕!!!
恶心心。
文言敬没说多会儿便离开了,如兰在原地眼巴巴送走了他后才过来找的墨兰。
“看吧,我说敬哥哥是正人君子,那日他铁定就是没认出来”。
墨兰干巴巴的没啥表情,“……信到手了吗?”。
如兰捏着荷包的手一顿,“这个……他说烧了啊”。
墨兰继续干巴巴的没啥表情,“他说今儿吃屎了,你要不要也给他现场来顿新鲜的?”。
如兰没理解啥意思,倒是顺着墨兰的话思索下去,渐渐的便脸色扭曲,超级嫌弃起来,“墨兰你真恶心,说什么呢”。
墨兰一屁股挤开她坐在石凳上,“没要到就是没要到,过程再如何天花乱坠,结果就是没要到”。
如兰抿着唇:“……可是他说……”。
等等,他说他说,好像……也只是他说的。
如兰话到一半卡顿了。
反射弧长长的姑娘面色一节节僵硬下去,直愣愣站许久后也挨着墨兰坐在一旁,“你的意思是,他刚才在骗我?”。
墨兰趴在桌上,两只手撑着下吧,“可能吧……谁知道呢”。
“反正如今你的私人东西拿回来了,也就不用太担心了”。
如兰这会儿脑袋乱乱的,感觉一团东西在里边儿绕来绕去,她有些理不清楚头绪,“……可不是若按照你说的,我的信都在他那里啊”。
墨兰眼皮子耷拉,“他说是你写的,就是你写的?那皇上下道圣旨还知道得盖个章呢才能生效呢,你也盖章了?”。
她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那些信,压根就要不回来,不过贴身的东西却是万万抵赖不得的,更何况上边还绣着小字,更是还挂了个玉坠,那玉坠她知道,是当年老太夫人给大娘子的嫁妆,传女不传男那种。
单独书信今后若是传出来了还能厚着脸皮倒打一耙,但若是一连串的东西人家都有,那便麻烦了,满身是嘴也说不清楚,最差也会名声臭掉。
如兰提溜着手上的荷包摇来晃去,依旧不是很清醒的大脑低迷了些许。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墨兰偏过头,同样看向她手里的东西,“……其实你今日能来这里,其实你心底早就有答案了,方才被三两句便又打恍了而已”。
“喜欢就喜欢呗,喜欢又不丢人,你管他人品好坏或是有啥目的呢,纯不纯粹的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嫁过去跟他过日子就完了,还有到底了解不了解他家的所有,过去了之后你能否有把握适应,能否有把握让自己开心,又能否有把握过得好,就行了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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