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张恒有更进一步的反应，魅霜阴继续道。
“如果在一个月前，你或许能暂时废掉我的王道S级森罗万象。”
张恒瞳孔微微一缩。
一个月前能废掉？
现在却不能？
这是为什么？
作为深渊魅魔的魅霜阴，似乎天然就有着洞彻心灵的本领。
这些念头刚在张恒脑中浮现，她就冲张恒撑着小脸，晃悠着小脚再次反问道。
“你的诡异手段，能废掉奇迹之力和龙之奥义吗？”
张恒一怔。
霎时，他就明白魅霜阴的话中之意了。
他的“沉默羔羊”天赋套装，只能沉默天赋和绝技，奇迹之力和龙之奥义不是天赋，也不是绝技。
自然无法被沉默。
这么说来，如今魅霜阴的S级天赋王道森罗万象，在本质上和奇迹之力，龙之奥义一般，不再是天赋了。
既然无法被沉默，那这个王道森罗万象对自己的威胁可想而知。
念及至此，张恒不由退了两步，黑溜溜的大眼睛警惕地注视着魅霜阴。
“西鼠霸王不必紧张，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威胁你。”
“实际上，我的王道森罗万象更不是毫无限制，想奴役谁就奴役谁。像西鼠霸王你这等实力的，它就起不到作用。”
见张恒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魅霜阴适时补充道。
听到这里，张恒内心也松了口气。
最重要的，是他明白另外一点。以他和魅霜阴当前的实力差距，后者轻易就能将他镇压制服。
要是对方怀有敌意，早有出手了，哪用废话这么多。
想通这一层后，张恒便没有轻举妄动，而是静静等待着。
他知道，魅霜阴说这么多并不是无的放矢。
果然，紫晶王座之上，魅霜阴接着说道。
“西鼠霸王，其实我的王道森罗万象，起初仅是普通S级天赋，是在经过一次次淬炼后，才逐渐变得越来越强。”
“强行奴役，以及超脱天赋的本质，都是最近几次淬炼的收获。”
听到这里，张恒脸色一紧，心中陡然生出不好的预感。
“淬炼的消耗......难道是进化幽矿？”
“嗯。”
魅霜阴没有否认，而是点了点头。
这下子，张恒恍然大悟。
难怪在封疆六环城时，深渊魅魔族会穷尽手段地收集进化矿石。
归根究底，原因竟在此处。
不过魅霜阴的天赋也是了不得，居然能够不断升级，硬是从普通S级，升级到了王道S级，现在甚至还摆脱了天赋的本质。
尽管这个过程，想想就知道会消耗掉海量的特殊资源，但张恒心里还是不免有些酸溜溜的。
可以主动升级的天赋，随着升级还会解锁不同的功能。
听起来，似乎比他的SSS级天赋进化魔方要靠谱多了。
而且人家可不会像他这样，血脉被强制固定在F级。
“可恶......”
想想自己的境界还是一阶，张恒心里就更不平衡了。
“大姐让我们收集进化矿石，目的原来这样啊。不过大姐的天赋也真够特殊的，居然可以一步步升级？”
一旁的魅璃也吃惊地张大小嘴，这同样是她第一次得知大姐天赋的秘密。
旋即，她却猛然意识到了另一点。
“大姐的秘密，连我和其他几个妹妹都不知晓。可为什么穷光蛋鼠鼠一来，大姐就和盘托出了呢？”
“这是为什么呢？”
魅璃歪着小脑袋瓜，百思不得其解。
她可不认为大姐是看上了穷光蛋鼠鼠。
实际上，感情和人性在大姐身上根本不存在。
她，是最纯粹的魔！
另一边，看到魅霜阴点头后，张恒已猜出对方接下来要说什么。
而魅霜阴的话，也的确没有出乎他的预料。
“所以，因为升级天赋，我的进化幽矿早已告罄。”
“大姐！”
闻言，张恒还没说话，魅璃就先急上了。
她顾不得其他，“呼”地一声飞到紫晶王座上，抱住魅霜阴手臂就开始撒娇。
“大姐，不要这样嘛......”
“穷光蛋鼠鼠好可怜的，他真的很穷很穷，连一粒都没有了。还大老远辛辛苦苦跑来，要是空着手回去......”
一边撒着娇，魅璃还一边像只小猫似的，用她那暖扑扑的脸蛋，不断磨蹭魅霜阴冷冰冰的小脸。
“魅璃，快下来。”
见此一幕，张恒有些哭笑不得。但更多的，是填满心间的暖意和甜意。
魅璃这家伙，平时虽不着调，自己还经常揍她。
但她却时时刻刻都在为自己着想。
不过嘛，现在还用不着她这么做。
目光转向魅霜阴，张恒认真地道。
“深渊魔主，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没错，要是深渊魔主真的没有进化幽矿给他，根本犯不着把连她妹妹都不知道的秘密，给抖落出来。
早就关门送客了，何必多此一举。
说这么多，无非是为了谈条件。
“西鼠霸王果然机灵似鼠，不像我这个蠢妹妹，什么都看不出来。”
魅霜阴掐了掐魅璃的腮帮子，又对着张恒说道。
“我......我才不笨。”
魅璃的声音支支吾吾，脸蛋也红红的，不知是被掐红的还是羞红的。
回想起来，她的确是有些关心则乱了。
“你呀......”
魅霜阴摇了摇头，推开魅璃，看着张恒继续道。
“我的王道森罗万象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瓶颈，所以条件就是帮我升级天赋。”
“升级天赋？你的天赋不是可以靠自己升级吗？而且我应该帮不上什么忙吧？”
张恒挠了挠头，纳闷道。
这个条件对他来说倒是可以接受，毕竟帮忙升级天赋又不是去做什么坏事，也不违背原则。
不过，他也有奇怪的地方。
“帮得上，而且无穷的生灵里，只有你帮得上。”
魅霜阴却是微微闭目，摇着头道。
“只有我帮得上？”
张恒更是一头雾水了，但仔细想想，他身上的特殊之处确实挺多，也许是其中哪一点能发挥作用吧。
于是他没有继续纠结，追问道。
“什么时候，现在吗？”
“现在？”
谁知魅霜阴闻言，她那小小的肩膀却是轻微地耸了耸。
没错，不知为何她笑了。
脸上挂着微笑的同时，她身子一动便从王座上跃下。
白嫩的双足踩在紫莹莹的水晶地板上，魅霜阴一步步向张恒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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