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瞥了何雨柱一眼，一点搭理他的意思都没有。
训练有素的警察立刻行动起来，分工明确的开始登记，贴封条。
“你刚刚说谁？何大清？是……是……”
是我爹吗？
简单的三个字，何雨柱怎么也挤不出来。
他呼吸急促，一颗心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何大清？！”
“是我们认识的何大清吗？”
“何雨柱的爹？”
何雨柱心慌得说不出来，围观的人们已经帮他喊出来了。
林队长又看了何雨柱一眼。
“没错，是你爹！”
他说。
何雨柱只觉得五雷轰顶，瞬间天旋地转。
何雨水更是一个踉跄，勉强扶住桌子才没摔倒。
人们都瞪大了眼睛，瞠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何大清是聋老太太的儿子？！”
慢半拍的许大茂惊呼出来。
“怪不得她对傻柱那么好！”
“我就说嘛！”
“那个老东西，怎么对傻柱那么上心，原来傻柱是她孙子！！！”
许大茂恍然大悟。
林队长想了想，将聋老太太是前朝贝勒爷外室的身份，以及那些年，她做的那些事情，娓娓道来。
四合院众人感觉自己世界观都被刷新了。
说真的！
他们这些天，关于聋老太太“敌特”的猜想，他们做了很多离谱的假设，也没想到能这么离谱！
“怪不得何大清当年放心把两个扔在四合院！”
“原来人家老娘在四合院呢！”
有人后知后觉。
“可不是说！”
“那可是咱们四合院的老祖宗呢！”
“谁敢得罪她？！”
“一个不高兴，指着鼻子骂你，砸你家玻璃，拿拐杖敲你的头，人家手段多着呢！”
“有她护着孙子孙女，何大清有什么不放心的？”
许大茂阴阳怪气。
他就像是一只瓜田里的猹，上蹿下跳。
“呸！”
“亏我之前还同情他们！”
“自己家舍不得吃的好东西，都分给他们！”
“真是一片真心喂了狗！”
众人越想越气，看向何雨柱、何雨水的眼神透着厌恶和凶狠。
何雨水整个人摇摇欲坠，眼泪哗哗的掉。
原来聋老太太是他们的奶奶！
怪不得她对哥哥那么好！
何雨水这一刻终于明白，聋老太太为什么会出头叫她搬去杂物间了！
她至今还记得，那天她是有多么的难堪，多么的无地自容！
而做这一切的竟然是她的奶奶？！
哥哥是她的孙子，她也是她的孙女啊！
何雨水脑海中不禁回忆起一个画面。
那时，她还小。
有一次，放学后，她在家写作业，一直等到饭点，整个四合院到处都飘着饭香，可她哥哥却一直没回来。
当时，她本来就很饿，再闻着别人家的香味，就更饿了。
忍了又忍，最后实在没忍住，她去了后院聋老太太家。
因为，自打父亲走了之后，四合院里只有聋老太太真切的关心过他们兄妹。
其他人最多也就嘴上关心几句，聋老太太是给钱又给粮，还给哥哥出主意去找学厨艺的师父。
她以为，聋老太太至少会给她一个窝窝头，让她先垫垫肚子。
没想到……
“老太太……”
她欢快的向聋老太太跑去，刚喊了个称呼，对方一眼看见他，下意识的就去藏手里的面。
女孩子心思细腻敏感，又是在那个粮食金贵的年代，何雨水立刻就明白聋老太太的心思。
“你怎么来了？”
即便被发现，聋老太太也没有客气客气说叫何雨水也吃面的意思。
只是一碗面而已！
何雨水当时又尴尬又委屈，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消失。
“没事！”
小孩子找了拙劣的借口，落荒而逃。
当时，这情况，何雨水已经够心冷的了。
现在就更心冷了！
聋老太太竟然是她的亲奶奶！
她的亲奶奶，对哥哥各种贴心，对她却连一口面都舍不得给！！！
“何雨柱，你早就知道聋老太太的身份了吧？”
许大茂死咬着何雨柱不放。
“你们祖孙俩联起手来，把我们骗苦了！”
何雨柱脑子也宕机了。
真的，他是真的不知道聋老太太是他奶奶！
他今天也是第一次听说！
不过，这也让他恍然大悟，明白聋老太太为什么对他那么好了。
之前，他一直以为聋老太太对他是因为他可怜，懂事，还有一手好厨艺。
毕竟，聋老太太隔三岔五的就馋肉吃！
包括四合院里所有人都那么认为。
只是，他们也都没细想。
在这个时代，什么人才会养成动不动馋肉的习惯？
一般人，白面馒头就是他们能想到的定好的东西了，饭菜里多加上几滴油，都是奢侈。
得知聋老太太曾是前清贝勒爷的外室，这一切就合理了。
“我不知道！”
“我爸爸怎么会是……老太太的儿子呢？”
何雨柱发自肺腑的疑问。
众人却一个字也不信，听他说这种话，一个个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
“聋老太太和何大清母子联手杀害烈属刘老太太的事，证据确凿，你要是不信……”
林昭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
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端着一杯热茶，一边喝茶一边看热闹的林阳。
“明天十二点！”
“你的奶奶和爸爸，将在西山枪决，你可以去围观！”
“顺便问问他们为什么做那些畜生不如的事情！”
如果是林阳的话，一定会这么说吧。
投桃报李，林队长很乐意给林阳行方便。
至于何雨柱？
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作为聋老太太的孙子，何大清的儿子，祖上两代做出那种事情，没有连坐他，他就该偷着乐了，还不服气吗？！
林队长表示，敢反动，立刻就给你拿下！
林阳轻笑。
干得漂亮！！！
感谢这个时代，还保留着让群众亲眼看到恶人被枪毙的优良传统！
在后世，别说围观，就是视频录像、照片什么都看不到！
据说，是为了保护犯人的自尊，也是为了不给民众留下心理负担。
就很无奈！
虽然林阳个人认为，死刑犯不配谈自尊！
至于心理负担？
他觉得，会留心理负担的不会去看，去的不会有心理负担。
可惜，这只是他个人拙见。
听到林昭这么直白的话，何雨柱心脏剧烈抽搐。
他的脑海中，已经开始有画面了。
他看到了聋老太太和父亲两个人，五花大绑，被押上刑场，一枪爆头的画面。
何雨水顶不住压力，痛哭出声。
然而，在场所有人，没有哪怕一个人同情他们！
不仅不同情，甚至还很开心，有一种大快人心的感觉。
“活该！”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老天有眼！”
人们纷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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