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面传出来一个声音：“谁啊？”
守卫A在门外都低着头答道：“秦爷，是我，小六。我有事要向您汇报！”
“嗯，门没关，你进来吧。”
小六轻轻推开门进去，又转身将门关上。
屋里有四个人。坐主位那人年龄在40上下，整个人瘦精瘦精的，长相略显猥琐，但眼神却十分凌厉。
不出意外，对方就是小六口中的秦爷，这个黑市的幕后大佬了。
只见秦爷开口问道：“什么事？说吧。”
小六上前一步，依旧是低着头回道：“秦爷，外面来了个人，说要买大量的黄鱼。”
他随后把张晓宇的话重复了一遍，便不再开口，等待秦爷决断。
秦爷一笑，道：“还有这种好事？十四、十五，你俩带人去周边看看，是不是像他说的那样？老四，你跟小六先去会会这位客人。”
“如果没什么问题，又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就把他带过来吧。”
屋里三人加小六一起躬身答道：“是。x4”
张晓宇也没去计算等了多久，主要在用感知探查周围情况。
还没探完，就见小六带着一个30岁出头的汉子走过来。
叫老四的那人打量了下装扮过后的张晓宇，没看出什么来。“朋友怎么称呼？”
张晓宇很想说自己叫幽冥，但就怕对方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拔枪。
他笑了笑，说道：“我姓蔡。”
“蔡爷。”对方拱拱手，很是客气：“我在家中排行老四，蔡爷称呼我一声老四就行。”
花花轿子人人抬，张晓宇也十分客气：“四爷客气了。”
不过他没有回礼的行为，立刻让老四摸到了底，知道他不是外面混的。
老四不着痕迹的继续想摸他的底：“蔡爷是第一次来吧？”
张晓宇根本不藏着掖着：“也不算，来过很多次了。不过都是几年前的事了，最近就这一次。”
老四依旧不肯进入正题：“哦，蔡爷这是出去过几年才回来？”
张晓宇清楚对方在摸底，十分配合：“也没多久，两年左右吧。中间偶尔还是要回来下，不过待的时间都不久。”
老四有些摸不着张晓宇的底，但直觉告诉他，张晓宇没有说谎。
想了想，他直接进入正题：“听家里人说，蔡爷想要黄鱼，量还挺大。”
张晓宇点点头：“嗯，只要价格合适。”
老四扔出了一个价格，想要试探一下：“最近的价格是小黄鱼220，大黄鱼2200。”
张晓宇缓缓摇头：“四爷，我很诚心的。你这个价格有些欺人了吧？如果你还是这个意思，我只有告辞了。”
“蔡爷，这就是市场价，谁来都一样。”老四没有被张晓宇要走的话吓到，沉稳的说道：“不过价格都是谈出来的嘛。如果蔡爷要的多，也可以有商量。”
张晓宇没回价，反而说道：“我拿烟出来抽，可以吧。”
老四从兜里掏出烟，递上一支：“蔡爷不介意的话，可以抽我的试试。”
张晓宇接过来塞嘴里的同时在脑海中问道：“嘉虞，这烟没问题吧？”
“哥哥，没有问题的。”
“嗯，谢谢。”
既然没问题，张晓宇凑过去，借着对方的火点上了。
他抽了一口，说道：“四爷，我是个爽快人。你给个实在价，再说个目前你们能出的数量。我最近还会去其他地方收，你们迟早能得到消息的。”
“这...”老四确实被张晓宇的直爽给惊到了。
犹豫片刻，他回道：“蔡爷可否稍等一下。”
张晓宇早就收到了奇奇的信息，知道对方在等什么：“行，我等你的人查完周围的情况。”
老四被揭穿想法，也没有不自在：“哈哈，多谢蔡爷理解。干我们这行的，不得不小心一点。”
张晓宇也不急：“嗯，我明白，没事的。我说了，我很诚心，四爷你会看到的。”
两人有句没句的聊了不到5分钟，就看到有个人跑到老四的耳边低语了一句。
张晓宇听得很清楚，那人说的是：“四爷，外面没人，秦爷让您看着办。”
“后面还有个秦爷啊！”他在心里暗自想道。
老四听完汇报，对张晓宇的态度热情了些：“蔡爷，刚才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为了向你表示诚意，小黄鱼210，大黄鱼2100，怎么样？”
“不怎么样。”张晓宇摇摇头，说道：“我真的很爽快的，四爷和我接触久了就知道。一口价，小黄鱼180，大黄鱼1800。要是不行就打扰了！”
老四摇头的幅度比张晓宇还大：“这个也太低了！不行不行，最多能让到200和2000。”
张晓宇无语：“四爷，我要的量大！”
老四沉默了下，道：“蔡爷打算要多少？”
张晓宇很轻松的说道：“有多少要多少！”
老四眼睛微缩了下，对他说道：“请稍等。”
随后见他把刚才传话那人叫来，耳语道：“把这里的情况汇报给秦爷，说我把握不了了，需要他的定夺。”
“是。”那人立刻转身跑开了。
老四转头对张晓宇不好意思的说道：“蔡爷，不好意思，我的权限只能给到200，再低得向上面汇报了。您先抽支烟等等如何？”
“行吧。”张晓宇再次从对方手里接过烟。
不过他依然十分谨慎的询问过张嘉虞之后，才点燃的。
等待的过程中，老四问道：“多嘴问一句，不知道蔡爷买那么多黄鱼往哪里出？要是不方便的话，给您赔个罪，当我没问。”
张晓宇这会不耿直了：“北面。”
老四惊了，口气开始变得真正的恭敬：“哦？蔡爷有俄国的门路？”
张晓宇吐出一口烟，点头道：“嗯，有点吧。”
老四思考数秒，说道：“蔡爷，对不住，我得亲自去汇报一下。又要请您再多等一些时间。”
“唉！好吧。”张晓宇理解对方的谨慎，但还是觉得好麻烦。
不过张晓宇知道这也没办法，只有点头让老四去汇报。
老四走后，那个叫小六的不知道是不敢多话，还是不会说话，就傻傻的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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