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刀行

万象澄澈

首页 >> 肆刀行 >> 肆刀行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修仙:开局从药童开始混沌天帝诀代号修罗长夜行武侠巅峰之上道祖是克苏鲁修炼9999级了老祖才100级红旗招展的岁月诸天:穿越武侠世界闹个翻江倒海大乾憨婿免费阅读小说
肆刀行 万象澄澈 - 肆刀行全文阅读 - 肆刀行txt下载 - 肆刀行最新章节 - 好看的武侠修真小说

第174章 无心为善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阅读记录

彭善闻言一惊,面色几番变化,又是转过身来,笑道:“温大人,小事小事,怎么就惊动您了?”

见彭善顾左右而言他,温玉勇面色阴沉下来,重复道:“我问你怎么回事?”

“温大人,是一个驿卒遗孀,家中无钱了,来借钱的。”彭善一边赔笑,一边转头看向江盼,面上和颜,目中冷冽,“谢家嫂子,钱也借到了,大晚上的,快领着孩子回去吧。”

彭善只是个驿丞,虽为驿站之首,但也只是个未入流,秩莫卑于邮官,事莫纷于邮务。职掌邮传迎送。凡舟车夫马,廪糗庖馔,视使客品秩为差。

彭善心里慌乱,知道温玉勇仪銮卫百户的身份,绝对不能简单含糊。他位卑言轻,常受过往官员的欺凌,但也没有太过惴惴难安。

他并不知道眼前是一位五品小宗师,离朝的仪銮卫可以世袭,其中不乏酒囊饭袋或者朝天女的夫、子、兄、弟,他们可都是相继优恤,所试百户,带俸世袭的。

而驿站除了隶属不同,归兵部管,驿丞之位甚至都不如一个八品的县丞。

江盼岂肯就此离去,哀声道:“彭大人,我家亡夫马递时也算因公捐身了,可这说好的七钱二两的丧费都大半年了,为何迟迟没有发下?”

江盼不傻,这话虽是对着彭善说的,却是给温玉勇听的,只愿他们不会官官相护。

有品为官,无品为吏。可对平头百姓来说,他们能接触到的,不管有品无品都是高高在上的官老爷。

彭善心中咒骂不已,却是故作难色,叹息道:“谢家嫂子,这也不是我拨的钱啊,按照律例得是由礼部发给祭银、葬银,由兵部发给恤银,工部发给碑价银。”

彭善置身事外,三言两语将自己摘了干净。

江盼看着这外乡口音的年轻男子,兴许真是个有品秩的高官,叫彭善都严阵以待,当即扯过女儿谢幼如,“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道:“温大人,我家那口子死得冤,您可要为我们娘俩做主啊!”

温玉勇只是斜眼看人,淡淡说道:“人都死了,还谈什么冤不冤屈?能拿到恤银就知足吧。”

他挎刀坐在那棵百年槐树的树坛上,朝着彭善笑道:“彭驿丞,人死大半年了,丧、葬、碑、祭的银子还没拨下啊?人死为大,入土为安,如此拖延,这是要逼得人家焚骨扬灰吗?”

彭善看出温玉勇不似在开玩笑,只得硬着头皮又道,“许是意外耽搁了,小人定会呈报催促,不如这钱由我先垫补上,温大人您贵人事忙,这点小事切莫切莫放在心上。”

温玉勇闻言点了点头,云淡风轻道:“确实是小事一桩,不足挂齿,那便这样吧。”

江盼瞬间面无人色,果然还是赌输了吗?江盼啊江盼你凭什么觉得这些大人物会在意你的死活?

人家锦衣玉带,高高在上,怎么会在意泥潭中的人的挣扎?不过只是官官相护的场面话罢了,假仁假义,沽名钓誉。

江盼一脸哀婉,若是就此了事,等这位温大人走了,口头应承的先行垫上的恤银定是不能到手还是两说,还要被彭善记恨上,即便是今天拿了,明天也得吃了吐。

自己和女儿的生活也会更加艰难……彭善见温玉勇似乎并不打算追究此事,暗自松了口气,但也不敢掉以轻心,小心翼翼地赔笑道:“温大人,您看这……也快天黑了,这边的事情我来处理,您还是回房休息吧。”

温玉勇似乎并没有要动身的意思,他看了看彭善,又看了看江盼。

彭善会错了意,当即就要从怀中掏钱。

温玉勇只是淡淡地道:“彭驿丞,我问你,贪墨恤银,该当何罪?”

彭善动作一僵,叫屈道:“温大人,小人冤枉啊!”

温玉勇掀唇一笑,讥讽道:“我只是问你大离律例,又没说你有罪。你虽官秩未入流,但也应该熟读律例吧?”

“这这这……”彭善一时语塞。

温玉勇不待其支支吾吾,自顾自说道:“按大离律例,贪赃枉法者,一贯钱以下,杖刑五十,每五贯钱加一等罪,八十贯处以绞刑。监守自盗者,不分首从,一贯以下,杖八十,四十贯处斩刑。”

彭善顿时汗如雨下,这个仪銮司百户不会来真的吧?

仪銮卫可是皇权特许可以先斩后奏的亲卫,杀自己一个未入流名正言顺。

“还不掏钱?”温玉勇瞥他一眼,“这六月可是真热啊,大晚上的,没点凉风,早知道跟那几个崽子去樊良湖边走走了。”

彭善闻言一愣,只觉得心跳加速,这是逃过一劫吗?

他赶紧从怀里摸出一把碎银子,三五钱一块的零碎纹银。

成色倒是不错。

一小把抓在手里,都不必过戥子,温玉勇无奈道:“你这也不太够啊,要不要我帮你出点?”

“不用,不用!”彭善连连摆手。

他一年俸禄不过三十石,俸米每石折银一两算,不算一脉相承、沦肌浃髓的贪赃纳贿的灰色收入,撑死也就三十两银子,比驿卒高不了太多,自古不患寡而患不均,他自然不会在身上摆出振衣作响的姿态。

彭善对着江盼说道:“谢家嫂子,你跟我回驿丞府拿钱去?”

他才不会放着这对母子在温玉勇面前说三道四。

温玉勇似乎看出了彭善的惊慌,笑着说道:“彭驿丞一片好心,愿意先行垫补这个驿卒遗孀应得的抚恤,我是心有感佩的,不过男女有别,人家还是孤儿寡母的,你还是快去快回吧。”

彭善心中一紧,他当然明白温玉勇话里有话。

其实恤银早就到了,只是被他扣下了而已,本来他这个做驿丞的克扣半数恤银也无可厚非,可尽数贪墨可就是把人往死路上逼了。

但谢家要是拿到这笔抚恤,还怎么沦落到卖女儿的地步呢?

都说麻绳专挑细处断,不把她逼上绝路,他怎么能名正言顺地把谢幼如送到刘府?

温玉勇继续说道:“驿站里的公务,自然归你这个驿丞管,但是,如果有人故意扣下驿卒的恤银,我也只得公事公办了。”

彭善额头上顿时冒出了冷汗,如果这件事情被温玉勇插手处理,那他这个小小的驿丞恐怕连全尸都剩不下来。

彭善尽量保持镇定,赔笑道:“温大人,其中有些误会,我会尽快将抚恤银两落实的。”

温玉勇点了点头,他悠然地站起身来,不阴不阳道:“既然委屈你垫上了银两,那等抚恤真的拨下的时候就落实到你自己头上吧,咱们灵活些,不用非得照章办事,明天我就启程了,估计也没机会再见,所以都是些后话。”

彭善暂时没心思去琢磨温玉勇话里的意思,只是应声道:“是,是,我一定办好。”

温玉勇挥挥手,“去吧,拿钱去。”

彭善即便担心也不敢停留,只得灰溜溜去了隔壁的驿丞府。

起初步子还算平稳,可当他走入拐角后,就开始狂奔,寸阴是竞,不敢多耽搁一分一秒。

这般掩耳盗铃的行径,自然瞒不过耳听六路的五品小宗师。

何肆开门走了出去,见温玉勇正单手捏着谢幼如的下巴,细细端详那张明眸善睐、清丽脱俗的脸。

这般姿色,多好的美人坯子啊,比起新帝的后宫嫔妃都不差了,而且这谢幼如只是含苞待放,还未长开,除非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埋汰,不然未来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绝世佳人啊。

温玉勇笑道:“倒真是个标致的小美人儿,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谢幼如眼神闪躲,温玉勇可不懂怜香惜玉,鹰爪似的手掌钳住谢幼如下巴,让其点头不迭,谢幼如只得怯生生开口道:“谢幼如,十三。”

可能是因为太过饥饿,身子瘦如弱柳扶风,声音也是有气无。

温玉勇松开了手,从怀中掏出两块粳米干糗来,递给谢幼如。

“慢点吃,记得别喝水,小心在肚里涨大了撑死你,如果之前已经喝了不少水了,就只能吃半个,你们分了吧。”

何肆见状难免对这个喜怒无常的温大人多了几番揣度,他这算是面冷心善吗?还是单纯地见色起意呢?

谢幼如接过干糗,回头看了看母亲,江盼看着女儿手中的干糗也是咽口水。

江盼没有起身,只是看着温玉勇,眼神希冀,嚅嗫道:“大人……”

温玉勇瞪她一眼,逼退了她的话,“有吃的还堵不上嘴?如果你想说些什么,我没兴趣听,尤其是申冤的话,你可以去县衙击鼓鸣冤,县衙不受理,拿了钱你就去府衙越诉,反正就滚一顿钉板而已。”

江盼泪如雨下,温玉勇见这个风韵犹存的小娘哭成了人,半点没有垂怜地皱眉道:“遇到女人哭最是晦气了,快吃吧,等等拿了钱就走。”

母女两人分食其一块干糗来。

温玉勇就坐在树坛上看两人吃干糗,这种粳米炒熟之后,加水捣碎、然后揉成块状晾干的糗粮极难下咽,但是容易携带,也耐贮存。

一般都是配上酱料和肉干充饥的,看她们吃得狼吞虎咽,也知道确实真饿了。

温玉勇看着一口水没喝吃完半块干糗也没有噎住的谢幼如问道:“有人夸赞过你长得很漂亮吗?”

谢幼如点了点头,眼神闪躲。

温玉勇又是对着江盼说道:“女儿的眉眼有些像你,其他地方不像。”

江盼嗓音哀婉道:“幼如像她爹年轻的时候。”

“这些年有因为女儿的姿色惹过什么麻烦吗?如果有,可有贵人出手相助?”

江盼闻言愣住,仔细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女儿的姿色真是远近闻名,初看要被惊为天人的,邻舍一些浑小子、老油子的言语调戏倒是有的,善妒的长舌妇也不缺,但要说有人存了猥亵之心,自己男人爱女心切,真敢和那些污言秽语的家伙拼命。至于贵人,他们这些小民怎么可能遇到攀上贵人呢?

温玉勇叹道:“养在深闺人未识啊。”

江盼有些心虚,这位温大人不会是看上自家女儿了吧?

“大人您说笑了,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她既没小姐的身子,也没小姐的命,受苦跟着我一个未亡人成天卖头卖脚的。”

温玉勇点了点头,心道,“那便是心照不宣,这妮子已经是公认的某位人物的禁脔了,如此说来,她爹倒也死得不冤,象有齿以焚其身。”

温玉勇问道:“听你口音,是山东人吧?”

江盼点点头。

温玉勇说道:“等拿了钱就带着女儿回山东吧。”

“没有路引,而且我娘家也已经没了。”江盼凄凉一笑,这些大人物说得轻巧,食宿换马走驿道,一路畅通无阻,她们这些小民却是寸步难行,没有路引,甚至要被视为游民逮捕。

温玉勇嗤笑一声,“现在往北走还需要路引?不过你俩孤儿寡母的大概是走不到山东的,你女儿漂亮,你也还算半老徐娘,半道一定会被响马掠去。”

江盼面色更是凄然,一时悲从中来。

何肆眉头微皱,不明白这温大人此番言行究竟是为哪般,恶德败行、幸灾乐祸吗?

不消片刻,彭善就拿着钱回来了,他呼吸急促,显然是一路小跑。

却见温玉勇正和这对母女无甚相谈,这才安心不少。

彭善干咽了口唾沫,平复一下气息,走上前去。

“温大人,久等了。”

温玉勇摇摇头,话里话外都是促狭,“不久,彭驿丞脚程不孬,拢共才没说上几句话的功夫就打了个来回。”

彭善悻悻然一笑,脚程是用来形容牲口的腿劲的,这位仪銮司百户愿意高抬贵手已是万幸了,哪敢心神怨怼的?

彭善直接将一个荷包塞到江盼手中,不由分说道:“谢家妹子,这里是十两银子,七两二钱的恤银,剩下的就当我的吊赠了吧,拿了钱就赶紧回去吧。”

江盼面上并无喜色,下意识去看温玉勇。

这钱拿得烫手,也捂不住,温大人不愿意帮忙主持公道,他一走,她们母女的状况只会更糟。

温玉勇挑了挑眉,对着江盼冷笑道:“还不拿着?”

江盼讷讷手下荷包。

温玉勇又道:“还不回去?留着过夜呢?”

何肆只是漠然看着,没有表态。

最终谢家母女还是眼神哀怨,携手离去。

彭善站了一会儿,也是告辞离去。

温玉勇坐在槐树下,忽然对着何肆叹息道:“唉,我明明帮了她们,可那小娘皮心里非但没有感激,还有怨念,这就是斗米恩升米仇的道理吧,不过那小妮子还不错,她的眼里比她娘还不能藏,看得出来她至少没有怨恨我。”

何肆闻言,眉头紧锁,没有忍住,终是开口道:“温大人,你这不算帮,只是把她们架在火上烤,我们走后,这对母女会很难的。”

温玉勇冷笑道:“听过一句话叫‘有心为善,虽善不赏’吗?我本无心为善,为何要帮人帮到底呢?江盼的丈夫死了,你能叫他活过来吗?不如换个角度想想,那若是我们从来没有来过这樊良驿。这对母女又该如何自处?至少今夜她们是真真切切的拿到钱了。”

何肆想了想,面色更阴,沉声道:“若是我们不出现,她们的处境不会比我们来过再走后更糟。”

温玉勇阴阳怪气道:“何肆,你这是要成佛成圣啊!”

何肆没再说话,话不投机半句多。

温玉勇却忽然笑道:“那谢幼如不是谢家人。”

“嗯?”

“她长得这般天姿国色,又是出身贫贱,这本是最大的悲哀与罪过,大多好物不监牢,彩云易散琉璃脆,她能没病没灾长到十三岁,自然是因为她已经被此地一个非富即贵的大人物视作囊中之物了,她只是长在谢家而已,早就身不由己了。”

何肆瞬间明悟,“如此说来,她父亲的死可能也有蹊跷?”

温玉勇摇摇头,“也不一定,可能就是真死了,但这恤银肯定是扣了,这对母女的处境也只会更加艰难。”

“最粗劣的手段自然就是欺男霸女了,实在没品,可要是手段再高明些,稍稍转变一点思路,就该设一局家破人亡,给予那小妮子一场救命之恩,二天之德,只要一辈子蒙在鼓里,虽不敢说叫她死心塌地,最起码也让她甘心认命做只笼中鸟,以后这等奇货可居的佳人,不管自用还是赠人,都将是一次稳赚不赔的投资。”

何肆眼神闪烁,试探道:“温大人是要静观其变,引蛇出洞?”

难道温玉勇是怕自己误解他,所以才费些口舌做解释的?

这叫何肆有些受宠若惊。

温玉勇却是摇摇头,讥笑道:“不不不,我和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你太蠢了,这般浅显的局都看不透。”

何肆脸色一僵,“你不打算出手吗?”

温玉勇反问道:“为什么要出手?咱们明早就该继续赶路了,至于那对母女的死活与我何干?倒是你何肆,别一脸义愤的样子,你是看人家谢幼如长得绝色,春心萌动了?是想要英雄救美?佳人在怀?”

何肆没有说话,他确实没有指责温玉勇的资格,换作是他,也不一定会出手相助,可是温玉勇这帮助,是真心实意的吗?明知他们一行走后这对母女会变得更加艰难,这难道不是玩人丧德吗?

何肆转头就走,却是被温玉勇叫住,“喂,何肆,你好像有些不开心啊?”

何肆摇摇头,“没什么不开心的,也没什么好开心的。”

温玉勇皮笑肉不笑道:“那可就难办了,因为我是诚心寻你不自在的。之前你出手杀了三个捉刀客,猪猡和我说你很厉害,我想试试看,这四个月,你到底有多大长进。”

何肆微微皱眉,没有和他交手的打算,也不是不想惹事或者怕事,就是单纯不想浪费气机。

“温大人,不至于吧?”

何肆不知道温玉勇为何对自己总有怨气。

温玉勇嘴角勾起,他出身贫贱,得幸于姐姐朝天女的身份,殉葬了天佑皇帝,自己因此才入了仪銮司,多年摸爬打滚,几经死劫,这才终于破后而立,成为五品小宗师。

他毫不掩饰自己对权势趋之若鹜,恨人有,笑人无,妒功忌能,幸灾乐祸。

这便是他温玉勇,他唯一的朋友就是李永年,如今已经近四月未见了。

他倒是要看看,李永年传授的透骨图在何肆身上修成了什么样子。

温玉勇竟在几步间辗转腾挪,出现在何肆身后,攒拳炮捶何肆后心。

何肆没料到他会突然出手,却是在伏矢魄的警觉下从容不迫。

后退一步,不给他变手的机会,以背负的重剑撞上那炮捶。

十字捶,左右冲,前打肋,后打胸。

温玉勇脚下生根,何肆却是不急不缓往前走了两步卸力,这才转过身来。

何肆解了身上重剑握在手中,却见重剑剑脊之上已经有了一双拳印。

不由面色凝重,如今的温玉勇,五品小宗师的实力,几乎不逊色当初的李大人。

不过李大人说他偏长善射,何肆从未见过他的全力。

“要么光明正大走出来看,要么就埋头睡觉去,扒墙根算什么意思?”

温玉勇一脸不耐烦,这话却是对着另外两间相邻的屋子说的,里头是另外两位百户,陆持和尧正。

温玉勇话音落下,却只有名叫陆持的百户开么走了出来。

温玉勇也不奇怪,另一人尧正与他素不对付,他本想借着这次奉旨出京的谕旨叫他因故变成一笔不菲的恤银的,反正百户之位还能世袭,他那个儿子也快束发了吧,父死子替,祸不及妻儿父母,以后都是袍泽了,自己保证不会针对他就是了。

陆持是个面色虚浮的颀长男子,也是六品百户的他一脸笑意,“二位这是要切磋啊,不介意我加个彩头吧?”

温玉勇挑眉道:“什么彩头?”

陆持笑道:“硬通货,姜桂楼的金筹子呗,一根就是一夜露水姻缘啊,等我攒了够三十根金筹子我在就去姜桂楼住一月,夜夜迎新妇,简直赛神仙啊。”

从不近女色的温玉勇更是觉得无趣,“你跟谁赌?”

“还能有谁?尧正呗,我肯定把筹子押你这里的,至于他,巴不得你输呢。”

温玉勇冷笑一声,“那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陆持对着尧正那屋头喊道:“尧百户,你不吱声我就当你赌了啊,我押老温赢,三根金筹子。”

房中传来尧正阴冷的声音,“滚!”

陆持缩了缩脖子,尴尬道:“得,这赌盘开不出来了。”

“赌什么?”忽然就有六人从驿馆外头走来。

陆持面上又瞬间绽出笑容,看向那拨游湖回来的六个总旗,分别隶属温玉勇、尧正还有他。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老温要与何肆切磋呢,光看没意思,我寻思着摆个盘,没人坐庄的那种,我压老温赢,三根金筹子。”

“我也压温头能赢,我和周炳拼一根。”

罗译直接出声,还捎带上了另一位温玉勇麾下的总旗。

陆持笑眯眯道:“猪猡,得先验资啊,你身上有金筹子吗?”

罗译双手一摊,坦然道:“没有啊,所以我带上周炳啊,我知道他有一根,宝贝得紧,恨不得塞沟子里藏起来。”

“滚,我不赌。”周炳一脸嫌弃。

他们是入品武人,自然可以随意出入姜桂楼,可是嫖妓要花钱啊,又不是礼部的教坊司,官妓官身免。

费姜桂楼是京城最大的销金窟,一夜挥霍数百两银子都不足为奇,手持一枚金筹子,就能免一次嫖资呢。

何肆见这些仪銮卫“一团和气”,心中只有烦闷,他本就无心一战,温玉勇非要找不痛快,如今还要沦为这些人的赌具,面色也是渐渐沉了下来。

喜欢肆刀行请大家收藏:(m.banbisw.com)肆刀行半壁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整个宗门没有几个正常人风流乞丐俏天子看!又是姜大小姐那个疯批美人!灵显真君震惊内娱!从素人到影后长生:开局与嫂嫂相依为命谢总他每天都要宠我九阳通神诀不装了!病弱美人是大佬综影视之福运绵绵漂亮亲妈觉醒,在年代文养崽驯夫惊悚乐园:鬼神不入未应之门四合院:开局安排贾东旭暴毙火影:心比天高,我欲成神大秦:我杀敌就能变强太上英雄龙族5悼亡者的归来(龙族5:悼亡者的归来)清穿,我在四阿哥后院养孩子我全能艺人,会的多点不过分吧!四合院:我的求生系统
经典收藏带着武器库闯异界重生之独步长生修仙从旁白开始品神鉴绝世长安叩天门追夫系统妖之后裔真龙仙帝太虚楼主云的来生凤驭天下:妖孽特工,太撩人重生之出魔入佛一字封仙三界帝王妻修真从龙珠世界开始第一薅神七剑十三侠徒儿无敌了,求你下山去吧
最近更新天界遗踪莲花楼:同你新生西游:集齐三大反骨仔的我强无敌武林笑传之同福客栈剑影?江湖!综武:郭大侠慢走,黄蓉请留步综武:我是菜鸡但我叔叔猛啊探案四人组少年白马醉春风:风华绝代全球SSS级追杀令水墨下的江湖开局一家彩票店,全员武林高手高武:开局觉醒SSS吞噬天赋葬剑少年白马醉春风之云君来江湖一梦,烟雨朦胧我以官身镇天龙江湖遗梦:风云修真录武侠:杀敌爆修为,我功力滔天!形意宗师闯天龙
肆刀行 万象澄澈 - 肆刀行txt下载 - 肆刀行最新章节 - 肆刀行全文阅读 - 好看的武侠修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