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不放血了吧，但是剖开身体的过程也不是很雅观。
程山杀猪的样子与平常很不同，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自觉的狠厉。
举着长刀一用力，猪的腿被卸下来了，再一用力，猪的肚子被切成两半。
阮柯默默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自己的肚子还在呢，总感觉自己的小肚子也凉嗖嗖的。
野猪的头被放在一边，两只眼睛往上翻，真真是死不瞑目。
看着怪瘆人的。
大多数不太能接受的都是知青们，他们平时基本没见过这样的杀猪场景。
更多时候是猪肉铺子里的零散肉件，没有当场观看的冲击性强。
有几个女知青，看完放血的过程跑到一旁捂着嘴要吐。
村民们则是兴高采烈的各自举着个大盆，排好队伍在聊天。
正好这两天下雪，村民们见面少，这一下子聚集起来，大家说说笑笑很是和谐。
基本上将野猪的身体分成几大块以后，程山先挑肉。
他选了两块上好的猪五花，一块猪排。
村长是这样分配猪肉的，出力气最多的，多选两斤肉，接着就是去跟着帮忙的，可以多选一斤。
然后就是按着人头分，一家里一个人一斤，两个人就选两斤。
程山他们家，就可以选五斤肉，按这样分下去，最后剩下的猪肉，还会给这些上山的小年轻们分。
程山挑完将他们家的肉放在一旁，开始给排队的村民家里切肉。
他的手很准，基本上一刀就是正好的量，有村长坐镇，没什么村民敢闹事情。
两个切肉的小伙子又是公公平平的，分肉进行的很顺利。
前面的人有挑选的机会，后面的人得到的就不是那么好的位置。
虎子妈带着何姨往前面排，最后还是没领到什么肉嫩的部位。
两人回到阮柯这带小琼何虎子的时候，还在讨论这件事情。
虎子爸去城里给人家做活，要是没回来，虎子妈和虎子吃这肉指定是够了。
他们家也没出人，平白无故的得了些肉，已经是很好的，虎子妈很满足。
何姨有些发愁，她分到的猪腱子肉有些多，小琼的牙小，刚换没多久，可能咬不动。
“没，没事的，娘，有肉吃，就，很好。”小琼努力安慰她娘。
过年欸，阮柯想着，过年不就是要热闹嘛？
到时候大家都顾着在自己家吃好吃的，根本没人去关注他们。
“要不，过年的时候，何姨带着小琼，还有队长去我们家吃吧！”阮柯提议。
之前程山帮何姨，总是要避嫌的，因为两个人一个未婚，一个没了男人。
一些无聊的村民惯会因为这些无聊的，与他们无关的事情捕风捉影。
何姨不想拖累程山，毕竟程山到了要讨媳妇的年龄，因为帮她耽搁可就不好了。
两家的关系渐渐疏远。
现在阮柯和卫婉都在，人多了些，不是两个人加个孩子单独相处，情况会好很多。
何况，何姨看了看小琼。
刚刚阮柯说完话，小琼的眼睛就一亮，但是没有开口说，只是小心的看着何姨。
小琼是想去的，但她不想给她娘造成困扰，所以选择等她娘说最后的结果。
“那，真的要打扰你们了。”
“怎么会呢？”阮柯浅浅笑了下，“过年就是要热闹的呀，而且我也想尝尝何姨的手艺呢！”
小琼走到板凳边抱住阮柯的胳膊，“娘，做饭，好吃。”
小姑娘缩在漂亮知青的怀里，亲近的贴贴。
阮柯把她搂在怀里，给她扎辫子玩。
虎子好羡慕，“我也想被小阮老师抱。”
“又想挨熊是不是？都十岁了还要老师抱，什么出息，丢脸！回家吃肉了！”
虎子妈拎着虎子耳朵往家的方向走。
“娘做饭好吃，你抱着阮柯哥哥不放啊？”何姨知道小琼喜欢阮柯，调侃着说的。
“卫婉姐姐还在家里，娘先把肉带回家处理一下，你等会跟着阮柯哥哥回去顺路把你送回家奥。”
“好，好。”
小琼被阮柯抱着坐在自己腿上，小姑娘就乖乖坐着等杀猪结束。
哥，哥哥的胸膛处，甜甜的，蛋糕香味，好甜，小琼好喜欢。
到最后结尾的部分，程山又切了两块大骨头，准备回去给小知青熬汤喝。
眼看着他们弄的差不多，阮柯一手拿小板凳，一手牵着小琼，准备去找程山。
在距离程山还有两米位置的时候，阮柯停住了。
他问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以及野猪身上的脏臭味，这是程山杀猪没办法避免沾上的气味。
但是味道太重了，阮柯不想再向前走。
小琼本来是走在前头的，闻到味道也绕到阮柯身后。
看到媳妇距离自己那么远，程山都委屈坏了，“咋不过来啊？”
“别往前走！”阮柯捂住鼻子，“你身上有味道，回去咱们烧水洗一洗。”
可怜程山拿着一堆肉回去的路上，不仅没能和老婆贴贴，反而被一大一小离的有八丈远。
阮柯把小琼送回家去，和卫婉聊天耽搁了会，回到家程山澡都洗完了。
程山受不了媳妇避自己如蛇蝎的行为，回来肉的没顾得上管，直接烧水洗澡。
为了不让媳妇闻到味，他硬生生搓了五遍肥皂，把肥皂给用没了。
今天一天都在赶路，都没有跟媳妇亲亲抱抱，程山早就忍耐不住，要是因为这该死的味道不能亲热，他真的会疯的！
阮柯一回到家，程山立马黏上来，“媳妇，你闻闻，不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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