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会在尊天御的地盘。
见她冷静下来，凌雨落也松开了手，又退回到对面的阴影处，将整个身子都埋在那片黑暗中，冷冷看着她。
“我不喜欢欠人情，尤其还是……这么大的人情。”
渝乔乔听不懂，“你有欠谁的？”
凌雨落深呼吸，“……你儿子。”
尽管，她是被动的。
可，还是欠了。
渝乔乔想了想，有些事不必问，梵梵跟尊天御一样，都是藏着秘密出生的。
反正也睡不着，她打开夜灯，盘腿坐在床上跟她聊天，“你找到我，是想从我这里偿还？”
凌雨落没否认。
渝乔乔又说：“而能偿还的唯一方式，就是保护我？”
渝乔乔有自知之明，这幢房子里住的，除了她跟胖婶还有杨姐，剩下的都不是凡夫俗子。而依着她跟尊天御的关系，哪怕是被动的，也将会被有心人视作目标，会以此来要挟尊天御。
所以，对于尚无自保能力的她来说，凌雨落偿还人情的方式，就是保护好她。
凌雨落皮笑肉不笑：“想不到，你没那么蠢。”
渝乔乔翻个白眼给她，不紧不慢道：“不是我蠢，是你们都太优秀了，没给我们这些平凡人活路。”
凌雨落不理她的冷笑话，口吻嫌弃道：“我留在这里保护你，不代表我不讨厌你。”
渝乔乔大方一笑：“那你可千万别喜欢上我，否则，我会为我的讨厌感到内疚的。”
“……”
凌雨落侧过头，不打算再理她。
明显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渝乔乔却对她充满好奇，一手托着下巴，仔细盯着她问：“那么……你跟凌楚楚算是彻底分开了？”
虽然占着凌楚楚的身体，不过，眼前的女孩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那是骨子里延伸出来的冷冰，仿佛，此刻的灵魂，才是与这个身体最为契合的！
能说明这个问题的，只有一种原因；再结合凌雨落刚才说的要还人情，渝乔乔一下子就猜了出来。
这类事件，也可以当作医学案例来研究，所以，渝乔乔还是挺感兴趣的。
凌雨落别开脸，“这与你无关。”
“那么，你对现在的身体完全适应了吗？”
“我说过，这与你无关！”
“不需要再人格切换了吗？”
“渝乔乔——”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这件事一定跟梵梵脱不了关系！我这做监护人的也难辞其咎，我替他向你道歉……要不这样好了，待会一块吃宵夜？”
凌雨落捏着拳头，冷冷看着坐在对面还在喋喋不休的人。
她算是明白了，敢情这是睡不着，拿自己当陪聊的啊！
楼下有车声。
不大一会，有人快步上楼，然后来到渝乔乔房门外。
凌雨落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判断出，那是一股她不熟悉的味道！
她就要发动攻击，外面响起敲门声：“渝医生？你在里面吗？我是张芸啊！”
“小芸？”
渝乔乔赶紧下床，要给她开门。
“小芸，你……你怎么来了？”
张芸笑笑：“是钟二爷让我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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